暂压下不安,柳映枝也没再多想。
且看接下来三皇子还有何动作再说。
此时她杏眸滴溜转,正想着嘉禾县主已经好几日不来找她了。
于是特意吩咐喜桃去请她来玉珠娇吃茶吃点心,嘉禾县主这才被喜桃硬拽来。
嘉禾县主一见到柳映枝,就愧疚嘟囔道:“柳姐姐,我没脸见你。”
“又不是丑媳妇见公婆,有什么有脸没脸见的?而且,偷盗金子之事已了,喜桃都给你道歉了,说是冤枉你了,且这次我能得救还多亏了你和廖掌事劝动了孙大发翻供。你还埋怨自己什么?”
“好啦,快来吃茶,还有喜桃新买的近日刚开的点心铺子的点心,听说很好吃。”
嘉禾县主还是满脸自责,柳姐姐越是不怪她,她越是觉得自己总是给柳姐姐惹麻烦,跟个灾星一样。
所以她这几日才不敢来找柳姐姐。
柳映枝看她一眼就明白了她心里如何想的,起身拉着她坐下。
又将事掰开揉碎地说着劝着,嘉禾县主心思相对单纯,很好骗呃不很好劝的,她着重挑着她与钟青宴的恩怨去说,根本不怪她,没她也会是别人,她被钟青宴算计上,命中就该有入牢狱这一劫。
嘉禾县主原本满心的愧疚自责,一听她这么说,堵着的心口也不那么难受了。
睁着圆眼,眼神定定地望着柳映枝,只道日后她会加倍小心,不会再给钟青宴可乘之机。
说到钟青宴,嘉禾县主又拧着眉,努着嘴气鼓鼓道:“走了一个方柔又来一个钟青宴,他们二人还真是一对狗男女,同样让人讨厌!柳姐姐,这次你被钟青宴算计了,我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怎么反击他,你说,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嘉禾县主又义愤填膺道。
柳映枝勾了勾唇,为嘉禾县主斟了盏茶,眸光一闪,道:“倒还真有个忙需要你帮。”
“什么忙,柳姐姐你说。”
“有个人,我需要从临州带回来。”
嘉禾县主笑道:“没问题,临州我也有铺子也有人,都是和廖掌事一样,父亲生前信得过的人,我送信去定能让他们帮带来!”
柳映枝颔首,当即附耳低语,说完后嘉禾县主手拍胸脯,道包在她身上。
不过,她还心有疑惑,“不过,柳姐姐,你光找这个人能对付钟青宴?我们不再做点别的什么?我可听说这几日钟青宴可风光高调了,搬了大宅子,还连升两品暂管户部事宜,还成了三皇子重视之人,别提多得意了!”
“我们不暗中给他使个绊子,也陷害他什么?”嘉禾县主之前父母在时,就是闺阁中的女子,循规蹈矩,能想到的反击也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柳映枝端起茶茗,置在唇边润了润唇,似笑非笑道:“不用,且让他得意,他越高兴登得越高,到时候只会摔得越惨。”
嘉禾县主瞧着柳姐姐满眼自信,便也抿了抿唇没说什么,柳姐姐心中定有她的算计,那她便陪着柳姐姐等着就好。
以防万一,柳映枝画了画像交给嘉禾县主,嘉禾县主收好画像,亦写好了信一并交给这次跟着她的丫鬟,吩咐快马加鞭送去临州。
事情吩咐完,二人便在院内吃茶吃点心聊天,嘉禾县主轻咬了一小口点心,确实好吃。
柳映枝亦吃了口点心,但吃完后她微微蹙了蹙眉,这点心好吃是好吃。
只是,味道有些说不上的怪。
但细闻也没闻出不妥,便放下点心没再去吃。
又想到嘉禾县主在狱中说的,给她准备的惊喜。
磨砂质感的瓷器图案,这个想法很新颖,玉珠娇的珠簪样式多但也大多大同小异,且上一世好看新颖的款式,她已经都推出了,她也黔驴技穷,想不出什么更新颖出彩的了。
但若是将珠子也做成摩挲质感的珠子,或者外面裹一层不规则亮片,从珠子本身做出创新,定也会掀起一阵风潮。
所以,她想看看嘉禾县主是怎么做的。
她好获取些灵感,再去研究珠子。
嘉禾县主的窑厂,设在京城郊外,临山。
现在正是夏季暑天,烈日当空,正是晒得京城街道如蒸炉。
可这窑厂附近,尤其靠山的地方,清风阵阵,倒是很是舒爽。
比坐在加了冰的马车内,还要凉快。
嘉禾县主带着她看了她新做出的几件瓷器,摩挲图案的粉,她是用的贝壳粉,颗粒更大一些,在瓷器上涂上植物胶,画出想要的图形,贝壳粉用花汁染色,根据自己想要的感觉,直接在瓷器上撒粉就好。
多了少了不用在意,贝壳粉自带一些光泽,加上花汁染色,随便一撒就能撒出好看的图样。
最后再刷上一层特制油,再烧制一遍,便完成了。
那图形摸着如流沙,倒是比摸惯了光滑的瓷器,多了一份触感,也确实新奇。
柳映枝看到后狠狠夸了嘉禾县主这一想法,并很赞同她落实开始售卖,届时一定大卖。
嘉禾县主第一次被柳姐姐夸,被夸得正心花怒放呢。
“这花汁色泽倒是艳丽,是用的什么花?”柳映枝视线落在染了花汁的贝壳粉上,漫不经心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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