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从生下来就不被郁皇后所喜,他刚出生就差点被郁皇后掐死,还是郁皇后身边的一个嬷嬷救下了他养在身边,养到两岁会说话走路长大了。”
“那个嬷嬷意外病死了,才又被送到郁皇后身边,也是从那时起,太子哥哥的噩梦开始了。”
“郁皇后简直心狠得不是肉长的,几乎每日每夜都拿针扎他,每天太子哥哥的胳膊腿都是红肿的泛着血丝的,被扎得疼晕过去,郁皇后还会拿冷水泼醒他,继续扎,听着他无助地哭喊,郁皇后还会癫狂地笑。”
“也是后来,太子哥哥学会了闭嘴,学会了忍耐,学会了就算被针扎得再痛,也不发出一点的声音。”
“可每每如此,郁皇后就像发了疯一样,扎得更狠更凶,手指尖,脚心,大腿根部,专挑人最嫩最疼的地方使劲扎,可太子哥哥也犟,知道郁皇后就想要听他惨叫,他偏就拼命忍着,不发出一点呻吟声,偏不让郁皇后顺心。他三岁那年,最厉害的一次,太子哥哥差点痛得休克死了。”
骄阳公主说到这儿,情绪有些激动。
她捂着微微泛疼的心口继续说:“那次还是多亏了三皇子救了太子哥哥。”
“可,自那次之后,郁皇后不仅没有半点心疼,还愈演愈烈,随着太子哥哥年岁渐长,她不满足于只用小小银针扎他了,开始无休止地打他骂他,各种羞辱他。”
“可以说是在郁皇后死前,太子哥哥身上就从没有过一处好皮,尽是青紫一片!也因为从小被郁皇后这般折磨打压下,太子哥哥的性子才变得这么寡淡,永远藏着情绪情感不会表达,也不敢表达。”
“郁皇后为何这么恨太子?皇上也不管吗?”柳映枝十分不解。
骄阳公主摇头,无奈一笑,“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听说,父皇和郁皇后感情很好,父皇也很爱郁皇后,不然,父皇也不会依着郁皇后,让太子哥哥跟着郁皇后姓,且还力排众议,执意立太子哥哥为储君。”
“但父皇好像只爱郁皇后,并不爱太子哥哥,因为太子哥哥刚出生险被掐死时,父皇无动于衷只关心郁皇后。太子哥哥被折磨时,父皇亦充耳不闻只管郁皇后开心就好。但,父亲却又给了太子哥哥储君之位,给了他应有的权利。”骄阳公主满脸复杂神情道。
“我也不知道,父皇到底是爱太子哥哥的还不是不爱。”
......
思绪回笼,柳映枝此时对郁北霖,除了心疼,还有深深地愧疚。
回想上一世,如此千疮百孔的郁北霖,还要被她打骂,那时的他默默护着自己,为自己付出,自己还那般对他。
他该有多伤心啊。
久远的记忆浮现眼前,她记起上一世他被她打骂的场景,他那双墨黑的眼睛里,分明流露着无尽的哀伤。
她却什么也没看到。
柳映枝又在心中悔了一千遍。
又想,这一世,她也没对他多好,因为他隐瞒太子身份还跟他生闷气了一段时间,还假装疏离他,甚至前不久她还心里暗暗埋怨他这不说话不讨喜的性格。
她真该死。
柳映枝暗暗骂自己,拧着秀眉,同时心中也暗暗发誓,无论日后如何,她都要加倍对他好。
思绪又回到皇上和郁皇后之间。
他们为何对郁北霖这么冷漠无情,天底下真的有这么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吗?
马车开着窗,有微风拂过,倒是散去了周身几分热。
柳映枝拧眉思忖着,回想她后来也借此问骄阳公主皇上和卫霖有什么恩怨,但骄阳公主并不知道。
只是说,她父皇非常讨厌卫霖,具体原因不知。
原本在她心中浮起的一点猜测,这会儿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越想脑子越乱,柳映枝捏了捏眉心,干脆暂丢了思绪。
这时,不远处青楼传来一阵吵闹声。
柳映枝偏头掀起眼皮寻着声音望去,正看到人群中被拥簇的闻煦。
只见他穿金戴银的,一身的贵气,正在女人堆里一掷千金博美人笑呢。
“奴婢听说前几日闻国公被查出贪墨,被削去国公爵位还罢了官的,而且二小姐不是说过,闻国公早外强中干,府上没多少钱了么?这闻煦哪里来的金子到青楼这等销金窟的地方挥霍啊?”喜桃皱眉疑惑开口。
柳映枝眉梢儿微挑,倒是没说话,只是深深看了闻煦一眼后,没再多浪费眼神收回了视线。
马车驶离街道,很快到了镇北侯府。
喜桃扶着柳映枝下马车,刚入侯府,就有下人来禀,说老夫人请她去正厅一趟。
柳映枝没做他想,拎着裙摆迈着莲步前去。
只是甫一入厅堂,就见三皇子竟然也在。
而宋老夫人,母亲和镇北侯宋铟,脸上神色都不太好。
三皇子生了一双凤瑞眼,此时微眯着,上下打量着柳映枝。
眼底神色晦暗不明,面上表情也让人琢磨不透。
手持折扇,在胸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三皇子生得也很俊俏,只是因为他自小性格偏执冷酷暴戾,眉宇眼神乃至周身都散发着一股阴森的冷气。
显得他整个人,乖张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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