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为镇北侯求情,就连太后也开口要保柳映枝,保镇北侯。
长公主得知后,原本漫不经心地侧躺着吃葡萄,突然猛地坐起身,拂袖将面前的葡萄全都打翻了。
起身,圆润的葡萄,被她狠狠踩在玉足之下,被碾碎爆汁。
她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阴戾,“看来真的是本宫小看她了,一个小小商贾贱女,竟然能得太后相护。”
“三皇子为何也护着镇北侯府,可知?”她微微侧头发问。
候在一旁的青鸟忙上前回禀,“回长公主,听说是因为任婆子,那个柳映枝能治好任婆子的病。”
长公主眼睛微眯起来,眸光微寒,想到三皇子一开始强纳柳映枝,后来又善罢甘休了。
她以为只是郁北霖的步步紧逼所致,原来,根本在这儿。
可,怎么会这么巧,柳映枝刚好知道任婆子的病,知道三皇子如何重视任婆子,如今又刚好借此让三皇子为她求情。
葡萄全部碾碎,长公主坐回到软榻旁,早有男宠端来温水为其净足,亦有人将地板上的葡萄尽数打扫干净。
只转瞬间,地面干净如初。
长公主赤足躺在软榻上,回想这个柳映枝。
以前她还总觉得女儿这般找她麻烦,实在掉价。
一个小小贱女,蹍死她岂不是如那葡萄容易?
不亲自动手,实乃不想贱人污了自己的手。
可现在来看,太子,太后,就是三皇子也都护着她,就连皇上想要动她杀她,都没那么容易了。
有意思。
真有意思。
“去加派人手,除了调查她会医术之事,旁的也要细查,有关她的所有事,记住是所有事,包括在临州的,事无巨细,本宫都要知道!”
“是。”青鸟领命去办。
郁北霖那边,他仍被禁军看管禁足,得到父皇命他们三日找到真凶,有心去帮,却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再行抗旨。
只得暗中吩咐南屿,带着一队人手去帮柳映枝。
南屿带着人去找柳映枝时,来得正好,她正需要人手,在暗中帮她调查一些事。
这家糕点铺子没什么线索,但是她发现这间铺子店主是前不久刚盘下的这间铺子。
她觉得有些可疑,便交给南屿去调查,当然,也是因为让南屿去查会比她自己查要快很多。
从糕点铺子出来,母亲和侯爷也正好查完回来了。
如柳映枝所料,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那侍卫只说是前不久被降职的户部尚书张尚书。
可他们去户部尚书府,找到张尚书,他昨夜压根没出门,更没去皇宫上报什么。
府上所有人都能为其作证,且他身边的小厮,说是前不久丢了一身衣服,尚书府还丢过一辆马车。
另者,昨夜那侍卫说他是坐在轿中,并没露面,只让小厮递给了他上报的奏折。
说是有关京中暴乱之事,让他速递给皇上。
侍卫也是一听事关暴乱之事,也就不敢懈怠急忙送去了。
而那递给他奏折的小厮,因为天黑,他也没看清,只瞧着衣服是尚书府小厮的衣服,就没多想。
而他们亦在离皇宫不远处一个隐秘的街巷,发现了那辆马车和衣服。
证实了昨夜之人确定不是张尚书。
但也确实没搜查到一丁点的线索。
昨夜的暴乱,这会儿早已经平息,皇上派出黑甲卫,三皇子带领,全城控制。
成瘾的意识不清的患者全部都统一关押起来,四通村的尸体以及伤亡的人员,也都统一安置,包括那些毒粉,也在清剿摧毁。
也因此街上空气中,除了弥漫着血腥味,也有少量药粉的残余气息。
现在这时候,狗的鼻子也不灵了。
柳映枝本还打算找只狗,去找一找给糕点铺子送毒汁之人。
现在只能暂时作罢,天渐黑,他们暂时先回侯府,再行商量想法子。
嘉禾县主担心柳映枝,自也跟着一同陪着她回了侯府。
而此时,侯府正乱成了一锅粥。
华寿阁内。
丫鬟仆人叫喊一片,行入院中望去。
只见围成一团,正中央是宋老夫人,踩在高椅之上,双手抱着柱子,额头磕得头破血流了,还在使劲一下是一下的,用脑袋发了狠一般撞击木桩。
就像她脑后有一只无形大手,在按着她一样。
偏,她还无知无觉,血流了满脸,面目狰狞,可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下面,一群丫鬟铺子伸着手,哭着喊着让她停下来。
围在最里一圈的是宋钊宋若桃和方嬷嬷,可宋老夫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大得很,他们几人生拉硬拽,硬是拽不下来。
宋钊大老爷们,早已经哭得泪流满面,一遍遍喊着母亲,却还是喊不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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