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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庙里的景象已经显得十分诡异,但庙外的景象却似乎还要诡异一些。
八名戴着彩绘的傩戏面具,穿着高丽贵族服饰的修行者宛如一只只马猴一样坐在这座庙左侧一株已经枯死的胡杨树上。
他们的腰间都挂着注满骨沙的白玉葫芦,其中一人手持着人胫骨制成的骨笛,笛孔里不断渗出黄色的元气,他并未吹奏,只是时不时的注入一丝元气,这根骨笛便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细微如有人在远处诅咒的声音。
但他身旁一名修行者手中的法器更为古怪,居然是一根麻绳上系着一块青铜镜的碎片,这块青铜镜的背面后加了鸟羽状的符纹,中心嵌了一颗高丽人最喜欢的赤玉。
其余人坐着一动不动,这人突然从胡杨树上跳了下来,他拖着这根麻绳,跳起了五方处容舞,他每踏一步,体内大量的真气便朝着四周散逸,这座鱼骨庙周围悬浮着的沙尘便宛如有了生命一般朝着鱼骨庙涌动,空中反而有真气的辉光涌动,结成一柄柄长刀一般的法相。
大量的浮尘仿佛被水流冲涌,在空中晃荡前行,但在接触白骨庙的刹那,那些白骨也发出猛虎般的嘶鸣,浮尘瞬间失去力量便飘然,整座小庙周围的尘土如帷幕一般垂落。
这名修行者低沉的咆哮了一声。
庙里却传出不屑的笑声,“就凭你们还奈何不了我。”
手持着骨笛的修行者发出了充满嘲讽的冷笑声,“赖八关,若不是被你找到了这座骨庙,你早死在我们手里了,即便你将这座骨庙炼成法器,你有多少血可以流?耗到天荒地老?我们在外面有吃有喝,你在里面连口水都没有得喝,同样是死,你非得选择最难受的死法?”
庙里这人微微一怔,“你竟然知道我的真名?”
手持骨笛的修行者冷笑了一声,却没回应。
祁连苍兰这名真名叫做赖八关的师兄突然反应了过来,“是了,原来我师尊早就知道我的来历,只是他假装不知道。”
外面这些修行者全部保持沉默,似乎有关他的师尊,被顾留白称为鼠道人的这位高丽老道的任何事情,对于他们而言都属于不能提及的禁忌。
赖八关这时候突然笑了起来,道:“你们这些人死咬着我不放,那我索性也讲些我师尊的事情给你们听听?到时候你们听了,估计也一个都活不了。”
白骨庙外这八名修行者瞬间骇然,下一刹那,他们同时真气震荡,厉喝声中都震破了自己的耳膜。
鲜血从他们的耳洞之中随着真气喷洒出来。
“哈哈哈哈!”
庙中的赖八关大笑出声,“你们让我不好受,我就不能让你们不好受?我一句话就让你们八个人都变成聋子,等会我写点东西丢出来给你们看,你们不是都要变成瞎子?”
不过等到他说完这些,他自己却又反应了过来,“哦,忘记你们已经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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