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你我恩怨已清。”
“陈海的命我会还的。”
祁同伟看着外面欠欠的侯亮平,就差脸上贴上一个纸条,向我开枪,祁同伟心中大骂,感叹着命运的不公。
明明自己差点就能把这些人全部给断送了。
是的,这一切都是祁同伟的计划,他要用自己以身入局,将那任性的权利给打散。
然而,最后一切超出了他的控制,连最信任他的陈海也因他而死,被釜底抽薪了。
祁同伟不甘心束手就擒,更不想接受所谓胜利者的审判。
到时候一切的一切都将归结于他身上,成为那弃车保帅的弃子。
我祁同伟以身入局,恨不能胜天半子。
但我没有输,起码我不会被威胁认下所有罪业。
原本以为就算是死,也能拉下一大帮子人来,结果最后竟然被逼到孤鹰岭。
一切仿佛画了一个圆。
他在孤鹰岭看到了犯罪分子的残忍,看到了底层人员在逼迫下的不容易。
真的有人做着卖白粉的事,拿着卖白菜的钱。
然而却不能不做,因为没得选。
从孤鹰岭开始,祁同伟就打算以身入局,要将隐藏在汉东的鬼魅魍魉给逼出来。
一滴滚烫的眼泪从祁同伟脸上滑落,往事成空,恨不能胜天半子。
看着嚣张的不断走近的侯亮平,祁同伟暗叹,侯亮平你做的这些不外乎就是依靠钟家,靠的还不是你背后的女人。
有人生在罗马,有人生下来就是牛马,罗马人看着困斗中的牛马,还要淡淡的来一句,这头牛平时练习太少,还是不够努力啊。
想到这里祁同伟大骂。
“去他妈的老天爷。”
嘣。。。
“老学长,你这又是何必呢?好好的厅长不做,非要搞什么同归于尽,蝼蚁也敢撼天?”
侯亮平确认祁同伟死亡后,叹了口气,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饮弹自杀。。。检查过了没留下什么东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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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祁同伟抱着头,咬着牙,内心在嘶吼,仿佛要发泄心中的不满一般。
被枪打到真疼。
“祁同志,要是痛你就喊出来。”
一个好听的声音传进了祁同伟的耳朵,有点清脆。
“侯亮平呢?”
“祁同志,你就一个人来的啊。”
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有点空灵有点清澈,祁同伟都感觉自己的头痛减轻了不少。
祁同伟下意识要扭过头,看清说话的人。
这个在自己生命尽头给自己缓解痛苦的女孩,是自己生命中第二个天使吧。
“别动,正在给你清洗伤口呢。”
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祁同伟感觉头被人死死按住,猛地后脑勺又传来火辣辣的痛。
是酒精的味道。
难道自己没死。
祁同伟疑惑的环顾四周。
入眼是一个黄色的桌子,桌子上的黄漆都磨掉了一些,桌子上还摆了一个老式的水银柱血压测量仪,墙上一半是白色的石灰腻子,下半部分则是绿色的石灰腻子,满满的年代感袭来。
“痛。”
祁同伟正纳闷怎么自己饮弹竟然没死,结果后脑勺又传来了刺痛,不由得叫出来。
“祁同志,你忍着一点,马上就好了。”
“你也真是的,这个月这都第几次往医院跑了,别的公安也没见像你这样,老是受伤啊。”
祁同伟从埋怨的话语中听出了关心。
“你说你从上个月中弹三枪到现在,都第几次了?”
医生轻轻的帮祁同伟包扎好,坐到祁同伟前面,继续碎碎叨叨。
祁同伟看着坐在面前漂亮的医生,正想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结果听到医生说的话,愣住了。
上个月中弹三枪?
难道自己重生了,我不是那个被逼饮弹自尽的祁厅长,而是那个刚刚缉毒身中三枪的祁英雄。
想不到老天竟然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
祁同伟跌跌撞撞站起来,站在医生办公室的窗前,看着前面那有年代感的广场。
大街上忙忙碌碌的自行车和走路的行人,偶尔才能看到一辆汽车。
看来还真是重生了。
窗外黑压压的乌云并没有给祁同伟带来任何的压抑感,反而像阳光一样,让他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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