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低等级雄虫的信息素作用在高等级雌虫身上,作用会按等级差距进行等比率降低,而精神力则完全无法抚慰高等级雌虫。
多么扭曲的种族,骨子里明明向往弱肉强食,基因却在强迫他们低头,让触碰想要之物的雌虫学会忍让,低痛觉的虫族天性也成为雄虫发泄恐慌的乐趣之一。
一切混乱爆发在十五年前。
虫族十二军团叛变七大军团,雄虫皇室政权被颠覆,半成品的信息素抑制剂给了他们错觉般的希望,以为可以就此摆脱雄虫的桎梏,虫族法典被不断重修,虫族军事法庭被迫分离出雄虫保护法庭,极端的保护欲与极端的毁灭欲碰撞在了一起。
那段时间,虫族真是热闹的不像话。
这场内战,最终止步于五年后信息素抑制剂副作用的爆发,他们终究低估了基因对于雄虫的眷顾,最后反叛军团退了一步,与他们针锋相对的保守军团也退了一步。
虫族雄虫皇室被废除,虫族法典重修,十二军团长建立新的虫族联邦议会,在这场内战中被吓得瑟瑟发抖的雄虫们,失去了很多权利,却也比过去更加珍贵。
可惜,雄虫精神力的负面因子因此增加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雌虫近年来的暴乱期高频率爆发。
就像整个阿伽尔星系的种族想的那样,只要等到足够的时间,这个种族会自己走上末路。
经历过那次政变,归属于七大反叛军团的雌虫们的头,抬不了更高,却也低不了更低。
十年来,他们内部流传着的那句话,曾短暂地回荡在阿伽尔星系每一个种族的耳边。
【就这样,一起去死吧。
我的同族们】
.
酒馆内,虫族扭曲的历史成了可以拿来取笑的存在,热闹的气氛被烘托的像是冒了泡的烈酒,在其中的每个外星种都醉的不省人事,大量隐秘不可说却人人皆知的过往,成了落在耳边挑动神经的针。
星盗们早已散去,只留下几个守在希尔身边,这片并不宽阔的空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
希尔指尖漫不经心击点着酒水杯壁,光影透过暗黄液体,蜿蜒扭曲在他的修长骨节间,他垂下的眼睛没有呈现出虫族第二形态的竖瞳,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深。
他真的是雌虫吗?
希尔现在甚至在怀疑,他真的是虫族吗?
希尔饮下了一口酒水,流淌在味蕾上的味道没有点亮任何一片记忆碎片,一切都陌生的可怕,那些虫族的过往,偷空了他的整颗心腔,听来的故事总给他一种荒诞感。
无意识一口饮下酒水后,希尔的舌尖在疯狂拒绝着这种劣质的味道,他拧眉看了眼,确认这玩意没毒后,还是忍不住起身。
“老大你去哪?”
醉鬼星盗呆呆喊了声。
希尔摆手,神色间的冰冷,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去趟卫生间。”
他走远,身后拉开的影子很长,长到划分了两个种族,醉鬼星盗低头看,突然傻乐了一下,倒头睡了过去。
.
卫生间内。
希尔对着镜子拢了拢额头的黑发,他确认自己头上没有任何伤口,雌虫的触角如果不是后天意外剥离,那他就是先天触角残缺?
突然,一股奇怪的感觉出现,穿入呼吸道的空气里多了什么东西,整个身体都在表达着不悦。
希尔莫名手痒,他碾磨着指尖,重重地闭了下眼,浓密睫毛投下的影子都压着一股脾气。
希尔很讨厌失控,他的掌控欲哪怕是在失忆状态,也露出一二分端倪,这里被勉强折磨出人样的星盗们非常有发言权。
但希尔没做什么,他只是甩了甩手,转身要离开,却在瞬间迎上了从里向外冲的一个家伙。
希尔按住了对方埋头的冲势,成功阻止这场要发生的灾难,他低头,看似好脾气地勾了下唇,手指克制地抽了下,忍住了某些要爆发的力道,
“小、心、些。”
这个全身包裹在漆黑披风的家伙,真让人怀疑对方眼睛有没有起到作用,对方的身体在被希尔按住后,又抖又颤地僵住了,像是发觉到危险的小动物,却又在下一秒诡异地安静了。
希尔漫不经心挪开眼,嗯,像是又发现安全了的小动物。
他一只手就能捏死的小动物。
“对不起。”对方闷声闷气地道了句歉,匆匆离开。
擦肩而过时,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加明显,还有些熟悉。
希尔神色莫测地摸了下后颈,他刚要迈步,脚下却一顿,弯腰将踩住的东西拿起来,是一个花纹繁复的纹章,上面的图案很陌生。
应该是刚才那个小动物掉下的,希尔经过这段时间的知识摄取,也知道这种家族纹章在一定时候可以作为凭证,在星际银行支取家族信托基金。
非常适应自己星盗身份的希尔,随手颠了颠天上掉下来的星币,他会在记忆恢复后,感谢这个在穷途路上救助过自己的小动物,前提是它真的能提取星币。
希尔反手抓住空中旋转的纹章,慢步走到醉死的星盗小弟身边,踢了踢不省人事的对方,却被对方整个当成什么,双手直接抱住了小腿。
正当希尔要踹人的时候,酒馆内的气氛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
外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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