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窦保成也傻了,握着鞭子愣愣地站着看着。
华子喊道:“快救马呀。”他不管不顾糊里糊涂追了过去。
跑了没多远他也被吓着了!
一匹活生生的大白马,四个蹄子陷在泥里,没有扑腾几下就陷到了肚子。
华子高喊:“拿板子绳子,把它拽出来!”
马车上只有一块活板被梁立春抱了下来,等他跑到华子跟前时那匹马只剩脊梁脖子脑袋还在外面,它已经不再挣扎,鼻子里喘着粗气,惊恐地看着它的最后世界……
姓柳的老板子和李清华他们找上来的时候,窦保成还在那傻站着。
华子站在母猪袋子跟前,眼看着大白马一分一寸地沉下去。沉到鼻子时,它还往出喷着浑浊的泥浆……
华子哀叹一声,蹲了下去。
李清华:“窦保成!你装犊子,陷死大白马,我告诉队长去!”
她说完转身向屯里跑去,柳老板子从窦保成手里夺过鞭子,把空马车赶出陷坑,一路出河滩上了东岗子坡路。
华子跟着马车往回走,那个外号儿叫苞米瓤子窦保成是欺负一下自己没什么了不起,可是陷死一匹马,事儿可闹大了!光开大会有什么用?不过此时此刻,他想的更多的不是窦保成会落个什么结果。他心里多了一份对大自然的敬畏与恐惧。
那么一匹活蹦乱跳的大白马,一旦陷进这看似丑陋,平平无奇的大酱缸里,也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哀哀等死。
四个人战战兢兢来到生产队大院,队长白凌云不由分说,抓住窦保成噼噼啪啪,左右开攻就是一顿大嘴巴!
华子没架可打,看着别人扇嘴巴子也觉得挺开心。
窦保成脸蛋子青肿了,嘴丫子流血了……
这个大白蘑菇晃动肩膀,扭动身躯,挥舞双臂,兀自不休!
吃晚饭的时候户长国咏梅没回来。
唐竹青做的贴饼子又酸又硬,黄豆汤淡得像酸泔水一样。
满自由的嘴开足了火力:“唐竹青,你就知道假积极。驴嗓子还老惦记去唱样板戏,你先好好把饭做好行不行?吃这玩意儿,再开半宿大会,回来还能睡着觉啊?”
唐竹青:“爱吃不吃。天天大饼子黄豆汤,你嗓子能变成百灵鸟?”
满自由:“嗓子是天生的,和吃什么有个屁关系?又馋又懒又笨,结了婚也得被你男人一天揍八顿。屁股给你打开花……”
唐竹青:“你再放屁我把汤泼你脸上。”
满自由:“好好一匹马陷死在老母猪奶子了。不如宰了吃肉呢。”
饭没吃完,墙上的小广播就响了。今晚果然开大会。
生产队里开大会,只要不是在校读书的学生,带孩子的妈妈。其他人无论男女都得参加。
三间房的通山大炕上挤得满满的,屋地下还做满了拿着苞米叶子套包、麻袋片子、坯头子垫屁股坐着的人。上点年纪的干脆自己从家里拿着小凳子来。
满自由告诉他,这种大会没三两个钟头完不了。
华子和满自由、赵国伟来得早,都坐在炕上。可是人越来越多,他们几个越挤越靠炕里,男男女女也是越挨越近。
华子左边是满自由赵国伟,右边就是唐竹青、元朝辉。户长国咏梅却没上炕,一直跟着队长白凌云的屁股转。
宣布开会以后,白凌云坐到靠窗的椅子上。国咏梅却坐到那张左右摇摆吱吱呀呀的条桌后面,开始读报纸。
赵国伟有经验,他靠在炕角,躲在人背后一歪身子,靠在墙上就闭上眼睛睡觉。满自由仰靠在后墙上也闭上了眼睛。
华子个子大,怎么弯腰也躲不到人背后。
头一次参加这样的大会,华子感觉很新奇有趣,不免东张西望。身旁的唐竹青靠在他的右肩上,越靠越紧。可以听见她的肚子咕咕叫。
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省医院开会,男男女女都保持着一份矜持。可是在生产队这大房子里,根本没什么避讳。
别管批谁斗谁,也别管报纸说什么。紧紧挨着女人的感觉实在太妙了!
国咏梅坐在前面读报纸,看样子她前面那一摞报纸都得读过一遍。
华子忽然觉得一只细腻柔软的时候抓住了自己的右手。一定是唐竹青。他没撒开也没看唐竹青,就是默默的握着。国咏梅读的什么再也听不清了。
正当华子的心怦怦乱跳,浑身发热,神游仙境的时候,唐竹青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忽然一股刺鼻的臭味儿升腾起来。他就觉得唐竹青的手紧紧握了他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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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子的所有兴致全都弥散了。
满自由:“唐竹青,你又……”
华子本能地:“嘘,别说话。听着。”
终于轮到白凌云讲话了。睡觉的不睡了,垂头的都抬起了头。甚至唐竹青的肚子都不叫了。
白凌云把一个五十来岁,瘦高的男人叫了上来。命令他鞠躬撅屁股,向着全体社员站好。
“我们生产队,还存在懒惰的剥削思想。这种思想的根子就是他康富担任队长期间留下的余孽……”
原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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