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

emsp;不完整的精神联结在向导受伤失去意识之际会主动断开,避免哨兵因此而陷入狂化状态。

  怀里的向导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左腰有灼烧的痕迹,衣服紧贴着伤口,一旦剥开将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不知道是因为烧伤还是严重脱水,又或是二者皆有,郁青桓陷入昏迷,此刻,向导的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巨大的恐慌感袭来。

  司庭感觉像是有只大手无形中掐住了他的心脏,窒息感涌上大脑。很快,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控制住发颤的指尖,眼底一片血色,他将向导背起来,阴沉着脸用终端拨通了另一位暗塔哨兵的通讯,“给我准备好房间和伤药,我的……我的向导受伤了。”

  *

  郁青桓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房间里气氛压抑,司庭和凯登就守在他的床边,一个眼底晦暗不明,一个神情颓丧自责。

  明明经常干那种彻夜不眠盯着他看的事,但郁青桓还是头一次在他们身上察觉到精神状态很差。

  哨兵见他醒了,赶忙凑了过来,小心地将他扶起,然后又自然地掀起他的衣摆,看看伤口有没有渗血,也不知道在他昏迷期间,哨兵这样检查了多少回,才会这样驾轻就熟。

  确认没有渗血后,司庭倒了半杯温水,给郁青桓润润喉。

  场面诡异地很安静,哨兵望向他的目光里揉杂着多种复杂情绪,其中最为明显的是担忧和愤怒。

  郁青桓无辜地眨了眨眼,“你生气了?”

  “我没有。”司庭移开视线,可刚过了一会儿他就忍不住转了回来,向导的脸色依旧很苍白,原先粉嫩的唇瓣此刻失了血色,彰显其主人的脆弱。

  司庭控制不住地再一次伸出手,掀开向导的衣摆检查一下伤口,约拳头大的烧伤,绝对不会是偶然擦过火源留下的,一定是有人拿着燃烧的木棍又或者是其他,毫不留情地烫在向导的左腰,向导细皮嫩肉,被烫这么一下一定很疼。

  可郁青桓出现在他面前时,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被封了嗅觉,竟然没能察觉到向导的异样,他最近是不是太过懈怠了?

  他不该带郁青桓一起做任务的。

  他应该把郁青桓关起来,关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屋内不能放置任何尖锐物品,只有他能靠近,只有他能碰郁青桓。

  向导在外面多待一秒,就会多一分受伤的可能性,他必须要把向导关起来,他现在就要……

  “司庭!”

  向导的喝止声拉回了哨兵的理智,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撕开了向导的衣服,正双膝跪在向导身体两侧,钳制着向导的双手,他在后者的脖子至肩膀的位置上留下了不少的吻痕。

  他又发疯了。

  他又在欺负郁青桓。

  司庭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眉目间流露出痛苦之色,他低头又检查了一下郁青桓腰上的伤口,好在没有任何异样。

  向导呼吸紊乱,艰难地向外吐着字,“我可以……先吃点东西吗?”

  “好饿。”

  吃完再亲也行。

  但这句话郁青桓没有说出口。

  他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司庭一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和郁青桓大眼瞪小眼三秒钟之后,认命地去给向导弄些食物。

  等哨兵走后,郁青桓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低着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破衣烂衫”,真是再晚个几秒,他就要被吃干抹净了。

  世界上到底为什么会有哨兵这种力大如牛的生物?

  真不科学。

  司庭前脚刚走,凯登后脚就迫不及待地上前,两只前爪搭在床沿,神情担忧,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好像在问:你疼不疼?

  向导揉了揉狮子的脑袋,又顺手摸了一把它的耳朵,“放心,不疼,一点也不疼。”

  凯登舔了舔向导的手,好似这样就能缓解郁青桓的疼痛,实际上它更希望能舔舔郁青桓的伤口,但它已经因为这个念头挨过司庭的一顿毒打了,为了不挨第二顿,只能舔一舔手。

  而此刻的厨房里,某黑暗哨兵双手抱臂,倚着门框而立,他望着案板旁,将一块猪肉往死里剁的司庭,后者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我很火大,我的向导受伤了”。

  他挑眉道:“司庭,要我说,你的小向导一挑三,解决了两个经由向导加固过精神域的哨兵,和一个觉醒四感的守卫,只受了那么一点点小伤,已经是很令人意外的事了好吗?你何必那么生气。”

  “你昨晚打断的那些守卫的骨头,连起来都能绕索里小镇一圈,他们要是联合上诉,说暗塔暴力执法。我们可是会很难办的。”

  司庭手起刀落,案板应劫断成两半,哨兵回眸,目光幽暗,一字一顿道:“只、受了、一、点、小伤?”

  黑暗哨兵:“……”

  拳头大的伤口难道不是小伤吗?

  像他们暗塔的哨兵,身上偶尔被扎个几刀、吃几颗子弹都是家常便饭。

  但他没敢把这话说出口,否则他严重怀疑下一秒司庭手里的菜刀就会飞他脑袋上来。

  司庭冷笑一声,转回去继续切肉,“算了,毕竟你没有契合的向导,不知道向导的好,也永远不会知道有向导的哨兵,能有多幸福。”

  黑暗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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