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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露苦中作乐地想。
但很快,她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她自识海中走近,呼之欲出的猜测让她内心变得激动,最终化为一句问题:
“我要救他吗?”
禁制发光了,红色的字却散发着金灿灿的光。
玄露摸不准它的意思,于是又问一句:“……那我不救吗?”
这一次,禁制发出了更为强烈的光,甚至开始闪烁,亮得炫目。
玄露忍不住抬袖挡了挡,白纱之后看清了根本:不是字在发光,而是篆刻了任务的卷轴在发光。
再然后,她眼前一片光亮,原本漆黑如墨的墙壁变得透明,切切实实地展现出外界的景象来。
外界,本该在魔界深处的沈宴淮不知何时来到了众人之间。
众多……宗门修士之间。
玄露不可置信地喃喃:“……沈宴淮?”
看到自雾霭之中走出的玄色身影,在场诸多弟子纷纷下意识后退几步,拿武器对着他。
但在看到他身旁的陵子游时,气氛陡然间缓和了——其中清蕴宗尤甚。
尤其是,在看清陵子游明明一身伤反而态度悠哉,便肯定他用了什么法子控制住了魔尊。
何况他们的猜想也没错,陵子游身上总不可能只有一种法器——为了制住沈宴淮,宗门可谓下了功夫,将一些能压制魔气的锁环分给了有实力的弟子。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锁环,是沈宴淮自愿戴上的。
瞥见沈宴淮腕间露出的深红锁环,宋锐来不及询问陵子游到底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便径直上前质问。
“叛出宗门,堕入魔道,杀戮同门……这桩桩件件可谓丧尽天良!沈宴淮,你可知罪?”
男人眼中蕴着掩饰不住的惋惜与愤怒,他看着这被昔日的自己视为拜错了师的弟子,无法想象对方到底能因为什么入魔。
“知罪?”
沈宴淮稍歪了歪头,眼中依然是一如既往的礼貌笑意,“弟子何罪之有?”
宋峰主惊得后退半步,气势上首先输了几分。他料想不到眼前的青年还能嘴硬到这种程度,同门弟子凄惨的死状做不了假,满地淋漓的血肉更是罪状,偏偏做出这些的人一脸无辜……他怎么敢的!?
“你习得的一身魔功,难不成还是清蕴宗教的?”宋峰主沉声。
“这个啊,”沈宴淮轻笑几声,“自然是弟子刻苦学来的。”
宋峰主气得说不出话,而就在这时,一道浅色的身影走了过来。
“休得对师父无礼!”
沈宴淮眯了眯眼,一丝戾气悄然无声地划过。
“贺师弟。”陵子游懒洋洋打了个招呼,继而咳嗽几声,咳出的血沫令人注目。
宋锐看到了,贺逸文也转过目光,只是眼底的得意与阴暗没有掩饰干净,袒露在陵子游眼中。
早知自己这亲师弟并非省油的灯,但还是第一次得知他仇视的对象是谁,陵子游暗笑了下,转头对着旁边道:“怎么,有仇?”
沈宴淮没有理会。
宋峰主则走到陵子游身边,沉默半晌后斥责:“将自己弄成这样,以后别说是我的徒弟。”
陵子游抬手示弱微笑,实则已然艰难得说不出话来。
宋峰主见状,径直塞了他t颗丹药,又拎着他往后走,嘴上道:“你去一旁歇着吧。”
陵子游笑而不语,目光却向沈宴淮转去,警惕与忌惮隐隐萌生。
事情怎么可能如此简单?一介魔尊毫不反抗地跟着他来到敌军之中,即便戴上消融力量的法器,也远不能让人心安。
除非……他另有目的。
想到这,陵子游心头一跳,当即后悔带他回来——这跟领回一头狼又有什么分别!?
他连忙抬眼,对上了一道阴涔涔的视线。
沈宴淮看着他……不,是他手中的锁丝笼,询问的意味显而易见。
“陵师兄,我帮你拿着吧。”一双手接过他手中看似摇摇欲坠的灵器,陵子游转头,看见同为问剑峰的师弟正讨好地冲他笑。
好像是叫……徐泉?
陵子游将对方和模糊的记忆对上了号,记得是个天天跟在贺逸文身边的家伙,两人同为师父的亲传弟子,徐泉却不像贺逸文那样瞩目,反而是个不太给人留下印象的。
只是……徐泉既然与贺逸文亲熟,自身当真这样无害吗?
思维飘散了一瞬,在意识到手上重量消失后,陵子游立即又将东西捞回手心,笑道:“不劳师弟费心了,这灵器危险,你还是不要动为好。”
徐泉的表情立刻变得尴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讪讪收手。只是在抽手的一瞬,陵子游没有发现他投向灵器的晦暗的眼神。
这是现实。
呆立着观望了片刻景象后,玄露下意识抚上这透明的壁幕,似是想看穿景中之人的想法。
为什么沈宴淮会出现在这里?他难道不该在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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