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义向萧思礼交差的同时,一名矮个男子已经脚步飞快的赶到城北某处小院。
他推开房门,就对一名刀疤脸的汉子说道:“马哥!那小兔崽子回来了!”
“哦?”
马哥挑了下眉,就示意另一名手下出去望风。
待房门重新关上,他才低声问道:“你看清楚了?真是姓刘的回来了?”
“错不了啊!小弟看得真真的,萧府里的管家还叫他则成呢。”矮个男子态度笃定。
至此,马哥心中再无怀疑:“你现在就回去,把那小崽子给我盯住了,务必掌握他的出行规律。”
“好嘞!马哥你就瞧好吧!”
男子抱拳行礼,转身就出了房间。
马哥待其走后,又把望风的汉子招了进来。
“鹏子!”
“马哥!”
“去把家伙拿出来,随时准备动手。”
“是!”
就在马哥几人准备对张义不利的同时,距离萧府不远的一处院落,也有两人在房中密议。
“要这么说,飞龙院那伙子应该快动手了吧?”
“差不离吧!前前后后等了一个月,总算把正主盼回来了,我不信他们还有多少耐心。”
“嗯!也对!”
汉子点了点头,就轻声吩咐:“你这几天辛苦点,把姓马的给我盯紧了。”
“姓马的?头儿,咱们不该盯着刘……。”
汉子不等对方说完,就沉声打断:“这都是主子的意思,你照做就是了!”
“哦!那我现在就赶过去!”
在两方各自布置的同时,身为焦点的张义已经从萧府后门溜了出来。
一路上七拐八绕,确认了没人跟踪,才向着酒楼方向赶去。
“郎君,快坐,快坐!”
稍后,等小三子将其领进后院房间,就热情的请他坐下。
张义见对方又要沏茶,就连忙阻止:“别忙活了,我待不住的。”
“要的!要的!”
小三子一边沏茶一边说道:“你难得来一次,一杯茶水还是要喝的。”
又是一番忙碌客道,小三子才来到桌旁坐下:“郎君,这次过来有何吩咐?”
张义摆了摆手:“吩咐没有,就是请你帮忙给老家传句话。”
“郎君,请讲!”小三子正襟危坐。
张义见此,不免轻笑一声:“不至于这么严肃,就是托你给老家报个平安,告诉家里我已经到析津府了。”
这对于小三子是小事一桩,自然是满口答应。
二人又稍作寒暄,小三子才想起什么似的,一拍额头:“郎君,你猜我前几天看见谁了?”
“谁啊?”
“张虎!我看见张虎了!”
“哦!是吗?你没上去打招呼吧?”张义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
“没有!我远远的看了一眼,就忙自己的了。”
“你在哪儿见到他的?”
小三子依然自顾自的说道:“就在城北的天王寺外面,他当时跟几个书生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说到这里,小三子才鲜有的对张义严肃说道:“郎君,俺多句嘴啊。张虎那孩子还小呢,这么早就进皇城司,还出来办差。对他,对咱们,甚至对皇城司,都没有太大好处。”
这一番话,反而让张义有些为难。
矢口否认已经不能,可要是如实告知,也有些不妥。毕竟,小三子和张虎几人是两条线上的,按照规矩彼此不能产生交叉。
他沉吟半晌,就不答反问:“张虎的事情,你都跟谁说过?”
“没有!包括前面那些手下,我任何人都没说。”小三子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张义见其这样说,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经过一番利弊权衡,就轻声说道:“我只能告诉你,张虎之所以出现在析津府,是经过很多人深思熟虑过的。以后,若有机会再见到对方,你就当做不认识彼此吧。”
小三子听对方这样说,立时明白了其中厉害,慌忙应承下来。
二人又寒暄几句,张义才起身告辞,转头去了位于城西的国子监。
如今的五岳先生,凭借学识已经在国子监闯出名号。张义没费多大功夫,就由一名热情的儒生领路,来到了对方值房外面。
“五岳先生,有客找!”
儒生的话音刚落,值房里面就传出声音:“谁啊!请进!”
张义对儒生表示了感谢,这才独自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五岳先生,于某冒昧登门,还请莫要见怪。”
五岳先生杨晖听声音有些耳熟,这才将视线从文章上移开。等看清楚来人,立即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