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帝的目光在他们父子身上流转不停,心中满怀疑窦。
他暗自琢磨,这父子二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沈文渊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儿子,他原以为昨晚已经对沈钧钰足够宽容,他本该将儿子的腿打断。
这个儿子,总是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
这可是他向朝廷递交的投名状!
原就困难重重,如今沈钧钰横插一脚,更是让事情变得愈加复杂。
如果不能成功促成南唐与西魏的和亲,又怎能将幕后主谋引出水面?
沈钧钰的奏折字字珠玑,文中直指若西魏皇帝及大臣们同意迎娶汉家女子,那便是整个朝廷的无能。
其言辞锋利无比,充满辛辣的讽刺。
朝臣们看着靖安侯那副几乎要亲手教训不肖子嗣的表情,竟然在心中悄悄生出了对沈文渊的同情。
在朝堂之上,悬而未决的结果使得景仁帝不得不宣布退朝,留待次日再行商议。
朝堂之上气氛诡异,众人皆噤若寒蝉,不敢轻易发声。
回到御书房,景仁帝聆听青龙卫的汇报,禁不住失笑出声,“这个沈钧钰啊,虽身为白面书生,却依旧流淌着他祖父那股不屈的血性。”
老靖安侯凭借一身赫赫战功名扬四海,然而他却没有让自己的独子研习武艺,更没有让孙子投身军旅,反而选择了文学之路。
这一决策使得靖安侯府与众不同,避免了其他勋贵家族或是因功高震主遭受打压,或是因后继无人而走向衰败的命运。
其子沈文渊科举高中进士,成为众多资深勋贵中难得的成才者。
孙子沈钧钰更是不仅进士擢第,还荣膺探花之誉。
目前看来,靖安侯府备受青睐,非但没有没落,反而更显荣光。
许宸更是将沈钧钰在紧急情况下即兴而作的诗句精心抄录下来,进言道:“陛下,靖安侯世子所作的这几首诗颇具文采。”
景仁帝接过诗篇,细致品鉴,频频点头赞许:“确实不错,不再只是那些酸腐之作!”
这些诗句深深触动了他,对沈钧钰的好感顿时倍增。
景仁帝几乎要立刻下旨,将沈钧钰从农司调至身边。
但转念想到沈钧钰才刚踏入实地,他认为沈钧钰还需进一步磨砺,于是只得暂时按下此举。
沈文渊迷迷糊糊地步出宫门,心中一边暗自咒骂沈钧钰惹出这场麻烦,一边思索着如何回去应对春喜。
照此情形,短期内,和亲之议绝无可能实现。
靖安侯刚返回府中,便被裴姨娘的使者引至墨菊苑。
“侯爷,裴姨娘有重要事项需向您禀报。”
原本靖安侯并不想去,但考虑到春喜背后那位权势滔天的人物,只得硬着头皮前往。
府中众人皆知靖安侯对裴姨娘宠爱有加,一个个谨小慎微,两边都不敢轻易得罪。
踏入墨菊苑。
春喜正等候在裴姨娘的居室内。
靖安侯挥手屏退左右,沉声说道:“告知你身后之人不必急躁,我自会妥善处理。”
春喜微微一拱手,眼中流露出赞许之意,“侯爷果然英明!”
沈文渊微微一愣,但他此时已是一位狡猾如狐的智者,顺着春喜的话语缓缓说道,“过誉了,不知春喜姑娘有何高见?还是你背后的主子有何新的指示?”
春喜满脸喜悦,步履轻盈,方才获得主人的赞誉,让她不禁有些沾沾自喜,“侯爷,倘若西魏对汉女嫁娶持保留态度,那么南唐可以考虑将公主下嫁,以此与西魏达成和亲之盟。”
“那么,心中所定的佳缘是谁?”靖安侯故作不知地询问。
春喜开怀畅笑,“侯爷何须明知故问,既然是和亲,自然非太子莫属!”
南唐方面对献上一位貌若天仙的公主极为热衷,若能诞下子嗣,未来或许能问鼎西魏皇位。
靖安侯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惊叹道,“此计甚妙!不管是汉女远嫁,还是唐公主下嫁,对南唐而言,均是利益匪浅。”
春喜连连点头,赞同道,“正是如此!侯爷与世子若能推动此事,便是立下了不世之功。我家主子定会重重赏赐侯爷。”
靖安侯略作沉吟,旋即开口,“我必竭尽所能促成此事,还望贵人稍候佳音,耐心等待。”
春喜含笑应声,“遵命,我定会将侯爷的意思传达。”
在春喜即将离去之际,她还递给靖安侯一小瓶解药,而后翩然而去。
裴姨娘在一旁细致入微地侍奉着,试图挽留靖安侯,“侯爷,不妨在此处用餐,让妾身亲自侍奉。”
“甚好!”靖安侯含笑答应,却无法拒绝裴姨娘的热情,心中暗自惋惜自己的“腰肾”。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忽有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前来传话,“侯爷,老夫人有请,欲咨询事宜。”
沈文渊听闻此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但表面上却做出犹豫之态,“玉霖,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若是苏氏遣人前来,裴姨娘或许还会多言几句,暗地里给苏氏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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