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
又叹一口气,律师拨打纪嘉行的电话,直入主题。
妻子仍未从外地回来,依然不落下离婚的事宜,纪嘉行再次见识到妻子离婚的决心有多强,嗓子没能立刻发出声音,沉默着。
电话另一边静悄悄的,律师耐心等候,不敢催促。
约是过去许久,纪嘉行说话了,道:“知道了。”
“那接下来我……”律师想询问纪嘉行,是否同意自己用回之前的手段,奈何纪嘉行不听他把话说完,耳边传来了断线声。
下一刻,他庆幸一审极少会判离婚,否则桑书意有望在今年和纪嘉行结束夫妻关系。
接了律师电话,纪嘉行紧皱的眉宇始终得不到舒展,比从前更加苦恼。
打开通讯录,他翻翻找找,最终找到方心晴的号码。
妻子是没在他眼皮底下,但妻子去了哪个地方,都有谁陪她,他掌握了一定信息,知道方心晴和妻子正在欧洲小国游玩。
联系不上妻子,他可以联系妻子身边的人。
电话一拨通,纪嘉行边轻揉眉宇,边等方心晴接听。
和桑书意打闹嬉戏的方心晴,听到来电铃声,条件反射地暂停,把自己手机从包里拿出来。
看清来电人的名字,她神色微变:“书意,纪嘉行打我电话。”
“别理他。”桑书意毫不意外纪嘉行会找方心晴,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类事,对于这类事,她通常是让旁人别理他。
“好的。”方心晴无视纪嘉行的来电,手机放回原处,“对了,你们双方不都是请了律师吗,纪嘉行怎么还做着和以前一样的事?”
自从桑书意和纪嘉行结婚后,她偶尔会接到纪嘉行的电话,纪嘉行几乎仅有一件事,不外是问她有没有和桑书意在一起,和桑书意在哪、做什么,知不知道桑书意去哪。
“神经病的逻辑思维和我们正常人不同。”桑书意才不管纪嘉行找方心晴的目的是什么,“以后他再找你,你也别理。”
“他好奇怪。”
“他不是我老公了,你用词能大胆直白一些。”
“……”方心晴意有所指地做了个嘴巴拉链的动作,“怕说得太难听,不小心当事人听见,会被找麻烦。”
撇开纪嘉行在桑书意这不受待见和阴郁的名声,纪嘉行到底是顶级豪门的纪家的小儿子,纪家向来溺爱他,他又不是扶不起的阿斗,手上控制着大把资源,一门心思想整哪个人,哪个人就得倒大霉。
纵然自己没怕过纪嘉行,但桑书意理解得了方心晴,笑道:“我们离国内至少一万公里,当事人听不见,就算听见了,我也不会让他找你麻烦的。”
“你还记得我们高中时候,亲眼目睹纪嘉行打人的场面吗?”方心晴大半身体趴在桑书意的身上,认真回忆往事,宛若受惊了地皱起眉,“超级吓人的!”
十年前高中毕业的,一下子想要记起那时无关紧要的小事,桑书意做不到,大脑空白一片:“有吗?他有打过人?”
“……课间休息,他在教室走廊打的,好像被打的那个人嘴贱说了他什么,得罪了他。”方心晴给出重要信息,帮助桑书意想起来。
“记不清。”桑书意脑子里没这回事,倒是记起来自己在律所扇过纪嘉行,不自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行吧。”方心晴摸了摸近在眼前的漂亮脸蛋,“你跟纪嘉行刚结婚那会,我还担忧过,纪嘉行会不会有暴力倾向,打你。”
“……这倒没有。”桑书意扬起自己的手,“但我打过他。”
“什么!!!”方心晴惊得站直身体。
“不过,我没有暴力倾向,是他惹急了我,我忍无可忍打了他一下。”桑书意那会是真的忍不住,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纪嘉行竟然想分一半,关键前一天还跑来律所对她动手动脚的,新仇旧恨她一块算了。
“就一下啊?”
“是的。”
“打一下不算打吧?”方心晴没往桑书意甩了纪嘉行一巴掌的方向想,“你还是要小心谨慎点,以免节外生枝。”
“我会的。”桑书意想好了,除了开庭当事人必须到场,和纪嘉行见面,其余时候,能不接触纪嘉行就不解除,离婚产生需要处理的事情一律交给律师处理,自己不出脸。
然而,几天后,度假结束,她和方心晴飞回国内,两人拉着行李箱地走出机场,迎面看见了矗立在人群中的纪嘉行。
方心晴不敢置信,怀疑自己眼花,连续眨了几次眼,小声地跟桑书意说:“书意,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看见纪嘉行在前面?”
“你没眼花,是纪嘉行。”桑书意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无语地撇了瞥红唇,视线随即落到他处。
这神经病是长得人模狗样的,当下不发神经,乍一看,俊美得容易让路过的人注目观看,可她没兴趣看,嫌他碍眼。
以及,和神经病朝夕相处了六年,她不惊讶纪嘉行的神出鬼没,信息爆炸的时代,想获取一个人的全部信息和行踪,用不着费什么力气。
“老婆。”
听着纪嘉行这一声,似乎透露着温情脉脉,方心晴左看看桑书意,右看看四周,面露不解。
跟桑书意比起来,为什么纪嘉行没有要离婚的样子,反而像来特意接机妻子,和妻子恩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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