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逼她离职,他知道错了。
他所谓的道歉,看得她嘴角忍不住想抽搐,严重怀疑他得了失心疯。
这神经病有没有点他们在谈离婚的觉悟?
谁要他的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
“你老公送你的花,你给你助理?”蒋依娜不解地扬起眉,“你嫌花丑?”
“别关注他送的花了!说吧,你找我什么事?”桑书意没闲情也没时间跟蒋依娜聊神经病,度假计划做好了,她等着这几天加速处理好手上的工作,准备下周飞国外。
桑书意明摆着没兴趣跟自己说工作以外的事,蒋依娜识趣转移话题。
和蒋依娜聊完,桑书意刚想接着忙碌,又有人来敲她办公室。
此人是陆景川,他找她是关于IPO项目风险评估的问题。
“忘记预约会议室了,现在全部会议室都有人,我们直接在你办公室谈?”陆景川把已经打印好的两份评估书,分了一份给桑书意,“听说你从下周开始,有一段时间会不在律所,我想抓紧时间完成。”
到底不是一般的IPO项目,涉及到的弯弯绕绕太多,自己没深度参与其中,已经交给自己的工作还是要做好的,免得砸了自己的工作招牌,桑书意仔细翻阅评估书。
评估书陆景川提前看过了,这会用不着和桑书意一样看,安静等待即可。
等待过程是无聊的,可他当下并不无聊,脑细胞有些异常活跃。
思绪逐渐飘远,纪嘉行近期两次来律所里的负面,浮现在他眼前。
纪嘉行第一次和他当面遇到,一如既往地对他充满敌意,第二次纪嘉行没注意他,反倒让他见到纪嘉行神色不对,宛若在桑书意那里吃瘪地走了。
这让他不自觉地想起另一件事,白律已经问过他是否和纪嘉行有过节,之后白律又问他,当场脸色是藏不住的为难,似十分纠结什么。
陆景川不禁收回思绪,直视对面的桑书意:“桑律。”
一听陆景川说话,桑书意下意识以为他想问自己看完没,便说:“稍等,我还没看完。”
然而,陆景川却出乎她的意料,道:“我不是想说评估书的事。”
“?”她不明所以,放下手中的评估书,抬头望着陆景川,“什么事?”
“我是想说纪总。”
“……”
“纪总好像介意我在这工作。”陆景川略作停顿,“他貌似联系过白律,跟白律说了些什么。”
“……”听陆景川提起纪嘉行,桑书意就直觉有丢人的事情发生,结果真是丢人的事情,深感无语,但为了脸面和不尴尬,扬起自然的笑容,“这个我不清楚,你也可能多心了。”
有个神经病的老公,有时候真是一件相当没面子的事情。
特别是当着她初恋对象的面前,莫名像被人狠狠打了几巴掌,还无声对她说:你选男人的眼光是不是太差了点?竟然找了个神经病当老公!
陆景川眼睑微垂,沉思片刻:“我想,我应该没多心。”
“……”桑书意表情僵了僵,一时不知接什么话,极力控制自己双手别握成拳头,暴露自己想去打神经病,让神经病害她丢人现眼,“陆律,我们做这行的,都默认凡事讲究证据,你有什么证据吗?”
大抵是她问得太直接,陆景川也没有实质证据,如同被噎了噎,面露抱歉地朝她笑了笑,“对不起,也许我真的多心了。”
“没关系。”桑书意礼貌一笑,“人嘛,偶尔感觉会出错的。”
从认真角度来讲,陆景川感觉没出错,也没多心,可她不能如此表达,只能去否认,因为承认纪嘉行背后搞小动作,间接地给自己拉了仇恨。
她和陆景川无冤无仇的,可不想被神经病连累,给自己没事找事。
“也是。”陆景川翻开评估书,“不过,现在想想,有件事挺遗憾的。”
“啊?”桑书意不懂陆景川口中的遗憾是什么遗憾。
迎上女人困惑的视线,陆景川没第一时间作答,而是一会后才说:“就是你和纪总结婚时,纪总送过你们的婚礼请柬给我,我抽不出时间来参加你们的婚礼。”
“……”桑书意人生首次丢人丢到家的感觉。
纪嘉行给陆景川送婚礼请柬这事,她怎么不知道?
纪嘉行什么时候背着她做这事的?
幸好陆景川没来参加婚礼,否则她现场就暴打纪嘉行。
她保持表情正常的模样:“我们是在沪城办的婚礼,离北城有一千多公里,路途遥远,又折腾,你抽不出时间来参加婚礼,这没什么。”
“其实,六年前我没来参加你们婚礼,本应先把份子钱发你的,可是你微信删除拉黑了我,我加不上你好有。”陆景川缓缓道。
“……”桑书意尴尬得脚趾扣地。
删除拉黑陆景川的联系方式,不是她做的,是纪嘉行做的,但删除拉黑是既定事实,还是过去的事,她解释也显得多余,干脆用笑容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不过,六年前是什么鬼?
她和纪嘉行是四年前办的婚礼,陆景川记错时间了吧?
由于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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