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得,也许优秀是爱的入场券,”她遗憾地淡笑,“我才刚刚入门。”
呼吸安静了十来秒。
忽然,紧靠的铁壁轻轻震动了一下。
陆焘长指屈起,关节敲打着柜子,颤音清亮,宛如数次小小余震。
低音在耳畔轻轻响起:“怎会剩你一个,至少还会有我。”
“我亲爱的还烦恼些什么~”
他一言不合就唱了起来,用指节打着节拍,在哼唱间隙换成轻声的响指,韵律温柔。
力度太轻,像拨过碎发,抚上眼角。
“baby,justtakeiteasy,justtakeiteasy,真的真的没关系,输了这么一次当存点运气。”
“baby,justtakeiteasy,justtakeiteasy,真的真的没关系。”
“其实你,其实你,微笑时候最美丽。”
他嘴角带笑,唱这句时看过来。
温春回过神,这才察觉她手背上的不是哪里漏的水,好像是很小很小的一滴眼泪。
她姗姗来迟地沉浸在歌声里,不同于摩托车上随意哼的小调,陆焘咬字清楚,嗓音清澈,透亮,又低低地回荡在狭小空间里。
像引人沉溺的气泡酒。
浓烈眉眼笼罩在昏暗光线里,看不清晰,但那双眸子一刻不离盯着唯一的听众,一如那晚闪烁的天星。
铁门紧闭,一丝缕光从缝隙里透进来,小小的柜子仿佛变成几年前偌大的联欢会场,灯光明暗交替,温春捏着被对折起来的烂成绩单,听陆焘唱完一整首《没关系》。
陆焘:“怎么样?”
温春:“嗯?”
陆焘什么也没问,笑眯眯地撩了下头发,耍了个酷。
“我打算到时候演出就唱这首了,好听吧好听吧?”
“是不是全世界唱歌第二好听的人?”
眼角突然就干涸了。
焙烤的黄油香气在鼻腔里愈发甘甜,温春忍不住扬唇笑骂:“………我看你是全世界第一自恋的人。”
陆焘吊儿郎当地歪靠柜子:“原来包包对我的评价有这么高。”
温春居然没有露出无语的表情,抑或回怼,而是浅浅笑了一下。
眼尾挑起来:“确实。”
陆焘视线一滞,嘴唇微张。
微弱的气流吸进去。
气味很甜。
他喉咙发紧,头颅微微前靠,细嗅。
手指刚动了动,房间门开了。
紧接着,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陆焘噘嘴,拔出钥匙。柜锁响了几声,开锁师傅说:“好了。”
季念:“多谢。”
等师傅离开,他轻叩柜门。
陆焘刚虽然那么说,但还是拿起花,和肩背一起挡住温春,单手开门,抬了下眉毛。
季念瞥了眼他黑鞋后面紧邻的那双靴子,口型无声道:败类。
陆焘下巴稍抬,闲适弯唇,也回以口型:彼此。
温春被陆焘护着头顶出来时,季念已经走了。
温春:“你朋友来的还挺快。”
“能不快么。”陆焘随口道,“他就是季薇堂弟,下午刚好在隔壁楼帮忙,你们来帮忙加分的名单就是他排的。”
温春点点头,没多想。
终于恢复自由,她伸展了一下肢体,陆焘跟在旁边学。
温春嘴角抽动,又一次放过他没有怼。
过了一会儿,她舒了口气。
“我想好了。”
陆焘眼皮一跳,莫名有点沉。
“想好什么?”
温春粲然:“不用你帮我出的那个‘妙计’。”
也许吃醋很有效,但是温春突然想要看看,没有外人介入,也没有那些包袱,她能不能不“更好”地出现在许望面前。
16岁的许望保护过16岁的温春。
22岁的温春突然明白,她希望许望会喜欢上的,是那个和16岁的温春一样,没那么好也没关系的她。
如果不是……就算了。
温春眸光闪动地看着窗外。
陆焘看着她的后脑勺,手指仍捏着钥匙,金属被压在手心,发出听不见的零碎声响。
掌心勒出深深的红痕。
温春做好决定,整个人都轻盈起来:“不管怎样,谢谢。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也祝你彩排和演出顺利,歌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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