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苏合香被赵础“更年期”三个字给给搞懵掉。

  三十出头就更年期了?

  后又一想,更年期跟发酒疯,哪个更不可理喻。

  分不出胜负。

  苏合香半扭头,长发在半空扫过:“看完就走。”

  赵础摩挲指间发丝抽离留下的触感:“放心,我一刻都不多待,不让你烦。”

  客厅点着蜡烛,光线微弱,一切都朦朦胧胧。

  房子的设计基本是黄绿色调,生机,田园,丰收和希望,勾勒出鲜活饱满的温馨感。

  “嘉言,有手电吗?有就拿给我。”

  赵础问完,发现他弟一脸迷茫。

  有没有手电都不知道。

  隔三差五跑这儿来干什么的?

  哦,谈情说爱。

  “在电视柜第二个抽屉。”苏合香推赵嘉言,叫他去拿。

  **

  赵嘉言打着手电筒照明,赵础借着那光束,把房子里的大电器都看了。

  苏合香听见他说,“没漏电。”

  她目睹他又出去查看电表箱,说是找出一处线路有问题。

  随后就听他小男友问他哥:“能修好吗?”

  “嗯。”赵础说,“你回去把我的工具箱拿来。”

  苏合香在旁边看着,没说什么,她对电路不了解,搞不清怎么就出了问题,好生生的停了电。

  要不是赵嘉言喊来他哥,她绝不会让老男人进门。

  找物业不行吗?楼道墙上小广告一大片,她随便拨个电工号不行吗?真是的。

  赵嘉言安慰她说:“我哥可以修,放心吧。”

  苏合香压下不悦:“我跟你一起去。”

  赵嘉言捏了捏她的下巴:“不用,我马上就回来。”

  苏合香忽然察觉一道目光落在她被捏过的下巴上,她一转头,发现赵础没看她,像是她的错觉。

  两三秒后,那感觉又有。

  苏合香这次没转头,她去桌边拉开椅子坐下来:“你弟弟很敬重你,赵础,做哥哥的,就要有做哥哥的样子。”

  赵础关了手电,房子里只有一点烛火,忽闪忽闪地映在桌边女人的脸上。

  昏暗中,他的声音响起,低沉带有磁性。

  “我没有吗?”赵础平铺直叙般,“他和我说你们怎么怎么好,我都有听,也只是听,我这还不叫有哥哥的样子?”

  真就只听?苏合香不好和赵嘉言核对,无从考证。

  “你叫我别多喝酒,我就没再多喝……”老男人开始偏离话题。

  苏合香嫌他啰里八嗦,不想理。

  自语声持续了会,赵础靠墙蹲了下来。

  苏合香感觉他周身弥漫着一股孤寡老人的气息,这死出是做给谁看?

  男人理成板寸的脑袋低垂着,平阔的肩隐隐在颤。

  苏合香眼角狠狠一抽:“别跟我说你要哭?”

  墙边黑影死寂好久,传出低又哑的声音:“没要哭。”

  苏合香冷着脸:“你最好是。”

  他们认识挺久,她第一次见他哭是在散伙两年后,也就是前段时间,那是他喝多了,不清醒了。

  这要是他滴酒不沾的时候哭,还是在她面前,莫名其妙的哭,那她真没法说。

  门窗都关着,寒冬的痕迹依旧渗进来,占据每个角落。

  今年的日子所剩不多了。

  滴答滴答——

  客厅陷入静谧,墙上的猫头鹰时钟在响。

  苏合香拢了拢毛绒绒的外套,冷不丁地听到赵础开口:“还以为你把钟扔了。”

  手上动作不停,苏合香说:“我要是扔就不会带走。”

  赵础低声:“你一直用着它。”

  苏合香不紧不慢:“我自己花钱买的,为什么不能用?”

  赵础似乎是笑了下,听外人耳朵里有几分揶揄:“不要撒气,我没说什么。”

  苏合香:“……”明天就把那猫头鹰换掉!

  像是太了解她,轻易就想到她的心思,赵础起身说:“别换,时钟没坏,你又喜欢,垃圾桶不该是它的结局。”

  苏合香冷眼一瞥:“你别说话了!”

  赵础又蹲回去,手电握在掌中,面上始终挂着淡笑:“好,我不说话了。”

  **

  赵嘉言拎着工具箱回来,完全没发现氛围不对。

  苏合香拧他腰:“让你拿个工具箱,怎么磨蹭到现在?这就是你说的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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