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时,云檀在米兰也毕业了,她原本是打算留在意大利工作生活的,江稚尔却突然接到Elara的电话,说云檀大概要回国内了。
江稚尔一愣:“回国内生活还是只是回来一趟?”
“我看到她在给国内公司投简历。”
“怎么那么突然,发生了什么吗?”
“好像是她奶奶生病了,前几天看到她在哭。”Elara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云檀,全世界恐怕她最逞强,我也不敢多问。”
云檀和父母关系一般,她们都知道。
她在国外那么多年,也只见过她和奶奶通视频,是个看起来很有书卷气的老太太。
Elara无奈道:“你回中国了,云檀也回中国了,就剩我一个人了。”
江稚尔笑了笑,玩笑道:“要不你也来中国生活好了,反正你那么爱中国菜。”
“你别说,我还真的在认真考虑呢!”Elara说,“对了,云檀后天的航班,我估计她那性格都不会跟任何人讲,你要是有空就去接她一下。”
“行,你把具体时间发我。”
两天后,江稚尔如约等在接机口。
云檀见到她很惊喜:“尔尔!你怎么来啦!”
她一身简单利落的白裙,站在人群中就已经足够显眼。
江稚尔总能从云檀身上感觉到不可名状的漂泊感,即便她们同住一个屋檐下时,她好像从来没有真的要在哪里扎根。
“回国都不告诉我,还是Elara告诉我,你得请我吃饭。”
“我就是怕你麻烦,本想落地后再联系你的。”
江稚尔替她推其中一只行李箱。
她在米兰生活了四年,四年的光阴打包,只剩下两个不算太大的行李箱。
“奶奶怎么样了?”
云檀动作一顿,她摘掉墨镜,眼圈分明还是红的:“昨晚进icu了,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
“那就好,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江稚尔抢在她前面说,“不许拒绝我。”
江稚尔回北京后就新提了车,此刻车上已经准备好给云檀奶奶的水果和补品。
两人一道走出机场。
正是国庆假期将要结束之际,机场更是人满为患,车辆川流不息。
两人等在斑马线前。
忽然,一辆纯黑库里南忽然疾驰而过,车窗拉下一半,一道锋利无比的侧脸一晃而过。
江稚尔察觉云檀一瞬间停住脚步。
侧头看去,库里南停在不远处的航站楼下,男人一身黑衣下车,身段优越至极,眉眼凛冽锐利,可扑面而来的却是酷暑大漠中滚滚黄沙的粗砺感,江稚尔才知道原来冷和滚烫能在一个人身上融合得那么好。
江稚尔认出来了,眼前这个男人她见过的,在上回云檀和Elara一起来北京时。
云檀的前男友,陆妄山。
江稚尔动了动唇,还没开口,云檀已经揽着她向前:“走吧。”
上车,云檀依旧有些失神,江稚尔侧头看她一眼:“你这趟回北京,往后总避免不了永远不见你前男友吧?”
云檀只耸肩摇头,换了话题:“还是说说你吧,毕业好几个月了,你是打算往后就落脚北京,不回南锡了?”
“现在看来在北京更适合发展,而且我还有员工,总不能让他们全部都跟我到南锡去。”
“Flexi就没意见?”
江稚尔笑了笑:“我跟他讨论过这事,他也觉得我留在北京能发展得更好。”
云檀挑眉:“那你们以后岂不是要一直异地恋?”
“还好,我们一周或两周就能见一面。”江稚尔说,“抽空嘛。”
江稚尔对这个频率其实很满意。
和程京蔚见面太频繁总让她身体响起过度消耗的警报,而这个间隔可以将思念熬得恰到好处。
只有一点,这似乎很难是长久之计。
江稚尔陪云檀一起去医院看了奶奶。
云檀奶奶刚从icu出来,依旧精神不振,江稚尔只简单打了招呼便离开,将时间留给她们。
毕业后,工作室就忙得没停过。
之前江稚尔听了程京蔚的建议,积极参与市文化局的采访活动以及后续一系列对接,这让“十一载”
中标了两项含金量很高的市政项目。
虽然是联合参与,但是一个很好的学习和成长的机会。
以后的路也会走得越来越顺,越来越宽。
……
时间过得很快。
江稚尔在那一年年底时没能早早回到南锡市和程京蔚一起过年,因为她收到了市文化局的颁奖参席邀请。
这无疑是最大的肯定和褒奖。
江稚尔兴高采烈将这份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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