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好带的,偷溜主要以轻便为主,她捯饬半天就拿了个充电器。
祁麟好不容易得空,正想偷偷煲个电话,屋外一步一步踏上楼梯的脚步声打断了她。
她忙藏好手机,随便抓了本书装模作样看着。
门推开,她爸说:“别装了,下来谈谈。”
祁麟被识破也不尴尬,脸上挂笑,小跑过去扒拉住她爸的胳膊:“爸,您最疼我了,我需要您。”
她爸眉心皱成川:“你妈也需要我。”
说着,胳膊还从她手里挣脱掉。
明晃晃的拒绝。
好吧,亲情牌行不通,也就祁天愿意帮她。
这一周她一直在避开她妈,或者说她妈同样也在避开她,吃饭都分两个时段,她们几乎没碰过面。
时间能够暂时熄灭怒火。
空着一张单人沙发,祁麟知道不是给她坐的,老老实实站在一角。
“妈。”她轻轻喊了一声。
她妈憔悴不少,眼皮耷拉着,眼底能清楚看到黑眼圈眼袋,皱纹也多了。
她爸在她妈一边坐下,不善言辞的男人只是说了句“好好沟通。”
她妈好像听进去了,抬眼的动作在祁麟眼里像开了慢放,眼里流露出疲态,语气非常狠绝:“你俩是自己断了,还是我逼你俩断。”
电视机形同虚设地播着,没人在意女主角演了什么。
她爸轻轻握住她妈的手。
祁麟不回答,直勾勾盯着电视。
她没回答,在场所有人都明白她在抗拒,在拒绝。
她妈嘲弄地说:“我让她帮你补课,课没补好,大学也没考上,你俩倒合伙气死我——你说我上辈子欠你的吗?这辈子做牛做马,也没亏待你,为什么要这样气我……”
祁麟捏紧衣角,愧疚感漫上心头。
她妈虽然一副泼辣模样,动不动扬言要揍她,在物质和精神上都没缺过。
倒是她老闯祸,小时候如此,现在也一样。
看她妈这模样,应该没睡过几次好觉。
她瞟见一抹黑影跑上楼进了她的房间,压下酸涩的愧疚,呐呐地说:“对不起。”
她妈被这声道歉点燃,肩膀细微抖着,语气颤抖:“为什么道歉?你有什么好道歉的?!你为什么不肯和她断了!世界上那么多男人,你非要和她在一起?!”
她明白应该沉默,回应只会让她妈情绪更加激动。
但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世界上那么多男人,但都不是何野。
每个人都独一无二,何野也是独一无二。
不可能被任何人替代。
“你要气死我吗?你要气死我!”她妈闭了闭眼,泪水从眼角滑过,“我半辈子在这过的,别人都说你是神经病,我能怎么办?!走在路上都戳脊梁骨!”
“祁麟,算我求你,算妈求你了,”她妈恳求地看向她,眼白通红,带着哽咽,“断了好不好,我们下学期继续再念一年,再考不上就算了,安安分分的好不好?”
过去教育局管的不严,以她宛如狗屎一样的中考成绩根本不可能上任何一所高中,分数线最低的附中也不例外。
是她妈给学校捐钱捐书捐空调,靠一笔一笔捐款硬生生把她塞进去了。
混到了高中文凭。
仔细一想,她真的欠他们很多。
“我……”
祁麟嘶咬着下唇,疼痛让混乱的大脑得到片刻清醒,她想起小学教学楼下的那个秋千。
很多小孩都喜欢,她也曾短暂得到过。
就算当时再喜欢,现在也不清了。
祁麟在心里艰难地说:
“我做不到。”
“啪”
短暂愣神后,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着大脑,祁麟半边脸几乎麻木了。
肥皂剧的结尾音乐为她们配音,凸显出另一种诡异的安静氛围,在温暖的午后,步入盛夏的前奏下起一场倾盆大雨。
茶几上长时间没换的水果散发出腐烂的气息。
像在为腐朽的朽木哀嚎,为伤心者哀悼。
一道凄厉的哭声划破寂静,祁爸爸终于有理由将她们拉开,放轻音量说:“小天哭了,去看看。”
她妈抹了把脸,转身上楼。
祁麟脱力地倒在沙发上,重重喘气,浑身不受控制地抖,像困在水里,连基本的呼吸都很艰难。
她轻轻用指尖碰了碰脸颊,传来一阵麻木的疼痛,有点肿了。
广告实在太吵,她拿遥控器关了,呼吸才畅快了些。
紧接着又是一声划破空气的“小天”——
紧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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