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人缘比我好,因为她比我更真诚。
姐姐可以大大方方地表示对别人的喜爱,会主动伸出手交朋友,面对别人的伤害时也可以坦然地说出拒绝的话。
她永远是主动的那一方。
我知道,学校里有个叫做段广陵的二世祖一直在纠缠姐姐。
姐姐学习成绩好,又是学生会的副会长,经常代表学校参加活动,还获得了很多奖。
她光芒万丈,又没什么背景。
然后,姐姐就被段广陵盯上了。
学校里传来风言风语,说姐姐是他的金丝雀。
我根本就不相信这种话。
姐姐可不傻。
我们都是从底层爬起来的,非常清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靠着青春吃的那几年饭,在年老色衰的时候就会被撵出来,到那个时候蹉跎了几年的光阴,年纪又大又没本事,只会落得比年轻时更凄惨的下场。
姐姐读了那么多书,去参加校园招聘会,参加各种比赛,不是为了吃青春饭。
定是那段广陵持续不断的骚扰姐姐。
还在外面败坏姐姐的名声。
段广陵对姐姐只是玩玩而已,他家里条件好,再怎么样也有家族为他兜底。
但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毁了我和姐姐一直以来的努力。
我被有人围在了厕所里。
我一个人,没打过他们一群人。
当时脑袋嗡嗡的。
只记得骨头断了,流了好多的血。
我被送进了医院。
做完手术醒来的第一天,我躺在病床上面喝粥,姐姐把病房的窗户打开,趴在那里看向外面。
我当时问过姐姐。
我问:姐姐,我们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吧?
姐姐当时回过头逆着光。
她说的是:你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她说的是我,不是我们。
只可惜那个时候我理解的是姐姐说的是我的病情,我没有听懂姐姐说那句话是隐藏的叹息。
时至今日才想起来。
我只记得那碗海鲜粥有点烫。
我向医生打听过我的病情。
但我的主治医生什么都没有和我透露。
不就是骨折吗?
打了钢钉修养个一段时间也就差不多了吧。
有什么不好说的。
骨头长好了,我还是没有出院。
我有点心慌。
有的时候我也希望我天真一些,就不会那么敏锐,去胡思乱想。
我觉得,像这种医生需要向患者隐瞒病情的情况,一般都是很严重的病。
我要死了吗?
我也不太清楚。
反正我现在能吃能喝,还能正常下来上厕所,不像是将死之人。
在医院的生活有点无聊。
我不能荒废学业,便坐在病床上面听网课。
住在我隔壁的女生也是骨折进来的。
她叫做沐灵汐。
她是个挺开朗的女生,会和我喋喋不休她家里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生着病,本来心情就不好。
学校里针对我的人还过来找茬。
幸好沐灵汐是那种比较热心肠的女生。
她在姐姐不在的时候,帮了我好几次,慢慢地,我也就和她处成了朋友。
我不轻易和人交心。
她和我共患难,便成了我少见的例外。
沐灵汐比我先出院的。
那段时间,姐姐和我说她开了公司,已经有办法缴纳我的治疗费用,而公司缺人手,正好沐灵汐被家里赶了出来需要勤工俭学,她就跑到姐姐那里帮忙。
我没有一直住在医院里。
骨折好后,我休养了一段时间,就自行出院了。
姐姐每天在外面奔波。
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
有的时候好几个礼拜都不会回家。
我不知道姐姐去了哪里。
姐姐也没有向我透露过她的行程。
那段时间,姐姐谈了一个男朋友叫做江日沉,是江家的大少爷,他成熟稳重,对姐姐也很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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