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顾玄鹤醒来后，仿佛没有睡醒一般。
睁开眼睛的时候，脑子里还迷迷糊糊的，眼神涣散，仿佛下一刻又要一头栽倒在床榻上。
偏头望去，内侧的床榻的被褥已经被工工整整的叠好。
被褥入手时是冰冷的，显然凌霄早就已经离开了。
自己为何会睡的那么死？
还有大晚上谁放烟花的？不知道扰人清梦啊！有没有点素质啊！
顾玄鹤的目光移向了那瓶药，结合之前第一次吃的时候直接在椅子上睡过去的反应，他觉得这药有问题。
不过目前只有两粒了，吃完后，自己的内力就可以正常运转了，届时也方便自己去找老六。
于是，顾玄鹤不准备再去找五长老沈南星要。
在他看来，这丹药的问题好像有点大，虽然能让他强行提升修为带来的后遗症消失，但是它带来的不良症状也不容小视。
可顾玄鹤才刚泡了一壶老白茶，正要喝上两口，提提神，一会还要处理一下宗门的事情，并且找二长老庄武略做一下私下交接。
突然他感知到自己洞府来客人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顾玄鹤正好也想要和她商量一下自己的情况，然后看看能不能把药断了。
“早上好啊，几日不见气色好了不少。”
沈南星将新的药瓶放在桌子上，看起来颇为随意的朝着顾玄鹤打了个招呼。
只是她看起来随意的小动作，不但将她身上披的大氅解开，更是将今日穿的暗绿色洒金旗袍完完整整的展现在顾玄鹤的眼前。
旗袍本就凸显身材，暗绿色更是让她常年在炼丹房不见天日的白皙皮肤更显娇嫩。
可顾玄鹤只是瞧了一眼，便开口问道：
“你不冷么？”
沈南星不想说话了。
她觉得自己打扮给顾玄鹤看纯属多余。
不过他还会问自己冷不冷，应该还是关心自己的一种表现吧。
不同于沈南星的思考，顾玄鹤询问这句话的原因则格外简单。
现在已经十二月了，那些弟子都已经穿上了冬装，可面前这位披个大氅就敢穿旗袍出门。
她是不嫌冷呐？还是觉得自己是个炼丹师，不会生病？
“还好吧，反正来回直接用内力护体就好了，也不是很冷。”
听到沈南星的答案，顾玄鹤的目光移向了桌子上新放的那个药瓶。
“你知道你的药有问题吗？”
“我最近不仅困，而且时不时看见……幻觉，好几次和别人谈论着事情的时候幻觉出现，很麻烦的。”
顾玄鹤瞧了自顾自坐下来的沈南星，有些疑惑的询问道：
“你往里面放毒蘑菇了？”
沈南星很果断的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蘑菇那么好吃，我怎么可能给你拿来炼丹。”
“要是真的有蘑菇这种东西，我应该让你直接炖着或者煮了吃了。”
沈南星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之前的那个药瓶，放在鼻下轻轻一闻，眼中闪过了然。
“你忘了，这个丹药炼制出来的时候，我说其毒性并未完全根除，或许这就是它的毒性造成的结果，你不用担心。”
毒性没有完全根除的话，自己马上要出门，岂不是要顶着一堆限制和问题去找人。
不行，绝对不行！
于是，顾玄鹤开始试图拒绝沈南星给自己炼制的丹药。
“我已经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了差不多了，这药可不可以不吃了？”
谁料，沈南星直接一个悬丝诊脉，开始探查其顾玄鹤的身体状况。
在一番诊断后，她把那个新药瓶直接推给了他。
“还没有好利落，你药不能停。”
“而且，这瓶新的已经没有那些毒性了，你大可不用担心会出现之前的事情。”
“就是……内力还是不能运转。”
顾玄鹤瞧见沈南星坚定的眸子，只能点了点头，心里的小算盘却啪啪作响。
他准备断药，看看不吃会有什么效果。
要是没事，那就皆大欢喜。
要是有事，那就继续吃。
于是乎，顾玄鹤断药的第一天，他的内力在控制下开始填补之前的亏空。
可等凌霄喊他的时候，顾玄鹤只能看清楚他的口型却听不见他说的话，他失去了听觉。
到最后，凌霄找来了纸笔，一天到晚都在用书写和自家师尊交流。
顾玄鹤意识到自己不能停药后，并未第一时间吃药。
哪怕他的内力已如海一般宽广、深邃，却还是有着局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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