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说这话时，目光却落在了在顾玄鹤身后的凌霄上。
以前不喜欢思考这些的顾玄鹤或许不明白，可现在的他却能明显的感觉到，沈南星在对自己说话时好像夹带了不少私活。
那些过去很久的事情，他都不怎么记得了，沈南星竟然还能记得。
真不愧是炼丹的，记忆力就是好。
不过顾玄鹤总感觉沈南星好像话里有话。
凌霄感觉到的却更加明显。
他抬着头，自然能瞧见五长老沈南星的目光始终注视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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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角含笑，却笑的有些莫名的阴冷，目光里的也并非是欣赏，而是带着一丝警惕。
她不会喜欢师尊吧？
这个猜想一出来，凌霄像是读不懂沈南星的眼神一般，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眸光却移到了自家师尊身上。
“果然，收了徒弟后就是温柔了不少。”
“早知道应该早让你结束闭关收徒弟的。”
沈南星打趣道。
顾玄鹤却并未有这种感觉。
他只是怕自己收不住手出问题而已。
再说，他要是真的温柔的话，也不是给予徒弟的，而是给予道侣的。
“你来这里就是来聊些有的没的吗？”
比起以往，顾玄鹤的言语更加犀利。
可沈南星却没有半分不悦，甚至脸上的笑容还加深了几分。
只不过她的理由非常正经。
“这不是给你检查一下身体情况，好给你配药吗？”
“你可不能总是一意孤行，暗伤这东西处理不好回头怎么办？”
顾玄鹤听到后面的话就知道推脱不掉，索性将手腕伸了出来。
沈南星一如既往不接触，直接悬丝诊脉。
平日里顾玄鹤能在这时候感觉到自己平静跳动的心跳，这时他却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
沈南星的脖子好纤细啊，应该一用力就会断掉吧？
原本正在悬丝诊脉的手不自觉的微微的颤抖着，如果不是顾玄鹤全身心的在控制，此时此刻那只手想要将沈南星的脖子拧断。
顾玄鹤缓缓地合上了双眸，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抵御侵蚀上。
侵蚀在毫无征兆下，加深了！
是沈南星的原因吗？
可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她不怕自己当场杀掉她吗？！
顾玄鹤终究还是忍住了，在应付完沈南星，那被悬丝诊脉的手直接捏碎了石桌的一角。
他终究是没有被沈南星看出任何异样。
只是他的另一只手的手指甲，却已经在他的掌心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在沈南星离开的那一刻，无数的鲜血从掌心流下。
地面上绽放出一朵朵艳丽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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