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排排坐的吃瓜群众露出困惑的表情,他们似乎连着片布景都看不到:“这是正常播放的状态吗?为什么一直是白屏?”
G8273打量着屏幕中的鲜红幕布:“可能设置过认知筛选……看起来是神秘学的手段,我不是很清楚该怎么解开。”
众人顿时露出失望的表情。但录制影像的人都将保密做到这份上了,就意味着对方并不是很希望第三个人在场,他们还是尊重录像人意愿地退出办公室。
“滋……”
音响在办公室门被带上之后,忽然发出信号不良似的声响。
哈斯塔回头看去,就见幕布前的椅子上多了一个人,看姿势不像是刚坐下的,倒像是已经在镜头前录了有一会,只是后期剪辑时,刻意剪掉了前面一段。
“我知道你们一定有很多想问我的话,但在此之前,还请允许我代为转交一份歉礼——”
视频中的人轻啧了一声:“其实也算不上‘歉’,毕竟这段记忆是我趁着他被下药迷晕后拿来的。我确定它应该属于你?哈斯塔?”
正常的光碟肯定不具有承载记忆的能力,但囚徒特意送来的“任务奖励”,显然具有相当复杂的特殊能力。
哈斯塔仅来得及皱眉启唇,质问尚未脱口而出,一股温暖与寒冷交织的触感便自他的眉心没入。
数个月来积攒下的记忆和情感如同瀑布般不管不顾地倾砸向他。他在快闪的记忆中记起从二楼绝望坠落的“病秧子”身影;想起埋入伊塔库亚的绒毛间,那蓬松柔软的触感。
想起坐在尸骸之上、几乎浑身都被笨重的机械替代的黑红海报;想起芬尼安载着他和达斯汀共同跨越的那片夜空。
温暖的哈利之湖、风雪之中他和G8273所跻身的那片蓝色冰洞、阿道夫用以插花的酒壶、艾德放到他窗台前,养活的第一盆沙漠玫瑰……
“很好,记忆恢复,现在我们能来好好谈谈了。”
坐在椅子上的人显然没打算给哈斯塔多余的时间整理心绪,也或许是对方自己没有足够的时间。
录像的背景看似丰富,实则用幕布遮挡住了所有可能透露出所在地的信息点;囚徒也未露面部,就连声音也依旧用的是不怎么好听的合成音:
“首先,是之前G8273曾问过的‘为什么要折腾这么一串任务’。”
“我必须承认,我低估了哈斯塔的洞察能力。在我的预设中,哈斯塔或许得跟完全部任务剧情,才能以此类比,发现绿朱草的背叛——”
“如果你们有心对比,会发现贾卡里的任务动机几乎和绿朱草完全一致,甚至就连他们抢夺成果、杀人灭口的行为模式,都极其相近。”
哈斯塔古怪地看着屏幕,几乎想问“你这么大费周章,就为了让我知道绿朱草在利用我?”,话还没到嘴边,他就记起这不是个通讯,仅仅是一段早就录制好的视频。
“……我猜你们这会肯定想问,‘你这么大费周章,就为了这个?’”
囚徒单手撑着下颌,宽松的衣袖顺着过于清瘦的手腕滑落,显得好整以暇:
“当然不止。如P所说,我的确在给自己无聊的囚禁生涯制造乐子,打发时间。但他有一点猜错了。”
“找乐子并不是我的重要目的,引导你——你们进化,才是。”
“不论怎么说,在你们未成形时,我为你们搭起了骨骼框架;在你们生出血肉时,我为你们提供力量……”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的确是你们的父亲。甚至P也能算是,毕竟你们的基础框架脱胎于他的灵感和草图——算他1%的功劳好了。”囚徒嫌弃地啧了一声。
哈斯塔:“……”
今天是什么大“喜”的日子。
先是喜得麟子,好不容易解除了父子/女关系,又天降父亲×2。
不过囚徒这么一说,哈斯塔倒是回忆起当初老板健在(?)时,对自己的纵容态度。
其实仔细想想,就老板那种冷淡又有点古板的性格,应该不可能干出上班时间回复员工发来的垃圾短信的事吧?
——等等,所以老板最开始窥他的屏是因为什么?因为潘多拉魔盒?
不,潘多拉魔盒就在他心脏里,老板要能发现早发现了。所以老板一开始借着阿尔法的眼睛窥屏,真就是为了悄摸摸看他?
哈斯塔不禁恶寒了一下,紧跟着又想起那一次老板亲自来任务地点找他,说要不要更换绿朱草的事宜……那时候老板知道绿朱草背后的秘密吗?
应该也不,不然一早就该知道潘多拉魔盒的存在了。
那那次老板亲自来见他,又是说“可以更换更能全心全意辅助你的监管者”、又是说“如果游戏没用,可以在现实世界宣泄筑巢欲”……
哈斯塔不愿再往下想了,以免老板在他心中的形象崩塌。
但很快地,他又想起:这张光碟是在半个月前送来的。
不久之后,休斯就带着遗嘱出现在总裁办公室……
这段录像里的人,已经死了吗?
屏幕里,囚徒半翘着的长腿悠闲地晃了晃:“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嗯,对了,关于潘多拉魔盒。”
“基于它在近一个世纪以来掀起的腥风血雨,我跟P准备找个法子彻底摧毁它,所以接下来可能会失踪很长一段时间。”
“别担心我们——也别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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