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够体贴,是许sir、大嘉、细嘉答应如果她买越野,就自愿分担她每个月的油费。
“喂,司机大佬,下车!下车!”差点又坐过站,一下车,眼前是大片大片由铁皮、木板搭制而成的棚户区。
铁皮为顶,木为墙,住在里面,夏天待熔炉,冬天躺雪柜,晴天铁板烧,雨天落汤鸡,居住环境惨过劏房、笼屋、棺材房。
没有自来水系统,随处可见蹲在地上用井水刷牙漱口的居民,房前甚至摆着几个破旧、褪色的塑料大盆接雨水。没有排污系统,淘米水、洗衣水,甚至是充满油污的洗碗水都随意泼洒在地上。
踩上去油腻腻、滑溜溜,稍不注意就甩一身油点子,钟子晴白色的ball鞋走两步就变成灰色。
原来表面繁华的香江,内里布满了一区又一区的贫民窟。
钟子晴按照便条上的地址,找到陈伟强的家,按响门铃,“铃铃铃……”
“来了!”木门哗的一声由外向内打开,露出一张年轻女人警惕
的脸,“你们是?”
女人烫着时下最流行的棕色波浪卷,眼下一片乌青,透露出掩藏不住的倦意,她应当很久没睡过整觉了。
钟子晴指指胸前别着的证件,“西九龙重案组,陈伟强在家吗?”
“陈伟强?他出去了,”女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Madam,有事吗?”
“方便进去聊两句吗?”钟子晴眼神越过女人,将室内陈设尽收眼底。正对门的墙上贴着张简单的婚纱照,照片下的四方桌上摆着个电饭煲,窗边是一张高低床,右边有个小门通向洗手间。
“进来吧。”女子迟疑了几秒,侧过身,不情不愿放钟子晴同谢凯欣入内。
屋内陈设虽简单,却井井有条,四方桌下的红色塑料椅有规律地摆成一排,地面干净地能倒映出人脸,屋主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你同陈伟强是什么关系?”没有时间寒暄,钟子晴直入正题。
“我是他老婆,我叫张惠珊。”话音未落,高低床的下铺传出婴儿啼哭。
“Madam,sorry啊,我孩子醒了,”张慧珊将婴儿抱在怀里,边拍边哄,“等阿强回来,我会转告他你们来过。”
见女人有赶客之意,钟子晴突然弯腰捂住肚子,整张脸揪在一起,“张小姐,我肚子好痛,可能吃坏东西,方便用个厕所吗?”
张慧珊打开门,“Madam,你出去之后右转200米,一直走到巷子尽头,有公共厕所。”
“不行!我憋不住了。”钟子晴弯腰跑进洗手间里。
“Sorry啊张小姐,可能是我刚才买的蛋挞不太干净。”谢凯欣同张慧珊面面相觑。
“没事。”张慧珊抱着婴儿在屋里踱步,眼神却一刻没从厕所门挪开。
漫长的5分钟过后,钟子晴推开门,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张小姐,陈伟强很久没回家了吧?”
张慧珊表情一滞,“Madam你讲笑吧,阿强早晨才离开家,怎么会很久没回家?”
“今早离家?”钟子晴摊开右手,掌心里躺着一支卷毛的男式牙刷,“为什么他的牙刷干干净净,没有一颗水珠,甚至还沾上了些灰尘?”
张慧珊结结巴巴地辩解,“阿强他不爱刷牙,所以,所以……”
钟子晴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条灰色毛巾,皱得像刚捞出的咸干菜,“厕所里这根毛巾也是干的,张小姐,难道你要告诉我,陈伟强他既不爱刷牙又不爱洗脸?”
“你照顾孩子辛苦,却烫着时下最流行的卷发,将家里打扫得纤尘不染。试问一个爱干净、讲卫生、对生活品质有追求的女士,会同一个芜杂邋遢的男人长久生活在一起吗?”
“如果你的回答仍旧是YES,那我只能佩服你什么东西都吃得下。”
“张小姐,陈伟强究竟去了哪里?”
“呜哇……”伴随着怀里婴儿的啼哭,张慧珊一屁股坐到沙发上,“Madam,我已经一个月没见过阿强了。”
钟子晴皱起眉,又是一个月?
谢凯欣抽出塑料凳坐下,“老公失踪一个月,你为什么不报警?”
张慧珊掩脸哭泣,“Madam,阿强他不是做正行的,偶尔有人上门寻仇,他为了不连累我和女儿,就出去躲几个月,所以我没报警。”
“你听他提过李耀先吗?”钟子晴拿出一张单人相递给张慧珊。
“不认识。”张慧珊摇了摇头,将相片交回,“阿强外面的事我都不过问,他认识了什么人,交了什么朋友,我一概不知。”
“多谢,张小姐,如果有陈伟强的消息,请及时通知我们。”钟子晴站起身,同张慧珊道别。
“嗯,好。”张慧珊松了一口气,开门送客。
钟子晴走到门口,突然转身,“张小姐,方便告诉我陈伟强身高吗?”
“大概180cm,怎么了?”张慧珊扶着门框问。
“没事。”钟子晴摇摇头,带着谢凯欣离开。
行至小巴站台,谢凯欣忍不住开口:“Madam,我总觉得张慧珊隐瞒了什么,她好像很害怕看到我们。”
“你也注意到了?”钟子晴挑眉,对这位新组员细致的观察能极为满意,“她开门时很警惕,听到我们是CID就更慌了,中途一直想催我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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