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边的陈嬷嬷道。
太后也是一脸嫌弃,宫女内侍结为对食得她知道不少,但大多宫女都是被迫的,玉盏这样年纪轻轻愿意委身于一个阉人,实在是……“那林宝廷哀家记得是陛下身边的人,后面被打发到了长公主身边。”
“正是如此,那玉盏估计还指望林宝廷能重新坐上乾清宫总管,她也就有了倚仗。”陈嬷嬷道。
“长公主也是,管这些做什么,那奴才自甘堕落,她何必拦着。”太后道。
“公主年轻,难免膈应这种事,而且公主可能还想着带两位贴身婢女出嫁呢。”陈嬷嬷道:“是那玉盏不识好歹。”
不管怎样,太后还是松了口气,这件事没牵扯到自己身上就行。
但她这口气松德太早了,次日是十五朝会,韩昼提了下北苑发生的事情,以及调查结果。
“此事虽在宫闱之中,但牵扯巫蛊,令朕毛骨悚然。朕今日将此事告知众卿家,是想请众卿家来看看这案子是否还有疏漏之处?”
这案子是大理寺官员来审的,朝臣们自然多少听到了点风声。
但大家都没太当回事,毕竟长公主无大碍。
但没想到这件事还牵扯到了巫蛊。
裴见戚昨日就已经知道,这件事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但听卫钧说全是玉盏指使小内侍所为,他就也松了口气,虽然折进去一个重要的耳目。好歹没牵扯到自己身上。
但没想到,玉盏偷得手帕也被搜出来了。玉盏为了认下此事,竟说是为了行巫蛊谋害长公主。
就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时,裴见戚已经出列道:“正如陛下所言,牵扯巫蛊,必然不可轻视。我大周开国以来,宫规森严,这还是头一回出现这样的恶奴。”
话音未落,站在文官首列的谢文升就已经看了过来,他已经能猜到裴见戚要说什么了。
裴见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在太后掌管宫务期间,发生这样的事情,太后难道就没有责任吗?
当然,裴见戚说得委婉,“太后娘娘思念先帝,又要照顾吴王,掌管宫务有所疏漏也是有的,只是宫里各位贵人主子的安全没了保障。”
不用谢文升开口,就已有谢党官员出来道:“王爷倒也不必危言耸听,就事论事,玉盏对长公主心生不满,是这奴才心思歹毒,杀了便是。何必牵扯旁人?而且那玉盏是长公主的贴身婢女,只有长公主有资格管束她……”
“放肆!你的意思是长公主也有责任?”裴见戚冷冷看向那官员。
那官员闻言,立刻跪下朝小皇帝磕头,“陛下明见,臣并无此意,臣只是说,此事实在牵扯不到太后娘娘身上。”
“此事自然与母后无关,只是这次不仅查出玉盏偷盗长姐的贴身之物,还从其他宫女内侍屋中搜到一些宫中财物,目前还没全部搜查完,就已查出四五名内侍宫女,其中一人还是朕身边的,偷了御书房一个玉笔洗,朕从前见父皇用过的。”
此言一出,店内一片哗然,宫里乱成这样了?连先帝的东西都偷。
“而且那内侍屋里有几个大金元宝,这肯定不是主子赏赐,说不定是从前偷了别的东西换的。”韩昼道:“目前还在审,朕想想就觉得后怕,父皇的东西竟都被这些奴才偷出去卖。哪天朕的玉玺也被偷了怎么办、”
小少年说着有点委屈地叹了口气,“朕本不想说这些的,可朕实在是害怕啊!”
裴见戚第一个跪下道:“是臣无能。”
其他官员也陆陆续续跪下请罪,虽然这和他们无关,但皇上这么说,为人臣子就不能视而不见。
“众位卿家快快平身,此事与你们无关。”韩昼道。
此时,裴见戚再次提起,太后有失察之责,就是谢文升都没话说了。
韩昼还在那帮着母后解释,“这件事不能怪母后,母后上了年纪,让她操心宫务本就是朕这个做晚辈的思虑不周。”
虽然太后和“上了年纪”不沾边,但谁让她已经是太后了呢。太后就是该颐养天年的。
裴见戚见小皇帝顺着自己的话说,心里对他的怀疑彻底没了。或许真是玉盏太过疏忽,露出马脚。
虽然事情没像自己计划那样发展,但结果如自己所愿,夺了太后掌管宫务的权力就行。
除了太后,这宫里根本就没有第二个女眷可以掌管宫务。只能小皇帝来管。
小皇帝哪儿是能管好宫务的人,到时候北苑肯定更乱,自己想安排自己的人就容易多了,与长公主相会也指日可待。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小皇帝道:“长公主自幼由母亲与皇祖母教养长大,对宫中之事再了解不过,不如日后就让长姐协助母后掌管宫务。众卿家以为如何?”
裴见戚一怔,他从来没想过长公主掌管宫务,在他心里,长公主性情绵软,又有几分天真,吟诗作画或许还行,让她掌管宫务,那是在为难她。
但如果让她来管,宫里的规矩只会更加宽松,自己更容易往里安排人手,等以后二人有了感情,不用自己开口,她就会安排好见面的地点。
光是想想,裴见戚心中就已热了起来。
他立刻道:“陛下英明,这样安排极好。长公主秀外慧中,定能替太后和陛下分忧。”
赵昌元等裴党的人,见摄政王点头了,也都纷纷出列附议。
谢文升气得咬牙,但长公主总比小皇帝好。摄政王控制小皇帝容易,控制长公主可没那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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