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忘了,你还和我交换了你的喜欢。”
宋清如一怔,有些抱歉但是诚实地说:“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了。”
银目光错了一下,那抹失落和遗憾散得很快。
他笑了笑:“只要不再喜欢他,我也就勉强接受了。”
宋清如感激至极的给银鞠了个躬,有几分玩笑在里头,逗得银笑了,嫌弃的努了努嘴。
她知道银这个天神,一向做得通情达理。
宋清如看着外面的雨,乱得纷纷扰扰,心却很静。
“我现在突然想,那样报复沈砚真的挺幼稚的。孩子是我自己要生的,命也是我自己要换的,他只是不爱我了……那天他拿着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我忽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把一个只是不爱我的人逼疯了。”
银说:“从我知道你要做什么的时候,我就猜到你会后悔,因为你不是那样的人。”
宋清如顿了一下,看他:“你是天神,猜人心一向准。”
银在她转身的一瞬间,眼睫微颤,缓缓看向了她。
“就算不是天神,你,我也猜得准。”
说完这句话,银就收回了目光。
他往窗边走,一边说:“这几天我都会在忙,你离开的那天,我会来接你。”
然后,他就又不见了。
窗边的雨倾泄进来几缕,像是温和的解药,冰冰凉凉地缠绕在宋清如手腕的伤疤处。
这是银给她留的一点点温柔。
——
第二天一早,沈砚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去捞身边的人,宋清如却不在身边,他猛然清醒。
起身后才意识到,她早就不配自己这么在乎了。
他故作轻松地抿了抿唇,然后起身不紧不慢地穿衣服,可目光还是时不时往外看,宋清如似乎也不在客厅。
这个屋子不大,她还能去哪儿?
沈砚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忍住,一边扣扣子,一边快步出来,四处寻找宋清如。
此时门锁转动,宋清如正好从门外进来。
于是就看见沈砚袜子都没穿,衬衣扣子才系了一半,一副慌张的模样在客厅里。
她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
沈砚看见她,心里莫名就松了一口气。
“哦,我……我听见外面有声音,所以这才……你去哪了?”
宋清如进屋,换掉雨鞋,衣角上还沾染了点泥土。
“向日葵死了,我今早回去了一趟,把它挖出来埋到别的地方。”
宋清如说得很轻松,沈砚却好像怔祌了一下,有些没想到。
“死了……么?”
“嗯。都怪我,非要把向日葵移植到花园里,那么多玫瑰,夏天藤蔓爬的到处都是,向日葵不适合长在那里,就死了。”
宋清如是最喜欢那几株向日葵的。
怎么就死了?
“对了阿砚,你今天要出去吗?”
沈砚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晚上回来的晚,你别等我。”
宋清如没有丝毫怀疑,任由沈砚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
沈砚抓住她的手,有些心疼的说:“这种事交给佣人做就好了,看你手冰的。”
“我把它带过去的,就让我把它料理好。”
沈砚目光沉了一下,没再说话。
今天,宋清如没有给他系领带。
好像是因为……发现他昨晚回来时换了个领带,所以也不再做这种徒劳的事情。
沈砚想解释一句,宋清如却已经跟他说再见。
沈砚笑了一下,点头,然后看了一会儿她的背影,转身离开了。
——
霓虹在威士忌里碎成胭脂痣,沈砚晃着酒杯,他的戒指还没找回来,看着那道泛白的痕迹就莫名觉得心烦。
段婷送的领带夹别得太紧,倒像根银针扎在喉结下方。
方从文偏要这时候掀他伤疤:"真要和宋清如离婚,娶段婷?"
玻璃幕墙映出沈砚侧脸,金丝眼镜蒙着层威士忌的琥珀雾。
“该让她明白,我不是离不开她。”
“看来你是下定决心要让她吃点苦头了。”
“是,我想让她有一天也求我,求我留下,求我回头,告诉我,她错了,她再也不会背叛我!”
话落,酒杯重重地扔了出去,砸在墙上,碎了一地。
方从文也吓了一跳。
“她知不知道,她背叛我的时候,我甚至想不如死在六年前算了!何必要这么折磨我,报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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