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怀着孕，他们把我推到桌上……我根本不敢……也不能反抗！”
曹娜双眼紧闭，额头上青筋蹦起老高，双拳攥紧发出骨节摩擦的声音。
“这部分不用说！”
居诸阻止曹娜继续说受害细节，询问关于列车长的事情。
曹娜睁开眼睛，感激看一眼居诸。
“万列车长是最后知道的人！
驾驶室噪音大，外面不使劲儿敲门，里面什么都听不见。
匪徒挟持列车员去砸门，万列车长开门……整趟列车沦陷。
等我清醒过来，列车已经发生事故，周围人大多受伤不能动弹。
糟糕的是，后面列车发生爆炸，前车产生二次碰撞，伤亡人员更多。”
曹娜将自己知道都说了。
田志眼睛叽里咕噜乱转，跑到厨房翻箱倒柜，弄出一大摞报纸。
“姑娘，这里有你需要的吗？”
他谄媚看着居诸，期待什么不言而喻。
“还不清楚！”
居诸食指轻点报纸，利用游戏面板扫描所有报纸。
她递给田志一根香，带着所有人离开餐厅。
田志搔搔头，不明白为什么居诸要报纸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不过，破旧报纸能换来一根顶级香火，他也不亏。
田志喜滋滋拿着烟准备回厨房享用，回过身发现所有鬼怪都虎视眈眈盯着他手里的香。
“这是我靠报纸换来……啊！你敢抢！老子跟你拼了！”
餐厅内发生混战，曹娜担心回头看孩子，发现有鬼怪不小心碰上烧得体无完肤。
她此时才算彻底放心，转身跟上队伍，随居诸回所属车厢。
“姑娘，回来了！”
张伟见居诸回来，目光变得贪婪黏腻。
这漂亮姑娘就是他媳妇，给他暖被窝、生孩子，心头就一片火热。
“嗯！”居诸点点头，“你弟呢？”
“他去别的车厢玩儿了！”
“方便让我朋友坐一下吗？”
“当然！当然！”
张伟往里坐，曹娜坐到他旁边，忍不住皱眉。
好臭的味道！
居诸把小骷髅放到中间，靠在椅背上手指上下滑动，查看游戏筛选出来关于财经政策、列车等核心信息。
‘百万民工南下，铁路不堪重负！’
‘逐步放开部分货运价格，引入竞争机制！’
‘打破铁饭碗，铁路自主经营迈出第一步。’
‘香港富商携黄金到内地投资，黄金丢失，警方正积极寻找失物！’
……
大量繁杂信息让人头疼，居诸一遍遍筛选，最终找到几篇与这趟协和号相关的报道。
“曹姐，你们列车组收到裁……优化下岗通知了吗？”
居诸压低声音，曹娜愣了一瞬，肯定点点头。
“我们有听到风声，最终优化名单没有发布。”
曹娜回想那时紧张气氛，忍不住叹口气。
“当时我怀着孩子，不担心优化下岗，其他人都挺慌，生怕自己在优化名单内。”
“他们去驾驶室找列车长，你们有人看见吗？”
居诸脑中有个朦朦胧胧的猜想，她需要验证真伪。
“那时候我意识模糊，听别人说是这样……”
“列车长有权提前看到优化名单吗？”
居诸随着提问，逐渐捋清思路，不过还缺了很多块。
“如果名单出来，领导应该找列车长谈，他会是我们中最早知道名单的人。”
曹娜听明白居诸隐含的意思，心下凛然，脊背发凉。
他们闲着没事会讨论当年的事，觉得没有内鬼，匪徒不会那么清楚发车有多少节车厢、有多少人？
匪徒准备得太充分了！
“嗯！”居诸视线落到小骷髅身上，“万浩，你还记得找谁求助吗？”
“嗯？”万浩绿色鬼火跳动两下，“我不知道那个叔叔叫什么名字？”
“你在上车之前见过他吗？”
小孩子求助大人，一般会找熟悉或者面善的人。
居诸看着万浩，他眼中鬼火跳跃两下，缓缓低下头说“不认识”
他在说谎！
“好！”
居诸没有拆穿，小孩子撒谎在大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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