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怎么?舍不得?

  顾跃安显然也有些诧异,他都做好先在一旁待着的准备了。

  他与温让在来的路上就碰到了,当他看见温让的时候,就已经做好陪跑的准备了。

  谁会为了一个普普通通,刚刚晋升到二线的演员,去拒绝一个长相优越,知名度高的一线实力派呢?

  没有人会这么傻。

  但他还是想赌一把。

  孙导的圈内评价极高,最有名的一点就是,这位导演,他选角只看适合度,不看外界因素。

  因着这一点,给了顾跃安一丝侥幸心理。

  万一就有好运降临到他头上了呢?

  他这样想着,秉着一种来都来了的精神,到底还是没有走,而是与温让一起踏入了这个院子。

  如今,机会已经摆在了眼前,哪有不抓住的道理?

  他没有管一旁温让的眼神,先是起身恭敬地朝着三人鞠了个躬,以示尊敬,而后便绕道走到了虞闻祁的身边,下意识地看对方的动作。

  虞闻祁选的这段戏情绪冲突很大,对于渐东的扮演者很有考验性,相比起其他四场戏,这场是最难的也是最为重要的一场戏,也正因如此,这一场若是演不好,便再没有机会了。

  顾跃安不知道虞闻祁为什么要挑一场难度最大的戏,但他知道,虞闻祁绝对不是为了针对自己。

  他是想给自己表现的机会。

  又或者说,虞闻祁希望顾跃安拿到渐东这个角色。

  而不是温让。

  看着虞闻祁鼓励的眼神,顾跃安沉了沉心,再睁眼的时候,虞闻祁已经变了表情,原本还笑的得体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疯批,就连那眼眸都仿佛充了血。

  他跌跌撞撞地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地,嘴巴微张有些疲累地喘着气,一副伤势极重的样子。

  可即便已经伤成了这样,他的眼神却依旧死死地盯着那个满脸不可置信的渐东。

  落西笑了,这次,他是真正的开怀大笑,他在笑他终于替父亲,替浮七,替狼叔,替惨死的众妖报了仇,可笑着笑着,他的眼角却又不免染上了一丝苦涩。

  这基地地上墙上全是血液,散落各处的尸体残骸恐怖渗人,可唯独这渐东的身上,滴血未沾。

  落西孤身一人前来,屠了整个人类基地,体力早已耗尽,若是拖下去,他还真不一定是他这位母亲的对手。

  他的目标是母亲的心口,对准的却是渐东的心脏。

  他知道的,他的这位母亲,对于渐东这位儿子,可是最为宝贝了。

  这可是她和她初恋的孩子啊,她又哪里舍得让他死呢?

  不出落西所料,当他的攻击朝着渐东去的下一刻,他母亲那匆忙的背影便出现在了渐东的面前。

  连带着的,是恨不得生剥活剐了落西的眼神。

  速度太快,母亲只顾着护住渐东,却忘了自己,一击毙命。

  母亲将其保护得很好,就连一滴血都没有让站在其身后的渐东沾上。

  就连喊出的最后一句话,都是让渐东杀了落西。

  同样都是母亲的儿子,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还是在落西以渐东的朋友身份进来之后才偷听到,原来当年不是父亲强迫的母亲,这一切从父亲在桥上遇见陷入危险的母亲之时,便是个阴谋。

  这些人类研究了父亲的所有喜好,为他打造了一个完美契合的美人出来,也就是母亲。

  以英雄救美的戏码为开头,为父亲制定了一份必死的话本。

  从头到尾,他们都只是想要彻底铲平妖族罢了。

  虞闻祁眼底的兴奋越来越淡,嘴角的笑容却没有变过,直到最后,他眼底的神情彻底化为冰冷,嘴角的笑容却依旧明艳。

  他们没有道具,顾跃安踉跄了两步,眼神随着地面不可置信地看去,仿佛在看为保护自己而死的母亲。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听着耳边虞闻祁的笑声,失神了的眼眸在回神的瞬间,捡起了母亲掉落在地的那把佩剑。

  那是专属于母亲的剑,虽然已经被劈成了两半。

  顾跃安手握着空气,却早已经青筋暴起,瞧着虞闻祁那仿若恶作剧成功般险恶的笑,心中只余恶寒。

  顾跃安举着那把透明的剑,朝虞闻祁前进了两步,即便走的踉踉跄跄,但每一步都是一个结实的脚印。

  他举起剑对准了虞闻祁的脖子,左手还在颤抖着,但拿着剑的右手却一动不动,就这么抵着虞闻祁的脖子,不可思议却又悲痛欲绝的眼眸中染上了血丝,

  虞闻祁没有躲,他甚至还迎合般的往前迈了一步,若是这里真有一把剑的话,只怕虞闻祁的脖颈已经被划破一道口子了

  渐东与伪装身份的落西一起生活了三个月,在这期间,落西曾倾尽生命,救了他两次。

  若是没有落西,他早就死了。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他与落西的感情已经称得上是生死之交,超脱于爱情之上了。

  如今告诉他这一切都只是利用,他缓不过来。

  所以在看见虞闻祁毫不犹疑地抵着断剑前进了一步时,渐东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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