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的工作人员渐渐散去,商殉的手机震个不停。
以往除了骂他的几条,就没有了。
今天却多了好多消息:【商殉哥,我中午准备做个咖啡拉花,给你带一杯呀。】
【哥你今天演得好帅,导演让我运营官方抖音号,我把你的花絮放官方号上了,又忍不住给你多加了点镜头,抖音b站都发了,以后我会经常在上面更新你的日常,账号是@小殉肝,浏览点赞都涨得超快。哥,总感觉你一定会火起来!】
【商殉哥,刚看到微博有你的超话了哎,我拉我姐妹都关注啦。】
【今天工作打卡,我顺带帮你打啦。】
商殉挑了几条回复。
因为剧里一路在犄角旮旯里逃难,他的手上弄了很多脏兮兮的污垢。
商殉清理时多留了会,走的比较迟。
刚弄完到教堂门口时,商殉见到教堂外空地的吊车上,有个他没见过的工作人员。那人一身黑,还戴着口罩。
那人似乎没看见商殉,警惕性很高,很快就离开了。
下午的戏,是商殉和简星眠刚死里逃生落入水中后的,一场水下吻戏。
因为还在布置场景,商殉先在一旁等候。
【嗡嗡。】【嗡嗡。】手机响个不停,不用猜也是那些倾慕者的人发的,翻来覆去话术都差不多,商殉没有再看。
现在影视剧拍摄的水下吻戏有半数是在水下拍戏,也有部分是借水箱的景,让演员在水箱后面演戏,再加后期修图和特效处理,就能营造出下的感觉。
剧组在露天环境下布置了大型水箱、打光灯、几台鼓风机。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照在水箱里,营造出有阳光照射海面的感觉。
商殉看了眼离他很近的简星眠,后者还是那副阴森着脸的样子,幽幽地看着他。
两人视线碰撞,简星眠似乎有些紧张,很快便将视线移走了。
眼下,机位已经调整完毕,鼓风机也已准备开启。
“action——!”
*
“嘟……嘟……嘟……”
段洵年给陶亭辜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接。
最后,段洵年去了趟陶亭辜的住处。
进屋时,陶亭辜的经纪人,正在和导演电话商量着换角色的赔偿费用,而陶亭辜将脸埋在被窝里,哭得眼下全是泪。
段洵年和经纪人做了个手势,后者明白了他的意思,悄悄退出房间。
段洵年转着轮椅到床边,他身上的气压很低,逆着光坐着时很有压迫感,声线也冷冷的不算和善:“一声招呼不打就鸽了戏份,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你不想演戏的事。现在闷头在这哭什么?”
段洵年眉间深深拧着,总觉得陶亭辜现在还有事,在瞒着他。
“我、我不舒服……”陶亭辜吸了吸鼻翼,像是惧怕,又往被窝里缩了缩。
“哪里不舒服,我看看——”段洵年试图将被子掀开一些,至少让陶亭辜把脸漏出来,不至于把自己闷死。
“不要!”陶亭辜顿时抖得更厉害了,声音尖锐,一双眼睛红着,扑簌簌往下掉着泪。他不想让段洵年发现,隐瞒道,“可能是痔……”痔疮。
段洵年意会了,顿了几秒后松了手,神情变得复杂,哪怕陶亭辜平日里打扮得再可爱再仙气再光彩夺目,也是活人。
人之常情的事,但他好像有点接受不了了。
【叮咚。】
就在这时,段洵年的手机响了。是他派去调查、监视商殉的保镖,发过来几条视频。
段洵年开启静音模式,直接点开了。
视频里有几场是商殉在片场演戏,气质懒散卓然,基本都是拿捏全场,只有少数几幕戏被要求重拍。
他想了想,如果是公司打包这样的演员,会更加有潜力,更适合谋利。
底下还有商殉捉偷衣贼时的视频,以及商殉联系律师,在某浪发的自证,全程思路清晰。
段洵眉眼拧着,却忍不住把商殉演戏和踹贼的视频来回多翻了几遍,最后保存到相册。
“洵年~”还是陶亭辜出声,才将段洵年唤回现实。
“我在看工作文件,你说到哪了——”段洵年刚才还在扬起的唇角,慢慢冷了下来,“哦,想起来了,剧组那边的赔偿事宜我去解决。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宴了,好好修养。”
“嗯。”陶亭辜将脸埋在被窝里,闷哼了一声。
被白色的被子裹起来时,看起来像个蚕宝宝。但段洵年不知道的是,眼下陶亭辜缩在被窝里,正咬着嘴唇,眼泪汪汪。
在段洵年离开后,屋内安静了下来,陶亭辜悄悄揭开被褥,看了看身下。
被单上是乳白色的、混着血的黏液,陶亭辜两条腿抖得几乎合不拢。
一想到昨夜发生过什么,就像是快将他溺毙的黑色潮水。
陶亭辜骤然恐惧涌上心尖,脸色发白,额头浮现虚汗。他哭着尖叫了几声,崩溃地将床头的东西都挥倒在地,炸开劈啦啪啦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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