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司止渊反问她。
“那话显得恶心。”卿一然简单直接。
司止渊紧握着手中的笔,整个气场笼罩着阴郁和冰冷。
“更恶心的你都见过,一句话而已。”
“再恶心的事情都没有这句话恶心,司止渊你在这玩什么纯情,还真以为自己是纯爱战士吗?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
卿一然现在面临的一切困难和苦难都是他司止渊造成的。
那些话显得很可笑,说得他要保护她一辈子似的,演戏也没必要演到这份上。
“卿一然!”他冷冷的喊着她的名字。
“删掉,不然我就不签。”她浑身都散发出对那句话的抗拒。
其实合同中有无数的内容都比这句话恶心,但卿一然都应了下来,反而在外人看来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她却如此反感。
司止渊悠悠的说道:“是不是只有宋淮之给你说这句话,才不恶心?”
三个法务的大脑立马开始疯狂运转起来。
宋淮之,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但又一时有又想不起来。
明明是个很简单的合同,他们三个人的CPU(中央处理器)都要炸掉了。
“是又怎么?”卿一然皱眉道。
“好。”司止渊立马打了一个电话,“肖管家,听说宋氏集团二公子最近在上海,麻烦你用最快的时间,请他过来一趟。”
卿一然用力的咬着唇,内心挣扎。
她也不明白,自己在挣扎较劲个什么东西。
现在的她和夜店的舞女,古代青楼的妓女没有任何区别,还在坚持什么?
让宋淮之来干嘛?
要让他看到这份合同吗?
要给司止渊机会当着他的面侮辱自己?
一想到这些,卿一然二话不说,立马拿起笔,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司止渊没有挂掉电话,继续对肖管家说:“不用了。”
“可以了吧,你满意了吗?”卿一然冷笑道。
“那个不算数,有修改,需要重新打印签字。”司止渊的语气像是在嘲讽她是个笨蛋。
法务组组长李律师,立马将修改好的最新版本从头到尾仔细检查了一遍。
确认无误后,点击打印。
李律师将其中一份递给了司止渊,另一份递给了卿一然。
在给卿一然的时候,他全程都不敢抬头,一直盯着自己锃光瓦亮的皮鞋。
在博渊集团上班,万万不能穿脏鞋。
一旦被督查组发现,便会收到巨额罚单。
甲乙双方签好字后,司止渊对他们三个说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你们都清楚。耳朵也好,眼睛也好,还有这份文件,立马给我销毁干净,只能留存这两份。”
“司总,请放心。我们会去签保密协议,今天的事情我们全都忘记了。”
司止渊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三个人从总办公室走出去,舒了一口大气。
思绪纷飞,没有想到司总居然有这一面,那个卿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
李律师在脑海中想着那句话:一年之后乙方主动承认爱上了甲方,甲乙双方便结婚;一年之后乙方没有爱上甲方,甲方将支付乙方十亿人民币,且乙方永远不能出现在甲方出现的地方出现。
这么离谱的事情,不像司总能做出来的,就算不喜欢,也可以为了那么多钱逼着自己说喜欢。
那可是结婚啊!
三个人面面相觑,内心有无数个问题,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回到法务部后,三个人的状态都是一样的,见到一个人就跑上去,对着别人激动的说着:“我给你说个事?”
听的人立马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什么事情?快点说来听听。”
接着想到司止渊那眼神,他们像泄了气的皮球,缓缓说道:“其实也没什么。”
“切!!!没劲。”
……
到了晚上,距离司止渊召开的发布会还有十分钟时间。
卿一然在后台站着,司止渊坐在她旁边。
司止渊穿的是白天那套西装,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不可侵犯,生人勿近的帅气。
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搭配着近乎完美的身材,让人垂涎。
而卿一然穿了一条优雅的抹胸长裙,裙身以深邃的宝石蓝为底色,和司止渊的西装是一个配色。
裙子上绣着细腻繁复的银色花纹,犹如夜空上的星辰。
她还戴着一对价值不菲的钻石耳环,与她颈间那条祖母绿项链交相呼应,中式美学和西式美学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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