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五天,游漓都没有收到慕容熠的来信。
他心里有些不安,每天都去信,来往的信使都说将信亲手交给了慕容熠,但就是没有回信。
要不是家人朋友都住在府上,他恨不得直接骑马去找人问清楚了。
第六天,严恪之倒是来了一封信:
【公子,池舟的事,殿下已经知道了。】
【想想法子,他知道之后已经四天没怎么说话了。】
【吃饭也不多,晚上很晚才睡。】
【过几天要打一场硬仗,这样不行。】
游漓气得把信往桌上一摔:“就是怕他这样,才不跟他讲,这人真是的,醋缸一个,一点记性也不长。”
他想了想,干脆直接冲出了宅院大门。
“喂!”游漓冲对面巷子里的一个茶摊喊了一声。
喝茶的人转过头,笑的轻佻又嚣张,却没答话,继续喝他的茶。
“池舟,你能不能每天换个地方喝茶?”游漓把一块银子拍在茶桌上,“今日我请你喝茶,你换个地方,行吗?”
池舟哼笑一声,抬眼看人,眼神里带着戏谑,用逗小孩子的口气道:“这条巷子的风凉,我喜欢,你怎么样?”
游漓叹了一口气,好声好气的说:“你知不知道,我夫君知道你天天在我家门口喝茶,很生气。”
“哦?”池舟笑得更狂妄了些,“我这么出名吗?”
“不是,”游漓蹙眉,问:“你是无赖吗?你到底缠着我想干嘛?”
池舟从头到脚打量了游漓一番,耸了耸鼻子,暧昧的吸了一下嘴巴,才缓缓说:“想干嘛不是在那天说的清清楚楚了?如果你忘了,我就再说一遍,想让你做我的夫。”
“我*!”游漓骂了一句:“你就这么想被*吗?”
“想被你*。”池舟的回答赤裸至极。
茶摊的老板背过身,支起耳朵听两人的对话,不出意外的话,这两人的对话今日依旧会被他作为谈资散播出去。
“老子没那能力,老子肾虚,真的,不信给你看脉。”游漓实话实说。
池舟挑眉,站起身,垂眸看游漓:“术人之间做事,不看那东西的。”
“老子气脉也是虚的。”
“我帮你治。”
“我不喜欢你。”
“给自己一个机会,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池舟的神情带着令人厌烦的自信。
游漓彻底恼了:“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自己有爱的人,为什么还要跟你有机会?!”
“可你的爱人是个普通的武人,他不能让你感受属于术人的快乐。”即便对方生气,池舟的语气依旧平静。
“那又怎么样呢?我不在乎,我也不很在意床上那档子事,我只在乎他这个人!”游漓几乎是用吼的把话说完,声音大到游涛领着一众人探头探脑的从大门出来看向他们两个。
街角不知谁在窃窃私语:“传出去,游漓和那个叫池舟的交欢了。”
“喂!你们瞎传什么!”游漓跑向那街角,结果一个鬼影子都没找到。
转身时,那个叫池舟的冲那茶摊老板道:“再来一壶茉莉香”。
“无赖。”游漓骂了一句,路过池舟的时候低吟咒诀,将他手中的茶泼到了地上。
池舟愣在座位上,待人走远了,池舟嗤笑一声:“这位脾气倒是挺大。”
*
都城的传闻没过几天就被宫中的侍人带到了慕容熠的军营。
“他们都说,游漓少侠跟那个叫池舟的交欢了。”
慕容熠眉毛跳着:“究竟是谁在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那侍人道:“全都城的人都知道了,说是在缘聚客栈二楼最东边的房间。”
“不可能。”慕容熠闭着的眼忽然睁开,眼球通红,很是渗人。
“哎哟,殿下,不然就回家一趟吧,看你这样子,还怎么打好仗呢。”
慕容熠紧紧攥着拳头:“你先出去。”
*
这几日,每日都会有信在都城与军营之间往返。
但是独独没有游漓给慕容熠的信。
慕容熠甚至抓着那信使的衣领,瞪着眼问:“真的没有我的信吗?”
“殿下,真的没有。”信使吓得腿软,见慕容熠松了手就立马溜掉。
慕容熠浑身各处都紧紧缩着,带着气上了战场。
敌军的一个首领在军营前挑衅:“听说你家里那个让你做了王八!”
慕容熠强压住怒火,不让自己冲动,没有掉进对方设下的陷阱。
他知道自己此时一出兵,那看似单薄的敌军背后,绝对有另一批人马在看不见的地方埋伏着。
“不然回去看看吧,别是有什么误会。”严恪之小心翼翼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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