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明明小时候能随意进出的宅邸,眼中的情绪莫名黯淡。
通报的门童第三次出来,“言大郎君不必再等了,我们老爷夫人不愿见你。”
言执玉抬头,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压抑郑重起来,眼眸穿过陆家门前的台阶,定定的看着那个自幼熟悉的门童面孔,“我知陆伯伯和陆伯母不愿见我,但我今日有一物奉上,珍贵无比,千金难求,烦你再通报一次,请二位务必见我一见。”
言执玉身边的人站在远处,看着自家郎君如今略显厚脸皮的举动,幽幽的叹了口气。
当初死要面子,如今斯人已逝,郎君何必又来此处活受罪?
陆青黛之事,除了最先发现的言尧,言执玉从未透露给其他人知晓。
故而言家的人单单觉得自家郎君是在这做无用功。
这边他们腹诽着,就听见那门童答,“我家老爷说了,言大郎君大可将东西交给我,他们是不会见你的。”
跟他们想的一样。
“此物件关于陆二娘子,劳你再通报一声。”
言执玉叹了口气,神色都微微颓丧了些,看着陆家门童听见了了名号后明显意外的眼神,然后就跑进去通报的背影,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了了十四岁之前,陆家从未拦过他的路。
陆家人看他待他更是如同家人…不像如今,见上一面都要费尽心力。
这次没等多久,他就听见动静,不过不是门童跑回来的脚步声,而是陆归寺提着剑大步流星往这边走的声音。
他刚跪下去要行大礼,陆归寺就唰的拔出了剑,站在台阶上对他怒目而视,剑尖指着言执玉的方向,寒光乍现,“言家小子,你竟然还敢登我陆家的门?!”
言执玉心梗了一瞬,继而把礼数做完,“陆伯伯……”
“莫叫我陆伯伯,你个表里不一的小人!”陆归寺见着他就想到当初陆青黛伏在自己膝上哭的双眼通红,险些喘不上气的模样。
之后了了便神色恹恹,生了好大一场的病。
虽说日后暂住在府里的沈晏秋勉强转移了了了的心神,但那小子也是个遭瘟的,害得他的了了又伤心一场。
之后才会身体孱弱,早早去了。
说到底,这个自诩跟了了青梅竹马的言执玉就是第一推手!!
陆归寺脾气不好,从前就恨不得一剑劈死言执玉去,只是一直被夫人拦着。
现在夫人不在府里,他正好结果了这个混账!!
反正有太子殿下拖后,他一个户部尚书有什么可怕的?
想着,他便也这么干了。
只是冲下台阶的时候过于激动,剑劈歪了些,没把人劈死,只将人胳膊上戳了个窟窿。
言执玉闭着眼未躲,虽然陆伯伯架势很足,但他相信他是不会真正要了他的命的。
陆伯伯怕他死后又去阎罗殿纠缠了了。
陆归寺见他流了血,眉头都不带皱一下,正准备提剑戳个左右对称,远处就有人高呼一声,“父亲!”
他抬眼看去,见自家大儿子骑马回府,提声道,“来的正好,你把这小子带到别处去,别死在我们陆家门口了,平白招惹晦气!”
正好平日里陆青栩也看这些人不爽,他且当做个顺水人情。
但往日都会同他一起同仇敌忾的儿子今日并未答应,反而一直冲他使小眼色。
陆归寺这才看见他身后还不远不近的跟着一驾马车,正是他夫人往日出门最爱用的。
刚刚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户部尚书突然就束手束脚起来,看着自己手里的作案工具,哐当一声 就扔在言执玉旁边,背着手当做自己什么也没做。
马车上的贵妇人被人搀扶着下来,瞪了陆归寺一眼之后,走到言执玉跟前。
言执玉膝盖转了转方向,朝着她拜了拜,“伯母安好。”
袁氏不像陆归寺一样对他那般有敌意,见他的左臂上有一个血窟窿,微微皱了皱眉,而后让人扶他起身进行些简单包扎,“有什么事进府里说吧。”
说完便先进了府,身后跟着小心翼翼的陆家父子二人。
陆青栩小声的给袁氏上眼药,“娘,言执玉当年害得了了那么伤心,临终前都不愿见他一面,您为何要让他进门?”
袁氏斜眼看了一眼陆归寺,冷哼一声道,“他被你爹大街之上刺伤了,置之不理岂不是让百姓觉得我们无情?言家如今还是中立党,这种时候与言家交恶,岂不是把言家往七皇子那边推?你妹妹临终前为家里做的打算,难不成你尽数都忘了?”
被训诫之后陆青栩不再多言,思来想去又想起妹妹当年将他们唤到书房跟他们说的话,眼眶不自觉的就酸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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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一言,可保陆家百年荣光。
了了那个时候刚刚过了十六岁的生辰,身体还不算太差,时常出去聚会,是这京城里头最为瞩目的小娘子。
他们一直用珍贵的药材温补着她的身体,时常收到好些儿郎托家里送来的良药珍方,但是对了了的身体一直没有多大的作用。
直到了了十六岁生辰(大半年前)那天,东宫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一味药材,他们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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