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电影里都是这么说的!

  顾央被他摇得七荤八素,本就不舒服,现下是真的快吐出来了。他放下手臂,无奈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倒霉孩子,“丁宴,没人说过你很吵吗?”

  丁宴快气成个河豚了,“吵?你跑来我的禁闭室,跟我,啊,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还让我睡冷冰冰的地板,居然还敢说我吵?!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因为谁才被关进来的啊?!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不,顾央默默地想,你是一点就着的炸药桶。

  他被少年烦得头疼,只能勉强支起身体,给他挪了一点位置,闭着眼睛,“好啦,别吵了,你睡过来吧。”

  似乎困极了,语气黏黏糊糊,带着点缱绻的温柔和不经意的纵容。

  他躺在床上,将床垫压得微微凹陷下去,让那块原本雪白而平平无奇的被褥看起来像是一个温暖的巢穴,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钻入。

  丁宴一靠近,就能嗅到他身上的香气——不是白天闻到的刺鼻的硝烟气味,而是另一种,从皮肉中隐约透出的,更为引人沉沦的气息。

  似乎是被大雪掩埋的松林清香。

  等丁宴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躺在床上,和顾央肩并肩。两个人挨得很近,皮肉下透骨生香,一时间,丁宴鼻尖全是带着温暖水汽的清香。

  顾央背对着丁宴,就这么无知无觉地暴露出来,因为沐浴,淋湿的发尾湿哒哒地附着在他苍白的皮肉上,显得那一小块皮肤苍白得几乎透明。

  什么味道……好香……想咬……

  他察觉到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在触碰自己的,只以为丁宴又在捣鼓折腾他,很低很低地警告他一声:“丁宴?别闹了。”

  他警告得有气无力,听在丁宴耳里,跟撒娇一般无二。丁宴猛然回神,面红耳赤,瞬间后仰,差点滚下床去。

  然而他快滚下去之际,一只手忽然把他拉了回来,像是在嗔怪,又像是在惩罚他一般,拍了下他的额头。像是小猫小狗不听话闯祸时被主人又气又无奈地拍打脑袋。

  丁宴这才回过神来,捂着额头,脸颊烫得发热。

  “……你到底和戚珣是什么关系啊?”

  他支支吾吾,别扭至极,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与除了家人以外的人同床共枕。

  顾央只占据了床边很小一块位置,他蜷缩着身子,从后看,只能看见微微凸起的脊柱从他嶙峋的后背突出,像是一只瘦弱的猫。

  顾央困得迷迷糊糊,过了很久才回答他:“……我也不知道。”

  说是兄弟,不为承认,说是情侣,也不太像。倒像是最熟悉的一对陌生人。

  毕竟死亡是一瞬间的事情,归入黄土后一切消散,之后的事情全要活着的人操心。

  这样就太没意思了。

  看着顾央离开的背影,林念已经快要支持不住温柔的假面。

  她深吸口气,转头时已经平复了下来,满脸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伤到了?要不要妈妈再带你去趟医院……”

  面对女人絮絮叨叨的关心,顾佳辛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一把推开林念就要回房间。

  “等等,我跟你说话呢,急着走要干什么去?”

  “去找能对付那个疯子的人!”顾佳辛不耐烦地丢下这句话就走了进去。

  CLUB交替闪烁着蓝色和红色的灯光,劲爆的音乐回荡在整个大厅。

  吧台上男男女女激烈热舞,从跨进来的那一瞬间,五脏六腑都被装上了震动器一样,脑浆都要沸腾起来。

  顺着电梯层层往上,喧嚣声逐渐降低。

  这是宿清市一家非常有名的娱乐会所,蓝庭。

  邵卓然一路坐到顶层,电梯门打开时俨然是和最下面完全不同的风格。

  颇有格调的音乐缓缓流淌着,偏暖色调的灯光错落地照下,平添几分暧昧懒倦的气息。

  作为这里的常客,他自然轻车熟路,顺着走廊直走,再左转到底后,他站在了一扇高大的纯黑色门前,然后大大咧咧地推了进去。

  约好的朋友都已经到场,邵卓然嘴角挂笑,随意打了声招呼,然后径直走到了最里面。

  一个少年正坐在窗台边上,一条腿半屈放着,另一条腿随意地垂下来,整个人散漫地靠着几乎占据了半面墙的落地玻璃。

  这里的玻璃擦得过于干净,会让人恍惚间有种可以直接把手穿过去的错觉。

  往下看是城市中心的俯瞰图,在流动的霓虹光彩中,行走的人渺小到几乎看不见。

  就算邵卓然并不恐高,站在这旁边也有点不太舒服。

  “我真是服了你了,你都不怕掉下去的吗?”邵卓然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面色不佳抱怨道。

  “你可拉倒吧,这玻璃就算是你这身板冲刺撞上去,都不会摇一下。”

  白绪转头去看他,晃了下握在手里的酒杯对他隔空碰了下,眉眼间带着股躁动的矜贵。

  邵卓然嗤笑了下,不再纠结这个,转而往后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他翘起二郎腿,肆意展开放在靠背上的手臂连同着宽阔的肩膀占据了大半张沙发。

  然后他又环视了一圈四周,才发现了少了人:“顾佳辛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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