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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废弃的妃子宫殿里,暗五被关在了一间只有一把琴的屋子里,他知道这是他母亲的宫殿,原来他的母亲如此清苦不受宠的生活着。
如冷宫一般的宫殿。
“暗五?”臧海清轻轻的走进屋内,唤着他。
“小公子。”暗五苦笑一声。
“何晏霆不会把你处死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他把你杀了。”臧海清走近暗五,他抬起眸子悲伤的看着暗五。
“可是死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不是么?”暗五闭上了眼眸。
“我都听何晏霆说了,你们的身世…”
臧海清摇着暗五的肩膀,他坚定的说: “你们不觉得拓拔可汗的本意其实就是让你们落入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陷阱中吗?何晏霆害怕被替代被发现,而你陷入了不甘心和嫉妒。”
他不许他的暗五堕落。
“你们本就是你们自己。”
“我觉得拓拔可汗最终的目的,就不是让你取代何晏霆,而是告诉你你可以取代,告诉何晏霆他会被取代,让你们自相残杀,成为残忍的猎物,和你们的母妃一样,可怜懦弱悲惨的命运不停的轮回。”
“我想何晏霆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不肯杀你。”臧海清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暗五。
这个如影子一般的男人,怎么突然就哭了起来。
“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暗五大喊着。
“暗五,走出来吧,去当你的拓拔可汗,何晏霆说永远和西北互市,万千黎明间不再有杀戮。”臧海清也酸涩的要命,他也不住的流泪。
“来不及了…”暗五不住的摇头。
“母妃死了,何宸惺也死了…”
“我无处可去了…”
春好长,月也好高,暗五再一次看清了他的小公子,臧海清杏眼微闪如当初初遇一般: “他没死,何晏霆都把你救活了,自然不会让十殿下也死去…”
“他在哪?”暗五握着臧海清的手腕。
他一直是别人的影子,躲在阴暗处去觊觎去嫉妒去爱恋,可竟然有人如密不通风的墙包围了他的心,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对何宸惺的爱意。
臧海清摸着暗五的脑袋: “他醒来之后,何晏霆告诉他你也死了,这也是何晏霆的恶趣味吧,十殿下心如死灰哭求着何晏霆说他要留在拓拔族,他说他在那里曾与你成婚,按照拓拔习俗,他要为你守寡直到死去……”
“蠢货,怎么和我一样被何晏霆骗…”
“……”臧海清点点头,臭何晏霆,大坏蛋。
“何晏霆确实很可恶…不然当初我也不会逃跑了…”臧海清很认可。
一身白衣的暗五朝着臧海清在月下挥别,臧海清第一次见他穿着白衫,暗五自清朗如当初少年:“何宸惺说我穿黑色显老,还说不让我像影子一样只喜欢黑色,他说我有选择别的颜色的能力与权利。”
臧海清用力的点头:“自然的,去过好日子吧。”
月下柳叶弯弯,还有燕子在屋檐下叽叽喳喳不停,臧海清小心翼翼的推开何晏霆的房门,蹑手蹑脚的踏进屋子。
下一刻就被何晏霆抱个满怀。
何晏霆紧紧的嗅着他脖颈的芙蓉香津:“你还知道回来?”
“谢谢你救了暗五和十殿下…”臧海清低声说。
“纵然你知道他们永远是你的心腹大患…你还是将他们放走了…”
“他放下纵然是好,不放下也罢,我和他再斗个百来个回合,我自然也不会输…”何晏霆摩挲着臧海清的脸颊。
“臧海清…”
“???”臧海清抬起眸子看着何晏霆。
“你能答应我…”
“不要让我再成为孤家寡人好吗?”何晏霆吻上了臧海清的唇瓣。
“好…”臧海清眨了眨眸子。
春月高照,爱意无处可逃。
榕膺身后的士兵都被臧暨笙的士兵捅死,直到小孕夫被解救下来,臧暨笙才移开了眼眸。
“……”一把箭直直的朝着暗五的心脏射去。
一个黑影窜了出来推倒了暗五,那是一箭穿胸的血渍,喷涌的哪里都是,何宸惺倒下的时候他紧紧的抱着暗五:“暗五,暗五,我的暗五。”
“老十?!!”何晏霆看见何宸惺倒下的时候,也不住地惊呼。
他的十弟,也倒在了他的面前。
“你怎么回来了?”暗五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察觉到了心脏酸涩的痛楚。
“暗五这是他们的局,臧暨笙在西北假死,已经往东阻击了来驰援的东土禅王的大军,他们设计将我们引到了宫内,这里到处是他们的弓箭手。你我逃不掉了,我们的西北大军和他们外围厮杀伤亡惨重。”何宸惺已经没了力气。
“果真我就是该这潦草荒谬的收尾么?”
春下梨花开的抖擞,却还是被风吹落如雪。
“何晏霆,你有个为你筹谋拼命的好兄弟。”暗五不甘心的看着何晏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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