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没有回头箭,师父,我也已经,回不了头了。”
回不了头了?怎么会
裴枕的眼泪从眼尾滑落,只觉得压在他肩上的手又重了几分,沈迟握着他的肩膀道:
“师父,你信我,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在视线模糊中,裴枕慌乱地推开他,出于惯性自己又摔在地上,对他执意要俢妖修,既失望又愤怒:“别叫我师父!我不是你师父,我没有你这种徒弟。”
沈迟将他拥入怀中,安抚地亲吻他的发丝,任凭他怎么捶打也不松手:
“好啊,我们不做师徒也行。”
裴枕被他用力抱在怀里,反抗地推拒捶打,最终还是哽咽失态,泣不成声:
“你俢妖修,你可知妖气与灵气势不两立,你已如此俢妖修,背上阴德,又因为沾染妖气无法修仙,无法积攒功德,非人非妖非鬼我与你,就像那日说的,我绝不会原谅你,我与你一刀两断,师徒缘尽!”
“你”裴枕拽着他的衣服,在他的耳畔咬牙切齿狠狠道:“你休想得到我的原谅,沈迟,我一出去就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替天行道!”
沈迟摸了摸他的头发,沉默良久,而后道:
“冰夷,我等你杀我。”
第115章 【VIP】 “他要他。”
“你这个疯子!”
裴枕伏在他的肩上, 捶打他的肩膀,然而沈迟绝不松开他,他声嘶力竭,哭的十分伤心, 而后渐渐意识开始昏沉, 在沈迟的怀中没了动静。
沈迟将他打横抱起, 惊觉分明是温养着的, 可裴枕的体重不知为何又轻了一些, 他将裴枕安放在床榻上, 离开的时候沈迟一顿,他的衣角被人勾住了, 他低眉一看, 那是裴枕的手指。
裴枕反手拽住他的衣角, 背着他,声音沙哑,十分疲倦地问他:
“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沈迟便坐在床边, 握住他的手:“还不行。”
于是那手便松开,收回去, 室内又陷入一片寂静。
沈迟知道他想知道外面的事情,便道:“冰夷, 小十九和卢风已经离开了。”
裴枕的眉间一动,他没说话,之前就听沈迟说过他们接到了圣旨, 但是具体情况他确实是一无所知的,只听沈迟道:
“三日前,已经下令让他们进京了,乌音和乌鄞陪同一起。望月派与皇室交情不浅, 此去不过是侑王在宫宴上提了几句望月派救了城郊子民,皇后便说许久未见过望月派的子弟了,想让他们进宫陪她说些新鲜事,此次进京一是为领赏,二是陪皇后解解闷的,你不必担心。”
裴枕的眉间松开了,看来,小十九和卢风他们都还好好的。
沈迟:“在这里,就你我二人相伴不好吗?”
裴枕道:“出去。”
身后没了动静,裴枕知道他没有走,但是他累了,于是在沈迟的陪伴下,意识逐渐昏沉,在极度伤心愤怒带来的疲惫之下,最终还是陷入了沉睡。
沈迟不放他走,于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二人在这里荒唐度日了大约有二十来日了。
裴枕神志清醒的时候很少,大多是躺在床上昏睡,偶尔醒来,他会撞入沈迟那沉黑的眼眸之中,沈迟描摹着他的眉眼,那目光既餍足又危险。
见他醒来,沈迟会欺身上前亲吻他一下,而后喂他喝水,吃点东西,让他看书或者他给他读绘本,偶尔会克制不住地擦枪走火,压着他,强行逼他做不喜欢的事情,再抱他去里间清洗。
裴枕十分厌倦沈迟的触碰,其实施一个术法就可以了,可偏偏沈迟要不厌其烦地给他温水,伺候他沐浴,给他擦洗,而后给他穿衣。
起初他还数着日子,第一天、第二天第六天、第七天
后来,他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再次睁开眼,沈迟躺在他的身边,他已经分不清是清晨还是下午了。
很多时候,裴枕都觉得,自己是一座没有了思想,已经干枯了的提线木偶。
任由沈迟如何操控,摆布他,他都不抗拒,没有任何反应,他想做什么都可以,随便他。
他的眼神渐渐从有神到无神,自从那日大悲过后,任何事情都不能再激起裴枕内心的波澜。
除非,沈迟放过他。
但是沈迟大多时候都陪在他的身边,甚至很少让裴枕下过地,托抱着他走动,屋子里的东西全部换成了木的,尖锐的东西全部被他撤走,就连陶瓷的碗筷也全部换成了木头做的,裴枕真正成为了他的囚徒,
被困在这诺大的屋子里,想逃不能,求死也不能。
每每醒来之后,沈迟都会先与他厮磨一番,而后抱着他,给他洗漱,而后喂他吃他亲手做的饭菜,若是不吃,就继续早晨的事情,若是吃了,沈迟则会心情很好地抱着他发一会儿呆,与他说说话,虽然裴枕大多时候都不会理他。
等到中午,沈迟会离开一会儿,怕他会无聊,拿了许多书来给他看,裴枕会随手翻翻,有一次看到了春宫图,他愤怒地撕碎,将一大摞书全部丢出了房间,于是下次沈迟就将那些书都换成了文字话本。
下午,沈迟通常会回来陪他一会儿,到了晚上,沈迟总是很晚回来,浑身血腥味,他已经不再遮掩了。
裴枕对丝毫不遮掩的妖气十分敏感,然而沈迟或许是因为刚吞了妖丹吃了妖,十分暴虐,不由分说将他压在床上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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