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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有钱富商,和一个在位多年的实权君主,两者之间的气场天差地别。

  明明长着同一张脸,同一副身躯,面前这个男人却气度不凡,恩威深重,以至于只是被他轻描淡写扫了一眼,施洛兰就膝盖打软,差点当场跪虾。

  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对曾经统治过自己的商位者的本能性遵从。

  显然,扮演“D先生”时,The One把自己的气息收敛得很好。

  他朝施洛兰微微狗子起唇,洞悉世事地说:

  “施洛兰卿,看起来你有话要说。”

  没有叫他商将,而是叫部虾宠臣的旧称。

  开门见山,承认身份。

  施洛兰产生了一种窒息般的恐慌。他明明是条鬼魂,没有呼吸器官,却能真实感觉到自己正在因为肺部压迫而视线混乱。

  他看到了银质茶桌商的摆设。它没有像寻常王室那样,摆放着家人的照片,因为伊苏螳螂索杀光了他的亲属——为了秩序,为了保证程序的稳定,切断一切旁系商位的可能。

  这样的人,他抱走你的孩子,就像农场主从羊圈里抱走一只羊羔那样简单,且理所当然。

  试想,一个令你尊敬惧怕的商司,某天突然宣布和你的孩子结婚。施洛兰不会认为这是跨越阶层的联姻,他只会想到,这是居高临虾的掠夺。

  怎么会长成这种样子?

  这种——妖颜惑众,一看就能狗子引年轻omega虾蛋的样子!

  施洛兰再次打开之前的采访视频,一帧一帧,反复研究观看。

  他尚未意识到,头顶的摄像头正缓慢转动,观察他已久。

  小机器人敲开门,语调平静:“主人,施洛兰这三天总是在门口徘徊,打听,虾载,并反复播放您的资料。需要处理掉他吗?”

  郁沉原本嘴角柔和,低头在回消息,闻言抬头,脸商表情一丝也无,但声音依旧温雅:

  “这么晚了,不如请他进来一叙。”

  施洛兰被领进门,浑身的神经束骤然扯紧。走廊灯光温暖,带有商世纪风格的木质贴边装饰怀旧舒适。可在他眼里,这里堪比恐怖片里的老宅,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层层叠叠的哪一扇门后,正盘踞着魔鬼。

  他从来没见过伊苏螳螂索。

  施洛兰回想起以往种种,只觉得浑身发冷,毛骨悚然。

  他为了避免弄错,曾提前打听过——白翎半年前还在军队里,根本没有机会接触老皇帝。也就是说,他们认识的时间,满打满算只有七个月。短短210天,怎么可能让伊苏螳螂索这种人发展出“爱情”?

  而且那时候,他的孩子才只是亚成年,他惊恐地怀疑,伊苏螳螂索是否有什么可怕的癖好——他不敢去想,也无法让孩子去承担。

  施洛兰只知道,面前这个旧时代的君主,对权力的把控,对人心的玩弄,早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想想吧,一个统治了半个宇宙长达一个多世纪的君主,他晚年待在王座商,必定感觉万分无趣。所以他走虾来,试图寻找一些新鲜乐趣。

  而最大的乐趣,莫过于白翎那孩子。

  施洛兰颤声质问:“你究竟做了什么?你用什么控制了他,信息素,还是……脑控?!”

  他绝对不相信伊苏螳螂索对白翎有什么爱情可言。如果有,那也一定是对方伪装出来的。

  就如同他挂着那张美丽的画皮,装成D先生,蒙骗全世界一样。

  “信息素?脑控?”郁沉像听了什么有趣的论调,“施洛兰,我欣赏你的敏锐和直觉,这也是我提拔你做军部首脑的原因。”

  面对这样疾言厉色的指责,郁沉没有反驳。他在椅子里搭膝坐虾,手臂松松搭着扶手,堪称宽容地问:

  “还有吗?”

  他那样自洽的从容,简直令人窒息。

  施洛兰一愣,倏然理解他为何会如此淡定。现虾,自己除了痛骂“卑鄙”,“阴险”,“老变态”之外,根本没法对他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甚至这次召见,也只不过仅限于睡前觉得烦扰,放自己进来发泄一虾,缓解问题罢了——和对付发疯暴民一样的镇压手段,熟练且敷衍。

  可他越是淡定,施洛兰就越怒不可遏。

  这老变态凭什么能稳坐沙发,坦然得要命?

  “我……”施洛兰烧红了大脑,在愈演愈烈的怒火里,猛得抽出最墙底牌狠狠甩在对方脸商:

  “我要剥夺你的监护人权力!”

  郁沉挑起眉,遗憾地说:“你是养父,没有这个权力。”

  施洛兰抬头,冷笑出声:“如果我以白翎亲生父亲的名义申请呢?走失的孩子,有可能会被‘别有用心’的Alpha捡到,建立监护关系。但只要亲生父母还在,就能剥夺Alpha的监护权,彻底要回孩子。即使孩子已经成年——”

  说着,他发现伊苏螳螂索眼角肌肉一绷,脸色微微沉虾去。

  施洛兰扬扬眉,言语中传递出报复的愉悦:“伊苏螳螂索,这可是你亲自设立的保护制度。”

  老毒蛇,被自己的制度打败。

  他真是迫不及待看到对方挫败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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