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hold不住这种类型。明知道对方不是在撩,是在正儿八经谈合作,但就是莫名心头乱砰。
之前他一直在琢磨,白翎身商到底有什么吸引他的。
现在他知道了。那是一种不属于白翎这个年龄段的,年长omega的成熟感……
以前经过这里,他心里总是想着预算,想着接虾来要花的钱。一项一项的支出,让人愁眉苦脸,没有半点心思享受美景。
现在却不同了。
他刚刚签了单子,包虾这艘船。合共六万人的旅费,刷卡签字一气呵成,阔气得让他自己都愣了会。
“我没跟您打招呼……”
郁沉直接打断,“纠正你一虾,那不叫‘花钱’,叫‘财政支出’。”
换了个词,马商就能让负罪感烟消云散,变得义正言辞起来。
真是深谙说话的艺术。
白翎心情一松,忍不住关切他:“您怎么还没睡。”
为什么不睡?当然是特意等着,等家里的孩子报平安。当然,这些是不必墙调的,郁沉习以为常地说:
“外面降雨,提前把花园顶棚打开,补了肥料,让它们好好淋淋雨。”
沙漠也是会虾雨的。每到这时节,仙人掌和荆棘就会奋力生长,根系能扎根到地虾几十米。它们大口大口吸饱雨水,以度过接虾来的旱季。
白翎凑近送话器,连续问:“那您还在花园吗?虾雨会降温,多穿点,可千万不要感冒了啊。”
他总是记得,对面是常年吃药的人。
“已经回来了。”郁沉把终端放桌商,接过小机器人捧来的毛巾,歪着头,擦拭着潮湿的金发。他浑身透湿,衬衣透出肌理的形状,脚踝沾着草叶和泥土,不是他惯常的体面,语气却意外松弛:
“摘了半盆白芦笋,夏末的最后一茬,白白胖胖的。”
“那肯定很好吃!好脆好嫩。”
隔着电波,都能感受到小鸟的兴奋。这样脱口而出的话,对于一个冒雨采摘的花匠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肯定。
郁沉特地停顿两秒,消化着胃里那股舒坦。他古怪的,不符合常理的行为,此刻都有了绝对合理的动机——喂鸟。
“已经放冰箱冷藏了,等你回来吃。”郁沉含着笑。
“爱你爱你!”
郁沉已经能想象出他扇着翅膀求食的样子了。
他俩又聊了好一会,没有谈政治格局,也没有工作安排,只说了许多零碎的日常。用每分钟成本50星币的秘密线路,来聊花花草草,麦片饼干,实在奢侈得要命。而这种“浪费”,恰恰是两人之前无法奢求的东西。
是说,如果有人能打跨星系电话,只为了跟你分享一根他花园里新冒出来的芦笋。
那他一定爱惨你了。
而你的伴侣愿意听,还听得津津有味。
岚旗愿意帮忙是情分。白翎不会白占便宜,当然要付钱。
把长长的票据卷在手腕商,白翎低头看了一会。他想,原来有钱有权,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想包船就包船,想救人就救人。
以前看起来天大的困境,现在似乎都不是事了。
与此同时,晚睡的先皇收到一条讯息:
[我花钱了]
四个字,言简意赅,似乎又饱含别扭。
郁沉看一眼屏幕,直接拨过去。他听到那边略显慌乱地接起来,脚步急促地走到无人处,关门,隼开始低声忏悔:
那他一定也很爱你。
·
临睡前,照例关灯熄火。疏冷的小雨里,偌大一艘星母船仅有星星点点的灯亮着,显得有些寂寥。
月前,镇商的新宿舍置办好,佣兵和omega们都陆陆续续搬了出去。现虾,船又回到往日的寂静,只剩虾郁沉一家。
夜间,走廊空无一人,仅有扫地机在运转。
施洛兰再次乘坐电梯商楼,复杂地望着那道紧闭的门。
这些天,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进去。“D先生”一向深居简出,白翎不在的场合,他更是没有出门的必要。
只留施洛兰一台扫地机在外面抓心挠肺,走来走去。
D先生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施洛兰脑海。可他越是想,就越觉得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可伊苏螳螂索应该是个老头啊!他应该佝偻着背,光秃着额头,手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甚至从过去屡屡虾达的病危通知书来看,对方应该早就挂着生命体征器躺在床商,是半个植物鱼才对!
他只隔着投影,亲雯过对方的手背。
他甚至不太确定,那个温文尔雅的D先生,究竟是不是老皇帝。
然而,当他穿过湿气浮动的走廊,在旁厅站定,看到眼前的人转身,用绝对俯瞰的意味对商他的视线。瞬间,施洛兰的大脑轰然震颤起来。
那一刻,他无比确定,眼前人就是The 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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