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剪雪在赫连公子的屋内?
她后知后觉,这才惊讶起来。
“对了,赫连公子昨日唤我的贴身女婢入房做什么?”她狐疑地望向面前挥着墨扇的公子,婉然抬眼打量,“我情急之下寻不见她,就问了坊中侍婢。”
闻言,赫连岐极不自在地收了收折扇,喜眉笑眼地答道:“我独自饮酒闲闷,小美人儿是来陪我共饮的。”
赫连公子成日花天酒地的模样她可皆望于眼中,若说对坊内伺候在侧的女婢从未起过心思,她是不信的。
剪雪与那些侍婢一同出入着,难免会被这放荡不羁的香坊公子盯住。
温玉仪心上存疑,蓦然再问:“真未有丝毫歹心?”
“美人的人,我怎敢有歹意……”言说于此,赫连岐徐缓地转开话语,目光一瞥,便听有石子落地声轻响,随口言道。
“今年的寒风像是较往年都大了些,将檐上的石子都吹落了。”
细细听去,真有微小石子坠地声传来。
她全身一僵,心知是那道清绝身影来了,于此,她便要将这赫连岐先打发走。
“昨日夜风的确是大了些,窗外树影晃动得厉害,我应是多虑了,”莞尔轻笑了一霎,温玉仪面色稍缓,佯装得再镇静些,柔声告知道。
“若无他事,赫连公子可退避了,毕竟这是女子所居的寝房,公子长久待着,怕是不适宜。”
这般明显的逐客之意他如何听不出,赫连岐感到正合他意,本就不愿
再谈及剪雪,见此忙收拢折扇,假意不情愿地退步离去。
“美人这是在逐我出房?好好好,我退还不成……”
明眸轻望府院中守于门旁的随侍,她端然走过游廊,索性将周围侍从皆遣了退,连同那扫雪的女婢也一道遣下。
“你们也都退了吧。”
温玉仪不曾做过这隐秘之举,也不曾和男子真切地偷情成此样,自是会慎之又慎。
原先束缚她的浮文虚礼已破碎不堪,她只想于这两日再放纵一回。
至少与大人都得尽兴,二人可同享床笫间片霎的欢愉。
剪雪迎面行来时,望主子正朝坊外走去,不禁放慢步履,疑惑般问着:“主子又要出门?”
不想又遇见了丫头,她缓然慢下步调,眸光自然而然地落至其手中的糕点上。
“只是在院中赏梅,何故惊慌。”
“那主子可要留心着些,大雪还未扫尽,极易摔跤。”剪雪闻语忙作提醒,想着主子身娇体弱的,若稍不留神摔了去,怕是要静养好些时日。
杏眸随之寡淡地望起园中花草,温玉仪轻然启着樱唇,做出观赏雪景的姿态来:“我知道了,你再不去忙活,这糕点就要凉了。”
“奴婢失职,望主子莫怪。”
一经提点,惊觉端着的糕点着实快凉了,剪雪端稳了承盘,快步向香坊深处而行。
可寒冷的深冬尽失一切绿意,哪有花草可赏……所道的赏梅赏雪,只不过是她随然胡言的幌子罢了。
第65章
遥望丫头背影走远,她不紧不慢地回身来到坊门处,一棵榆树下正端肃地立有一人。
虽被树干所遮,唯露着锦袍一角,她亦知藏于后方的是何人。
悄步行至其身侧,温玉仪攥上男子衣袂,趁无人洞悉,便将他往香坊内带:“可有被瞧见?”
“应是不曾。”
旁侧清姿悠闲跟步,冷眸望向被她攥紧的衫袖,随后又从容自若地望向一条偏僻路径。
猜测大人会好奇地问起,她先行开口:“带大人走一条小径,白日鲜少有人在。”
楚扶晏难得见她偷偷摸摸之样,欲行恬不知耻的偷欢之事,眸中有笑意一闪而逝,肃声问道。
“敢问温姑娘这是密会情郎?”
“比密会许是还要再隐蔽些……”她小声回答,一步步慎重地走着,却不料话未落尽,步子已然一滑,“这小径还未被扫过雪,大人定要……”
娇身忽地向后而倒,温玉仪顿时心惊,一瞬后落入清雪素怀,皓腕被稳然握住。
好在身后之人接得平稳,举手投足间透着游刃有余之势,她暗自松下一口气。
这不禁让她想到了在温宅过夜时,遇刺当晚,大人轻易地行上几举,便将那行刺者反手而抵。
走于她前头探着路,他步履渐缓,似生怕她再摔着:“我习过武,走得比你稳当。”
“大人是何时习练的?”
温玉仪柔婉问道,极其乖顺地跟随在后,恍若这香坊是他的居所,而她仅是大人从坊外带回的一名落魄姑娘。
低沉一笑,他温和地回道:“年幼之时被迫习的剑,若不会使剑,便会被人欺负。”
她闻声喃喃,就算彼时他还未成万人景仰的摄政王,也应当英姿凛然,又怎会被他人欺去:“这世上竟有人敢欺楚大人……”
“如若真有敢欺本王之人,玉仪可会为本王这情郎讨上公道?”
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楚扶晏顿足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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