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好在她未染疾症,还有回旋余地,现下最要紧的,还是要寻上医馆医好此疾。
“有人吗?”温玉仪急切叩响周围屋舍之门,可村子照旧寂静,无人前来相迎,使她更作心切,不懈再唤。
“我们是从外乡来的,想知晓这村子可有医馆在?”
听闻微许动静从房舍中传出,她深知村中有人,只是村人不愿出门作理,便向几户人家连声央求:“小女的夫君得了重疾,需寻大夫医治,还望好心人告知一声,小女在此谢过。”
她别无他法,只能谎称
大人是自己的夫君,才能治好大人之疾。
“别再敲了!在这村子染了疫疾,无药可医!”
“姑娘的郎君若有沾染,只能等死了!”终有村人高声回应,似乎已见怪不怪,劝她趁早作罢,赶快另谋高就去。
疫疾……
此村竟有瘟疫盛行?细细回想那离去的项府马夫,刻意带他们来此定有不轨之心,昨日光顾着逃那劫数,尽忘了派兵来营救的项太尉也会深藏歹心,温玉仪静默半刻,无暇再深思而下。
她镇静而问,不自觉地抬高语声:“此疾当真药石无医?”
又是一阵沉默,屋内村人再度朝外高喊:“姑娘可去村北赵大夫的铺子问一问,就是最北边开的那家药铺,他若无策,便只能等死!”
“多谢好心人相告。”
向未曾打开的屋门恭敬作拜,人命关天,她转身便沿着石路行向村北。
这村子被瘟疫侵袭,家家户户感染疫疾者甚多,所以村落才显这般死寂。居住此地的庶民不愿见人,皆躲于屋中极少会客。
可即便避躲,未寻到救治之法,也并非是长久之计。她不懂医,也未有善心去救一村之人,如今只想着待大人痊愈,再赶紧离了此地。
来到方才那村人所道的药铺前,温玉仪抬眸仰望,未望见有牌匾而悬。
但闻着里头隐约飘出草药味,她便觉应是此处无疑。
铺中站着一老者,长须花白,年事已高,却偏是精神矍铄,眉宇间透着丝许精明之气。
她端步行入药铺,朝老者俯首一拜,想来立于面前的便是适才话语中的神医大夫。
“敢问阁下可是村人口中说的赵大夫?”
村里何人不知他的名号,赵大夫一听,就知这姑娘是从外村来的,微皱起眉眼,轻抚白须道:“姑娘是外乡人,找老夫是为何事?”
“昨夜下了暴雨,我与夫君路遇此村歇了一夜,今早我见夫君发热咳血,才知这村子正闹着瘟疫。”
边说边端量起这间药铺,温玉仪随后再拜,庄重言道:“来此药铺,是想恳请赵大夫开一副药方,以解瘟疾。”
赵大夫闻言无策摆手,微有不耐地答着:“若是其他病症,老夫还能开上方子,唯此疫疾,老夫爱莫能助。姑娘还是走吧!”
此瘟疫像是连大夫都没了主意。
她敛回视线,又将目光落至这药铺的掌事身上,只觉其中有蹊跷。
“这病如此玄乎,若不慎染了上,便只能等待亡命?”她不解更甚,试探般相问。
闻此语颇感无奈,赵大夫长叹下一息,无能为力般一摊手:“老夫也还在观测着,此病状似天花,却比那天花还要猛烈。染病者虽不起红疹,仅是成日呕血,但痛苦难忍,待五脏六腑衰竭,也是到了命终之时。”
“可有药物能缓解病痛?”温玉仪思索片霎,顺这老者之言继续问,总觉得能问出些什么来。
倘若疫病无解,村民足不出户,这药铺又何故开着,定是有所需求才一直未打烊。
“按时服这桑菊饮,方可稍缓病症。”顺手从药柜取了几副配好药材的药包,赵大夫扬袖指了指,好善乐施地回道。
“只可惜这药无法根治,姑娘要好好思量。”
听大夫所言,此药无法根治,只能缓稍缓病痛。村民不堪病苦,故而一有银两便来买上几副药,以缓病症折磨。
而这位大夫……就可从中谋取到巨额钱财。
她再看柜上摆着的草药,杏眸一凝,柔声问着:“这一副需多少银钱?”
抚须的手骤然一顿,轻缓伸出一根手指,赵大夫正色答道:“一包桑菊饮需一两。”
区区一副缓疾之药竟需一两,这位药铺大夫当真是赚得黑心之财。
可此村瞧着并不富裕,若挨家挨户都能给上这钱两,那村民便个个都要成富商了。
“价钱如此昂贵,那些村人能承担得起?”温玉仪黛眉未展,直望眸前别有居心的老者,仍温声细语地发问。
瞧此情形,闯入药铺的姑娘怕是拿不出银子,赵大夫赶客般一挥衣袖,怒目将草药放回柜中,似不愿与她闲谈。
“所以老夫说了,得病之人医不得的,姑娘若觉昂贵,便请回吧……”
她赶忙恭然再俯拜,穷追不舍般再问:“这村中别处的药铺也卖得这般不菲?”
“药铺唯此一家,别无余地可选!”
赵大夫已不再客套,面色极其不悦,愤然而道,抬手直指铺外,宛若这肆铺从不待见贫苦百姓。
村内药铺仅此一家,难怪价钱由一人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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