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呢。”
颜嘉柔没好意思说自己怕被针扎,但见她们都在绣,她一动不动,倒显得奇怪,便也稀里糊涂地跟着绣了起来。
大半天的功夫,竟然也歪歪斜斜缝制了一个,甚至还跟着她们绣了一对鸳鸯。
虽然本来只是随便绣绣,但既然好不容易绣完了,丢弃在一旁也可惜,听永和她们说,在乞巧节这天赠香囊给心爱的男子,是诉衷情之举,虽然萧珏早早便知道她的心意,但多送一个香囊总不会送错。
她好不容易绣完的呢,必须得送出去才行。
谁知道路上遇见了萧彻,好巧不巧,又被他撞见了她手中的香囊,颜嘉柔下意识地往后藏,可惜他已经看见了。
这条路是通往东宫的必经之路。
萧彻脸色一下子冷淡下来,嗤道:“去找太子?”
颜嘉柔见他语气不善,心下不快,于是也没给他好脸色:“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一边说着一边又大大方方地把藏在身后的香囊给拿到了身前,她都不知道刚才有什么好藏的,她喜欢萧珏,送香囊给他,本就是天经地义,就算让萧彻看见了又怎么样。
萧彻低眉扫了她身前的那只香囊一眼,下颌紧了几分,只道:“乞巧送香囊,怎么,你想跟他定情?”
依旧是不算友善的语气,有一种戾气隐伏下的克制。
颜嘉柔也自然还是那句:“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萧彻气极反笑:“自然不关我的事。只是——”
他搭下眼帘,再度看向那只被她紧紧攥在手心的香囊,唇角泛起一点冷笑,说出来的话,也毫不留情:“知道的,是你送香囊表明心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要跟太子老死不相往来了,所以才送这么个丑东西来添他的堵。”
颜嘉柔脑袋轰的一声,只觉面上火辣辣的烫,像是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难堪到了极点。
她自然有自知之明,知道她胡乱绣的这个香囊卖相不佳,或许有点拿不出手。可再怎么样,也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缝制,寄托了她的千种情思,万般衷肠,甚至她在缝制时,指尖还被针扎了好几下。
她这样辛辛苦苦缝制的香囊,怎么到了萧彻嘴里,便这么不堪了?
甚至到了会让萧珏怀疑她是刻意给他添堵的地步?
她原本便对自己绣的这个香囊信心不足,如今被萧彻这么一说,更是备受打击,信心全无,都不敢再拿去送给萧珏了。
鼻尖发酸,眼眶也开始发胀,她低下头,指尖细细地描摹过上面的一针一线,忽然觉得难过极了:“真有那么难看么,可是,我明明也很用心地去绣了,尤其是这一对鸳鸯……”
头顶上方却传来萧彻的一声冷笑,一开口,说出的话更为诛心:
“鸳鸯?你见过鸳鸯么,就这么随便绣在上面?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一对丑鸭子。”
“我只劝你一句,千万不要把这个香囊送给太子,我只怕非但讨不了他的欢心,反而弄巧成拙,落得个事倍功半的下场,何必?”
“这样的香囊,倘若掉在地上,我见了必定以为是哪个不要的随意丢弃,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更遑论弯腰去捡——话说到这里,你还要献宝似的,送去东宫么?”
颜嘉柔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
小姑娘家家的,脸皮本来就薄,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打击,何况他说的话,还那样难听。
当下再也忍不住,眼眶霎那间便红了,眼泪不要钱一样,只是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她自觉伤心难堪到了极点,心底更觉羞恼,抬手便打了他一巴掌:“萧闻祈,你……你太过分了!”
萧彻被打得微微偏过了脸,玉白的面颊上浮上红痕,他看了一眼颜嘉柔红红的眼眶,眉心皱起,喉结上下滑动,欲言又止。
颜嘉柔却仿佛再也不想多看到他一眼似得,将手中的香囊狠狠地扔到了他身上,丢下一句:“这世上我最最讨厌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便转身哭着跑远了。
也是自从那次过后,两人愈发交恶,几乎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
那天回去后,颜嘉柔趴在床上哭了好一会儿,正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时,映雪走了进来,她走得有些急,气息尚且不稳,人未到,声先至——
“公主,我帮您把送给三殿下的生辰礼物带过来了,都怪小顺子,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害的送给三殿下的生辰礼物被耽搁了,公主,要不我们现在就给三殿下送过去吧?”
走近才发现颜嘉柔正趴在床上哭,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看她,一张雪白的小脸上淌满了泪,正哭得梨花带雨。
映雪一怔,一时有些无措:“公主……您……您怎么了?”
颜嘉柔泪眼朦胧地看着映雪怀里抱着的那张琴,脑子慢吞吞地转了一圈,这才想起来事情的始末。
原来三天前正是萧彻的生日,可她给忘了。
她二人虽然一向不对付,但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有旁人在场时,也互相喊一句皇兄皇妹,碍于情面,一直有互赠生辰礼物的习惯。
凭心而论,萧彻从未有哪次忘记过她的生辰,可她却总是只记得萧珏的生辰,而将他的生辰抛到脑后。
三天前正是他十七岁的时辰,她又一次给忘了,直到萧彻冷着一张脸来找她时,她才恍然想起,并答应一定在初七的申时前将礼物亲手交到他身上。
算算时间,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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