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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笃定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必定借机取笑她,索性先发制人,昂着下巴闭了闭眼道:

  “萧彻,你是不是很得意?我既然承认了,你……你便想骂我也是狗对不对……这次算我倒霉,让你嘴上占了便宜……下回你可别让我抓到你的小辫子!”

  萧彻一怔,好看的眉眼弯起,从心底浮上来点真心的笑意:“什么狗?谁说你是狗了?”

  “你明明,是只兔子。”

  说着眉梢微动,像是忽然反应过来,唇边扯出个笑:“你是说,王若樱的事?”

  见她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心中的好笑便更甚:“谁让你跟她们作比了。”

  他微抬了眉,依旧是戏谑的语气,俯身靠在她耳边慢慢地道:“颜嘉柔,你怎么,这么笨。”

  颜嘉柔懵懂地抬头,两人原本便挨得极近,这一下猝不及防,她的耳垂便轻擦过他的唇线。

  分不清,是哪个更烫些。

  只是白玉似得耳垂,愈发嫣红欲滴。

  他的气息拂在她的颈侧,有种灼人的烫,所过之处,燎原似得,白腻的肌肤顷刻间便染上绯红。

  “你从来跟她们不一样。”

  萧彻道:“她们想要我的簪花,的确只能像条狗一样去捡,可你不一样,”

  他嗓音低哑,与她耳语便仿佛情人之间的呢喃:“你想要,可以直接问我来取。”

  第25章 第25章她对他便有种说不出的怪……

  夏日闷热,蝉鸣聒噪,他的气息倾吐在她的耳侧,那一小片肌肤烫得厉害。

  她咬着唇瓣,难耐地偏过了脸。

  不知是否因为天气实在闷热,而蝉鸣又实在扰人,她只觉有些喘不过气来,一颗心也再难平静。

  在这样的情形下,实在很难保持头脑清醒,更不知该作何应对,只是一阵阵地感到晕眩,等回过神来时,萧彻已经拉过她的手腕,带她走出了那条小径。

  颜嘉柔看了一眼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后知后觉地问他:“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萧彻脚步不停,闻言回过头朝她粲然一笑:“你不是想要我的簪花么?”

  青年的神情炽烈,昳丽的容貌愈发生动,恰如这骄阳烈日,灼灼耀眼。

  清冽的声线穿透夏日的沉闷,捏着她的手腕轻轻晃了晃,朝她抬了眼——

  “跟上我,我采一朵送你。”

  颜嘉柔只觉今日的阳光特别晃眼。

  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处于一种晕晕乎乎的状态,或许是兰陵族人天生便有这样的能力,能让对方在短时间内难以保持清醒,从前因萧彻总是跟她作对,从来不会对她假以颜色,她自然讨厌极了他,便是这份讨厌,足以抵消他对她天然的影响,不至于让她失了清醒。

  但今日……他实在有些反常,话说回来,或许正是因为这份反常,才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所以觉得晕晕乎乎的。

  对,必定是这样。

  ——反正无论哪种,对于因萧彻而产生的奇异症状,皆非出自她的本意。要么是因为他是兰陵族人的缘故,生来便有某种本事,让人为之失神。

  要么是她如今得了怪病,很多时候身不由己。

  再或者就是他今日有些反常,导致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

  不过此时此刻他们之间的相处,倒算得上是难得的和平静谧时光了,这种感觉,好像……并不算太坏。

  萧彻带着她来到了沉香亭附近。

  沉香亭是魏元帝为江沉鱼打造,用了上等的沉香木,故而得此名。

  又因贵妃最爱芍药,喜它灼灼热烈,故而此处遍植芍药。

  此时芍药正值花期,微风拂过,一大片芍药花瓣攒动,侬丽无匹,灼灼欲燃,美得令人心惊。

  萧彻来到芍药花丛前,挑了一支开得最盛最艳的芍药,白皙修长的手指搭上花茎,轻轻折下,转身走到颜嘉柔身前,将手中的那支芍药递给她:“喏,送你了。”

  颜嘉柔呆呆地看着他,犹豫着到底是否伸手接过……

  小时候,爹爹就告诉她,越是迷人的东西越危险,譬如那条颜色艳丽,试图攻击她的毒蛇。

  芍药话的确很美,迷人至极,尤其……是由萧彻亲手折了递过来。

  只是……萧彻为什么突然对她这般示好,不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吧?

  他虽然从前每逢节日也会送她东西,可她想那都是碍于她毕竟也叫他一声三皇兄,所以不得不送,似今日这般,明明可以借机好好取笑她一番,这样千载难逢的一个机会,他为什么反而轻易放过呢?

  她至今还记得有一年的乞巧节,她跟其余几位公主按照习俗,围在一块儿穿针乞巧、绣香囊。

  她们的绣工要比她好上许多,她根本就算不上会绣,从前嬷嬷也教习过她们,只是她一向吃不了苦,不小心被针扎了一次后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学了。

  偏偏见旁的几位公主绣的极好,一对鸳鸯栩栩如生,心中难免艳羡。

  一旁的永和公主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绣的香囊,忍不住笑道:“嘉柔不自己动手绣一个么?看的再多,也不如自己动手一次更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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