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什么?”独眼惊得后退了一步,“将军他……”
断了臂的青年走上前来:“将军死了?你看到了将军的尸体?”
赵戎摇了摇头,抹一把眼角的泪:“没有,但那两个小太监手里提着一个人头大的盒子,我听他们交谈,说盒子里是将军的首级。”
“可有看到里面的东西?”
“他们进了屋,我没看到,不过那刺史亲眼所见,听他的反应,应该不假。”
独眼撑着刀慢慢跌坐在地,失魂落魄:“将军死了……我们寻了他这么久,好不容易快要找到了,居然……还是来晚了一步吗……”
“我不相信将军死了,”断臂青年眉头紧锁,“赵戎,你可有听到将军是被谁所杀?”
赵戎哽咽着向他复述了自己听到的全部。
断臂青年单手持刀,在两人面前踱着步:“南照奸细……这就更不对了,将军一向谨慎,就算武功废尽,却也不该被区区一个奸细所害,更何况,听说他身边还有个不知底细的苗疆大巫。”
“没准就是那大巫所害,嫁祸给南照奸细!”赵戎义愤填膺,“我们打听了这么久,从京都一直打听到黔地,才算打听到那位‘将军夫人’的身份,万万没想到他竟是那苗疆大巫!和杀害自己族人的仇人成亲,他能安什么好心?!”
“没有证据的事,还是不要妄下定论。”
“姜茂!”赵戎怒而起身,“你怎么总是帮那些苗人说话!”
“好了,都别吵了,”年长些的独眼男人开了口,似乎从悲痛中缓过来了一些,“小赵,先听小姜把话说完。”
赵戎愤然坐回原位。
姜茂:“你们难道不觉得,将军被封为黔州观察使这件事本身就很蹊跷?黔中道不设节度使,观察使一官独大,兵甲财赋民俗之事无所不领,就算黔中无兵,可将一道之事都交给将军管辖,以陛下对将军的忌惮,他怎么可能放得了心?”
赵戎点了点头:“有道理啊。”
“小姜说的不错,观察使和刺史的职务常有重叠,因此观察使也由刺史兼任,现在黔州既有观察使,又有刺史,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两人居然没打起来,这不合常理。”独眼道。
赵戎:“我记得那刺史说,将军上任第一天就去了苗寨视察,却一去不返。”
姜茂:“这样就对了,所以我怀疑,陛下赐的这个‘观察使’不过是个顶着观察使名头的虚职,实际上一道之事依然由那位刺史管理。”
“既然不是真的给他官职,那陛下派将军去黔州,到底是干什么的?”赵戎问。
“恐怕还和那圣蛊有关。”
“圣蛊?”
“具体是怎样我暂时也猜不到,但直觉告诉我,一定和圣蛊有关,或许,陛下就没打算让将军活着离开苗疆。”
赵戎一惊:“那将军他……”
“我们都能猜到的事,将军肯定更能猜到,我们应该相信将军,也许他的‘死’,正是他将计就计。”
“你是说……金蝉脱壳?”
“总之,我们都已经走到这里了,绝对不能在这种时候前功尽弃,”姜茂转身看向远处,“我们想办法进苗寨看看,就算将军真的死了,也要亲眼确认才行,我不信那颗脑袋真是将军。”
“可那苗寨哪里是那么好进的,我们之前几次想进去都被赶了出来,进寨子又只有一条路……”
“还有一条路我们没试过。”
“哪里?”
“水路。”
“……你是说从河里游过去?”赵戎难以置信地打量着他,“虽说咱们几个水性都不错,可你这……你这都断了一臂,怎么游啊?”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我们雁归军,难道还贪生怕死吗?”
“你……唉……”
“就照小姜说的办,”独眼帮他们敲定了主意,“事不宜迟,走吧。”
与此同时,苗寨。
因为今早天都亮了才歇息,苗霜一直睡到了中午,也没叫醒祁雁,独自出了门。
傍晚时分,他回到家中。
祁雁似乎是刚起来,正坐在床边醒盹儿,苗霜看了看他,嘲笑道:“将军可真能睡,一睡就是一整天,你在军营里也这么懒?”
祁雁打了个哈欠:“没人叫我,睡过头了——夫人这是刚回来?”
“拿去,”苗霜把一副拐杖扔给他,“找人加急帮你打的,就当是庆祝你重获新生的礼物。”
第54章 第 54 章 谁教你的?
祁雁接住了那副拐杖, 摸了摸,木头打磨得十分细腻光滑,他不禁唇角微弯:“多谢夫人。”
拿到了拐, 他迫不及待就想要试试,谁料这一起身就感觉双腿一阵剧痛, 轻抽冷气,又跌回原位。
坏了, 昨夜使用过度,今天有点站不起来了。
苗霜上下打量着他:“怎么,只是爬个楼梯你就歇菜了?看来这拐今天你是用不上了,你早说,我就不催那么急。”
祁雁把拐杖放到一边,撑身上了轮椅:“我先去洗漱。”
天色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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