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的臣子,伯就已经到头了。
燕渠哑然片刻,随即提醒她:“世袭?”
赵明臻的脑子难得不是那么灵光,反应了一会儿才恍然想起来,恼道:“怎么,你很为爵位无人可传可惜吗?”
燕渠慢条斯理地把明黄的卷轴卷好收起,随手就把它放下了。
他淡淡开口:“有没有后人,百年后都是一把灰。”
赵明臻哼了一声,追问道:“死后都是一抔浮灰,活着可不一样。别人笑你不行,你也不介意?”
见燕渠一脸严肃地朝她走近,她心里没来由地有点毛躁,正想转移话题,他却凑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我行不行……长公主知道不就成了?”
赵明臻一时不察,叫他凑得这样近来说话,从耳尖到手指头,都有些麻了。
她很为这样的反应感到可耻,于是恼羞成怒地踩了他一脚,道:“谁管你行不行了!你要是不行,我马上就召十个八个面首来!”
说出口之后,赵明臻自己都愣了一下。
咦?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燕渠的手悄悄揽上了她的腰,声音变得有些凉凉的,看来也很是记得新婚夜有些人的大放厥词。
“还惦记着面首的事情,看来长公主,是嫌弃臣侍候得不周到了。”
此人嘴上说着酸话,一点不耽误他亲人。亲亲脸也就算了,感受到他的吻逐渐往颈后落时,赵明臻努力挣开他,微红着脸道:“青天白日的,你别太放肆。”
燕渠却把臂膀收得更紧:“已经回来好几天了,长公主还有多少事排在我前头?”
赵明臻捂着脸,夸张地“嘶”了一口凉气,埋怨道:“你把本宫的牙都酸倒了!”
燕渠低下头,用鼻尖碰碰她的鼻尖。
等她以为他又要亲下来、闭上眼的时候,他忽然又顿住了,轻声诱引道:“不太放肆,小小地放肆一点,可以吗?”
虽明知他不安好心,赵明臻还是诚实地攀住了他的脖颈,小声道:“那,我们回——”
天雷勾地火,有时只是一瞬间,她话音未落,燕渠就已经勾起了唇角,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回去多麻烦。”他亲亲她的眉梢,抱她往屏风后走:“这书房里不就有小榻吗?”
……
赵明臻是一个善于学习的人。
透过今天的教训,她痛定思痛,明白了两件事情:
一、她这个驸马,很行。谁不行了,他也是行的;
二、没有充足的心理准备,还是不要轻易说一个男人不行了。
注:特别是一个心眼小、爱吃醋,还憋了几个月没见、非常想要证明自己的男人。
赵明臻这一觉睡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晦暗朦胧的光线里,她缓缓睁开眼,与燕渠柔和的视线撞了个满怀。
意识到她醒了,燕渠有些不自然地别开了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叫她扣住了手腕。
她嘟囔了两声,扣着他的手腕摇了两下。燕渠以为她有吩咐,侧下腰凑耳朵过去。
这下倒是听清了她在说什么。
“怎么你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燕渠的眉心霎时便是一蹙,一脸警惕地开口:“也?”
他才多久没在她身边!
见他果然多想,赵明臻唇角微翘,心底生出一点点扬眉吐气的快。感。不过见他的影子又拢上她的,她缩了缩肩膀,慢吞吞地把自己撑了起来。
“你想什么呢?”她理直气壮地道:“我是觉得你刚刚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母后。”
那天她回宫,歇那一觉,徐太后就是这样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下午。
燕渠的目光看起来还有些不可置信,他挑了挑眉,反问道:“当真?”
赵明臻翻了个白眼,想拿枕头砸他:“你还质问上本宫了!”
可惜唯一的一只枕头现在在她腰下,她懒得抽出来。
另一只早不知道滚到哪去了。
说完,赵明臻面上又有些发烫,随即咬牙切齿地道:“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
放肆是真,小小绝对是假。
书房里的只是个贵妃榻,供一个人小憩就已经很勉强。她疑心这摇摇欲坠的小榻要塌了,可燕渠根本不知收敛,反而还趁她分神的功夫得寸进尺。
她撒娇求他换个地方——真把书房里的床弄塌了,被人知道了怎么想她!况且书房里有时本就会有人来……
结果这人明知她本意是想回寝屋里去,却捞着她去了屏风前面,还把她往书桌上摁。
燕渠自知今日有些过分,揉了揉她的手腕,道:“下次,下次叫你把账讨回来,怎么样?”
赵明臻捶他:“你还想有下次!”
又闹了一会儿之后,直到天都黑透,赵明臻肚子咕了一声,这才没再耽误,传了饭来。
——
&emsp
深夜慢读:csw888.com 丝袜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