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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乃不妥。如今这副脸庞,是因为人人都有爱慕之人,自然,在爱慕之人面前,如何能作疏离冷漠状?况且,我等今日,已经等了许久了。”

  好不容易等到弥深失了圣心,他怎能不乘胜追击?

  卞持盈颔首:“如此,倒也算合乎情理。”

  “陛下对我……是否满意呢?”容拂惴惴问。

  卞持盈挑眉,将他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通:“起来说话。”

  容拂依言起身来。他身量不矮,挺拔清瘦,配上那张脸,称一声清冷美人也不为过。

  “你可晓事?”她饶有兴致问:“我从不用别人用过的。”

  所以早年晏端纳妃后,她都以公事忙碌作为由头拒绝他。

  容拂脸颊染上红晕,声音轻轻:“不曾?”

  “干净?”

  “……干净。”

  卞持盈满意点点头,她看着他清瘦又不失力量的身躯,又开口:“脱掉外袍。”

  容拂垂眸看着脚下,乖乖脱去外袍。中衣贴身,更能凸出他身躯线条。

  不是瘦弱书生,也不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头,卞持盈更满意了。

  “会伺候人吗?”卞持盈起身来,负手而立,目光中带着审视。

  容拂目光上移,落在她腰间:“……不会,但我可以去学。”

  “的确需要学一学。”卞持盈走近,勾唇一笑:“学好了再来找我吧。”

  容拂低低应了一声,在她的吩咐下,穿上外袍退下了。

  殿门打开,清冷不容亵渎的容侍郎走出,雪衣一尘不染,其眉目疏淡,似有天人之姿。

  离开青鸾殿后,容拂在去户部的路上遇见了弥深。

  “你去见陛下做什么?”弥深双手抱臂拦住去路,冷声质问:“你最好如实道来。”

  如日中天的权贵,对付清贫的寒门,可谓是易如反掌。

  容拂淡淡看了他一眼:“这恐怕与弥大人无关。”

  弥深眼眸一眯,对他这副态度感到愈发火冒三丈:“你好大的胆子。”

  论家世,弥深毫无疑问碾压容拂,论官职,弥深位居大理寺卿一职,压区区侍郎,也是轻而易举。

  容拂像是看不清形势一般,神色自若:“弥大人还有何事?”

  “我告诉你,陛下不是你能肖想的。”弥深逼近他,狠声警告:“若是你胆敢僭越,你的仕途恐怕也就到此为止了。”

  容拂眸珠动了动,转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微微一笑:“你说,我要是将这话原封不动说给陛下听,会如何?”

  会如何?

  弥深轻蔑一笑:“你觉得陛下会听你这宵小贼子说的挑拨离间的话?我与陛下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情谊深厚,非常人能比,我劝你识相点,大家同朝为官,我也不想事情变得太难看。”

  容拂默然片刻,轻飘飘一句:“弥大人,年近四十了吧?”

  弥深比卞持盈大三岁,如今三十六。

  听出他话语中的意味深长,弥深脸皮细微抽动着。不得不承认,任是他再怎样保养,也比不得年轻人,除了脸,身体也很重要。

  “得意什么?”弥深冷哼一声:“你不会永远年轻,但永远都会有人年轻,色衰爱弛,终有一日。”

  容拂弯唇:“不管将来如何,起码我眼下年轻,色衰爱弛?这点倒是很对,毕竟有前人示例,我等看得分明。”

  他口中的‘前人’,自然是指弥深了。

  弥深顺风顺水这么多年,哪里能受此刺激,他一把抓过容拂衣领:“你放肆!”

  “弥大人?”一道带着疑惑的清脆声音响起。

  弥深下意识放下手臂,闻声看去。

  宝淳拿着两本书,正一脸好奇地向他们走近:“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容拂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衣领,朝宝淳行揖礼:“见过殿下。”

  宝淳颔首,看向弥深,等他一个答案。

  弥深却只是朝她敷衍拱拱手后,便回身离去,看背影,他此刻应当是气得不轻。

  “弥大人真是……”宝淳盯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好大的气性,竟也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她转头,看着容拂:“你,一一道来本宫听听。”

  容拂便将事实道来,丝毫没有添油加醋,字字属实。

  “原来如此。”宝淳卷起书抵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须臾,她将容拂从上到下打量一番,丝毫不掩饰:“你配我母亲?嗯,勉强能入眼。”

  “只盼你,莫要辜负我这话才好。”她似笑非笑,与卞持盈相似的那双眼眸里却不带一丝笑意。

  容拂低头:“臣定不负天恩。”

  待容拂处理完公事回府后,已经是深夜了。

  府宅里空空荡荡,檐下的灯笼也显得孤苦伶仃。

  容拂站在檐下,平静地望着黑沉沉的夜幕。灯笼照射的光映在他的脸上,令人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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