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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我不日要携家带口去上京参加会试,长途跋涉风险太多,这才想着买些人增添安全性。”沈新实话实说道。

  牙人面色清秀,眼神清亮,“难道您就是今年乡试解元沈举人?”

  消息够灵通的,沈新掩盖内心的惊讶,回道:“不才,正是在下。”

  牙人犹豫了一下,弯了弯腰,指了指后院,“沈举人这边请,今日市场刚来一批官奴,不过他们前身是林间流寇,不知您介不介意?”

  有点血性最好,沈新回:“不介意。”

  二人向后院走去,沈新又问:“哪里来的流寇?”

  牙人声音压低,“好像是从会阳县那里流窜过来的,抢了好几个富商,还杀了人。”

  穿过明亮的前堂和后院,两人走进一处幽暗的密闭房间,到了地方,牙人适时住了嘴,给沈新介绍了蹲在地上的奴仆情况。

  十几个人双手被反捆在背后,狭小的空间愈发逼仄。

  等牙人说完,沈新才出声道:“都把头抬起来。”

  第114章

  这些人瞧着二三十岁的年纪, 头发脏乱,脑后的发髻要散不散,脸上划着或浅或深的痕迹, 看他的眼神无波无澜, 里面都是死意。

  沈新有些惊讶。

  “都站起来给举人老爷好好瞧瞧, 若是被挑中了日后有你们好日子过。”牙人冷声呵斥。

  蹲着的人拖拖拉拉的站了起来, 脚上的锁链哗哗作响。

  又转头对沈新笑了笑,“老爷放心,这些人四肢健全,壮实得很。”

  沈新把这些人细细扫了一圈, 花了一百五十两买了四个眼里还有点生气的人。

  牙人把这几人脚镣锁的钥匙递给了沈新, “老爷您收好, 若是他们跑了只管报官府, 他们没有户籍文书定然跑不了。”

  “卸了吧。”沈新摆了摆手,“我能搞定。”

  牙人不敢多嘴, 熟练地解开枷锁。

  回了家,让这四个人冲过水, 洗过澡,一人给了两个白面馒头,等人吃完,沈新开口道:“既入沈家, 往事一笔勾销, 姓氏保留,名字也换了吧。”

  “从今日起, 从左至右,你们的名字是明长、明久、唯志、唯励。”

  “是。”几人眼眸低垂。

  “家里我夫郎管家,你们对他要十二分尊敬, 这些天你们先帮家里做体力活,我也会教你们一些拳脚。”

  “家里还有十几个人,等晚上人全了,一起认认人,今日你们辛苦了,先回屋休息吧。”

  四人对视一眼,抱拳拜别了沈新。

  沈新眯了眯眼,这几人的走路、蹲坐一点不像平常的庄稼汉子,倒像是统一训练出来的军人。

  晚间,秦宁等人踏着月色缓缓归来,寂静的小院变热闹起来,家里人多,吃饭的桌子都支了三张。

  “相公,朝哥儿的相公也中了举人,是第二名呢。”秦宁和沈新分享喜讯,“但是朝哥儿肚子大了不好赶路,他说打算等他生完宝宝再去上京。”

  沈新挑了一下眉,“嗯”了一声,“明日你们带着新来的人一起去铺子,有什么力气活尽管使唤,正好你也有空闲时间去置办物件。”

  “好。”古墨书声音清亮。

  不到一年的时间,半大孩子已经长成少年了。

  等二人都收拾妥当上床后,沈新才有时间和秦宁说了这四人的来历,又说了接下来几日的行程:“后日参加鹿鸣宴,大后日去书院,然后回望江县,看看夫子和阿婆,休整休整就去上京了…”

  秦宁听着,时不时发出“嗯”的一声,但回复的越来越慢,声音也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沈新低头一瞧,秦宁已经睡着了。

  他把人搂的更紧了些,陷入沉睡。

  鹿鸣宴,不光有本次中举的举子,还有府衙的官员,本次乡试的主考官员,有名的知名学士。

  场内彩灯高悬,红绸高挂,空旷的场地还搭了个戏台,戏台上乐师弹琴,伶人跳舞,丝竹管弦,好不雅致。

  沈新作为解元,他的位置仅次于官员学士,可谓鹿鸣宴上最显眼的位置之一,刚一坐下就收到了不少注视的目光。

  沈新往内席扫了一眼,皱了皱眉,女子和小哥儿的席面在里面,与大厅隔了一道小门,他的位置完全看不到秦宁。

  赵知府说了一段祝酒词对在场学子勉励一番,端起酒杯浅饮一口,示意鹿鸣宴正式开始。

  冷盘,汤品,热菜,点心,水果,酒品加起来二三十道,由小厮仆人们依次摆到每个人的饭桌上。

  宴会进行一半,赵知明笑了两声,跟秦文永商量道:“秋高气爽,蟹肥膏美,不如让学子们做些好诗好词,助助兴。”

  秦文永是朝廷委派的本次乡试的主考官,是不过三十岁的正五品翰林学士,他轻笑一声:“自然极好,不过添些彩头才更有意趣。”

  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身为一方知府,治下学子前途越好,他也能也不少益处,赵知明朗声一笑:“秦大人思虑周到,刚巧我前两日新的了一方徽墨,便充做头名的彩头吧。”

  “这次行程拿的东西不多,便以这枚玉佩做彩头吧。”秦文永说完,卸下腰间佩戴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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