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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算他能回答,自己也看不懂哑语。意识到自己可能戳到了少年痛处,于是有些愧疚地笑笑,“应当是野猫抓的罢,不妨事,以后小心点就好。”

  其实他方才想问的是:阿漱是不是偷偷有了喜欢的姑娘?毕竟那道痕迹细长,像是欢爱中留下来的。

  但谢漱年纪尚小,看上去又俊秀无害,好像对除了蛊虫之外的东西不感兴趣,估计根本没有人教过他男女之事。

  而且少年别说是将军府,就连自己的院子都很少离开,要去哪里结识心仪的姑娘呢?

  应当是他多心了,不见得是他想的那样。

  楚楚也看到了那道抓痕,不过她却丝毫没有往其他方向想。

  她还记得前些年还在苗疆的时候,有爱慕他样貌的婢女想爬床,结果被他放出蛊虫咬死,被发现的时候还是衣不蔽体的丢脸模样。这样的冰冷怪物,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什么女子。

  辛夷不是很关心他们的脑回路。

  她只知道,等到晚膳结束回到各自的院子里,谢漱还在生气。

  月色底下,她歪头瞧了他一会儿,噗嗤笑开。

  然后走过去抱住他的胳膊,乐得不行仰着头问,“喂,感觉你现在很烦我的样子,要不然……今天我们分开睡?”

  说着见对方还不搭理,她便作势要走。

  结果步子刚要迈开,就被少年紧绷着俊脸拖回怀里,箍得比铁树还要紧。

  辛夷也不挣扎,抬起藕臂笑着揽住他的脖颈。

  等到像往常那样被打横抱起的时候,才凑到他耳边说,“小郎君这样凶,是没有娘子愿意陪你困觉的。”

  “所以,等会儿对我温柔点。”

  *

  将军府,东侧院。

  侍候着主子梳洗停当之后,婢女们都识趣地红着脸退了下去。

  厢房门关上,屋里头只有萧成策和楚楚二人。

  罩灯里的烛台也都吹熄了,衣料窸窣过后,女子那一副透着馨香的身子欺过来,曲线玲珑有致。

  萧成策熟门熟路解开她的中衣,但直到抚上那片雪丘之时,他心里想的都是另一个女人。

  以至于花费了比平常多两柱香的功夫,才彻底进入状态。

  身体的反应欺骗不了人。

  缠绵之中,萧成策有些分神地想:原来人心都是会变的,再深的情爱也会慢慢消减。

  他从前觉得,此生只有楚楚一人足矣。

  就算班师回朝之后他不休弃白辛夷,仍让她做将军府的正妻,但只要自己不踏足她的寝院,也算是守住了对楚楚许过的誓言。

  结果千算万算,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床幔的摇晃仍在继续,萧成策脑子里想着另外一个女人,身体却压住颤抖的爱妾,“将军府的嫡长子,我希望由你来生。”

  等楚楚怀了身孕,他就把她扶为正妻。

  到时候就算再去恩宠其他女人,也不用那么愧疚了。

  第37章 第37章不能放任

  翌日清晨,白府。

  辛夷在府门前下了马车,这处宅院位置偏僻,恐怕马车再多走片刻,都要走到京郊去了。

  抬眼打量着面前稍显寒酸的门楣,她这才对白家在原剧情中的设定有了实感。

  确实是低门小户,白父在朝中职位是正七品的内寺伯,自家女儿能够有幸嫁入将军府,对他们来说相当于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她叩门进去,一路上都能看到婢女们对她窃窃私语,目光说不上奚落,也说不上敬重。

  倒是透着点儿同情唏嘘,好像在感慨她

  的运道多少是差了点儿。

  辛夷大概知晓了白母为什么急着喊她过来。

  想来她被夫家休弃这件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就算瞒得再严也难免走漏了风声。

  这次叫她过来,也不是母女温情叙话,而是为了斥责诘问她。

  所以府上的小丫鬟早就得了吩咐,连盏茶水都没侍奉,直接把她引到了祠堂。

  白母已经等在那儿了,看到她身姿袅娜地迈开襦裙下的绣鞋进来,脸上的神色微凛。

  眉头也不悦地皱起来,似乎是在忍耐火气。

  白母其实生得很好,在她这个这个年纪的妇人里面算是出挑,原主的长相亦多半随她。

  不过辛夷没在对方脸上看到丝毫的舐犊情深,反倒瞧见了训斥和冷意,白母沉声道,“跪下,向列祖列宗们认错!”

  辛夷抬头看了眼供台上的牌匾,上面写的名字都是她不认识的,跟她没半毛钱的关系。

  所以她不仅没跪,而是笑着反问道,“为什么?我是杀人放火了,还是奸淫掳掠了?”

  “你个冤孽!还要欺哄于父亲母亲么?”

  白母已经气得扶案站起来,望向她的眼底尽是厌恨失望,“没用的蠢物!未出阁的时候勾搭自家兄长,将莫儿引诱得五迷三道,好不容易飞上枝头了,竟然笼络不住夫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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