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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自己善妒被休的事,能瞒得了我们一辈子不成?”

  辛夷看着白母那张严厉训斥的脸,心底忽然涌上一阵难言的酸楚。

  但她知道那酸楚并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原主。

  原剧情中,白辛夷出生没多久就克死了嫡亲兄长,被整个家族视为不详。

  后来白母好不容易调养好身子再次怀孕,却不料腹中的男婴又不小心滑胎,她万念俱灰,只能把所有恨意倾注在原主身上。

  于是在原主成长的这十几年来,白母都对她冷若冰霜,亲生母女反倒像是仇人。

  对方就连对待姨娘生的儿子,都比对她这个亲生女儿宽厚。

  甚至数年前兄长白莫酒后失仪,想要轻薄于她,都被白母当成是原主的过错。

  祠堂有片刻安静,除了庭前落花再无其他。

  白母良久等不到她的回答,心中更气,刚要开口诘责却被她额角的红肿吸引,皱眉道,“你的额头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又做了什么恶毒错事,惹得萧成策动手打你了?”

  白母对这个女儿的德行了如指掌,要是真的被打了,也只能是她活该。

  肯定是她有错在先,触怒了萧成策。

  辛夷听她这么问,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角,很快那处传来轻微的刺痛。

  然后脸色就变得一言难尽,忍不住回想起昨夜的靡乱场景。

  谢漱跟有毛病似的,用红绸发带将她的手腕绑到床头,前戏都没怎么做就挤进来。

  过程中弄得她额头时不时撞到床顶,虽然一直拿手垫在她脑后,但有几次撞得太狠了,没收住力。

  而且当时辛夷别的地方更难熬,腿心都瘫软,根本顾不上这点痛感。

  还是等到今晨梳妆的时候,照了铜镜才发现。

  “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白母不悦地沉声道。

  见她的视线望了过来,又说,“瞧起来也不是多严重的伤,你别在心里记恨,毕竟夫妻之间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萧家这样的门楣,你能嫁过去本来就是高攀,受点委屈也是应该的。”

  “我劝你趁着还没被赶出将军府,赶紧让肚子大起来,以后你兄长的仕途,还要劳烦萧成策帮忙铺路呢!”

  辛夷:“……”

  没见过这么会痴人说梦的,也不知道她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这是她第一次来白家,估计也是最后一次。

  想到这里,视线在祠堂里供着的牌位和香烛上扫了圈,然后重新落到白母脸上,“母亲确定想叫我大肚子么?我要是真怀了,肚子里的种也是情郎的。”

  白母骤然一颤,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甚至站不稳似的,扶住身侧的太师椅后退了两步,“你,你竟敢……”

  辛夷于是微微笑起来,温柔打碎她的幻想,唇间吐出的话字字扎心,“要怪就怪萧成策负心薄幸,他都能另寻新欢了,为什么女儿不行?”

  “所以母亲,为兄长铺路这件事你就不要想了。看在骨肉至亲的份上,女儿也奉劝你们一句,以后离萧成策远一点,免得他届时绿帽上头,拿你们撒气。”

  *

  从白府回来后,香兰都能看出来她心情不好。

  于是给她准备了最喜欢的菱粉糕,看着她吃完后,才拿来博物架上的话本子给她看。

  许是车马劳顿,也许是昨夜被折腾得太狠。

  辛夷吃完糕点喝完清茶之后,手里的话本子没翻几页,就趴在案上睡着了。

  兽脚铜炉里燃着袅袅的安神香,如果没人打扰,或许她能昏睡到傍晚。

  然后就被脑海中急到跳脚的系统吵醒了,“宿主快醒醒!谢漱被强灌毒药了!!”

  微风阵阵,竹影摇曳。

  透着几分诡异沉静的青石小径上,只有那个穿着绣花襦裙的女子步履匆急。

  消息来得太忽然,辛夷慌得连外裳都没怎么系,胡乱地裹着就出来了。

  边走边咬牙问,“为什么这种重要剧情不提前预告一下,说发生就发生,害得我连半点准备都没有!”

  系统也冤,并且百思不得其解,“谁知道呢,按理说应该是五天之后,也不知道楚楚是怎么想的,竟然对谢漱提前动手了。”

  不过它想到后续剧情发展,又安慰道,“莫慌宿主,反派不会被毒死的!而且你这段时间以来留在将军府,不就是为了这最后一个剧情点么?早点发生也是好事,谢漱今日和阿姊决裂,正好可以投入你的怀抱!”

  话是这么说,但辛夷心底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感,似乎觉得,不会像系统说得那么简单。

  原剧情中,谢漱可是在此之后彻底黑化了的,用极度残忍的方式杀光了将军府所有人。

  那么浓烈的报复心与恨意,真的能被她消解么?

  但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她都不能看着谢漱疯狂到失去理智。

  想到这些辛夷的神色更加凝重起来,她甚至忍不住呼出一口气,跑了起来。

  头上的钗环叮当响,砸得她脸颊脖颈生疼,但这些辛夷都顾不上了,而是暗骂将军府怎么那么大,两个院子间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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