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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写话本了,大家伙就明白了。

  会写话本的表姑,那能跟一般的表姑一样吗?

  多亏了接回了贺先生,不然那几个有趣又好看的话本子,可就看不上了啊!

  贺秀贞也笑道,“我去瞧瞧除了霜糖梅饼,还有哪样做得好,都多买些。”

  从前嘴馋了却是手头无钱,就有钱也不敢花,如今想花就花,自在随心,不多享受,更待何时?

  这两个下了二楼,去了隔壁店里,称了些霜糖梅饼,又尝了其它两样南样点心,于是贺秀贞又看上了百果蜜糕,便叫再称两斤。

  两斤虽是听起来不少,但楼家和报社里的人加起来,也就是一人尝一块的。

  贺秀贞伸手掏银子的当儿,忽然一边的女客,探头探脑地就叫了起来。

  “任家太太?可是你么?”

  贺秀贞听得身子就是一僵。

  彩枝一手拎着一样点心,就挡在了贺先生的身前。

  又警觉地看向那女客,“什么任家太太,这位怕是认错了人!”

  贺先生的故事,她也听过一点,知道贺先生原来的夫家,十分不是个东西。

  这会儿甭管贺先生原本是不是什么任家太太,都先否认了再说。

  那女客却压根不死心,对着贺秀贞道,“任家太太,这才一年多不见,怎么就不记得我了么?我是后街赵家的呀!你家娶儿媳的时候,我还去吃过酒呢!”

  贺秀贞深吸了口气,这才挤出一个笑脸来。

  “原来是赵太太,赵太太可是要称些点心?我这边已经买好,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虽然离开任家还不到一年,可这会儿再想起来,简直恍如隔世。

  贺秀贞几步踏出铺子门槛,那赵太太却还是追了出来。

  拦着贺秀贞一个劲儿地问东问西。

  “哎,任家太太,你莫急着走啊,我还有话要说呢。”

  贺秀贞还没说话,彩枝就不乐意了。

  “这位太太,这是我家的贺先生,不是什么任家太太,贺先生跟任家,已经和离了。”

  既然是贺先生的街坊,那自然应该知道,贺先生是跟任家断绝了关系,和离了的。

  这一口一个任家太太的,是不是在阴阳怪气呀?

  赵太太眼珠子乱转,讪讪笑道,“哎,我这不是叫惯了么,一时之间没改过来!”

  “对对对,贺,贺大姐,你如今是病好了?哎呀,这可真是太好了!”

  街坊邻居,谁不知道任贺氏那会就病得快死了。

  刚病了那会儿,街坊上还有几个相熟的妇人去瞧过病。

  不过没过两个月,再去探病,任家儿媳就说了,她婆母这病是妇人病,十分的邋遢,又不好受风,因此见客不便。

  那任贺氏是外来人氏,在本地又无亲无故,虽有几个相熟的妇人,也不过是面子情,因此也没谁要冒着得罪任家的风险,非得去看任贺氏。

  再说就算看了又能如何呢?

  任贺氏一个外来的,又没有一儿半女,老来受苦,可不是半点也不奇怪?

  “说是你娘家侄女,将你接走了?”

  初听到这消息,大家伙谁不纳闷?

  谁家侄女能把病重的表姑给接走呀?

  不会是传说中那些要用快死的女人去配阴婚,编了身份来赚人的吧?

  有些个眼窝子浅的,还替任贺氏哭了呢。

  不过看起来,大家伙的猜测都错了。

  任贺氏不但治好了病,反而过得越发好起来了。

  看这面色红润,眼神发亮的,身穿丝绸衫裙,头上还有支一点星圆珠金簪。

  那半两银子一斤的点心,任贺氏一称就是两斤。

  身边还跟着个能干的丫环!

  这怎么可能的呢?

  如果任贺氏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妇人,那还有可能是攀上了富贵人家的

  高枝儿。

  可任贺氏这个年岁,也是做人祖母了,高攀是不可能了。

  那怎么就突然发迹了呢?

  总不会是那个娘家侄女,又有钱,又对堂姑这般大方吧?

  她赵家的堂侄女亲侄女加起来七八个,不从她这儿抠好处就不错了,哪会对她这般大方?

  所以说,赵太太的好奇心,那简直都快要蹦出来了。

  贺秀贞原本着急着想走,听到这儿,倒是不急了。

  轻轻抬手抚了抚鬓发,不经意间露出手腕上的金绞丝细镯子。

  微笑道,“正是呢,多亏我侄女请医问药,花银子如流水,幸好老天有眼,我如今好全了,这不是,我侄女又请我来看戏……”

  她说着指指百味茶楼,“这百味茶楼的新戏,实在好看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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