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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汗药。”

  “可以。”

  江容听他答应的如此痛快,心口微动了一下,斟酌着,“避子药”三个字就要说出口,听对方语声急促,突然道:“有人来了。”

  这一句话后,墙外再度没了声音。

  江容但觉那人轻功应是极好的。

  她没听到任何动静,但人,确是走了。

  接着不时,墙外传来了士兵的巡逻声。

  江容几人也立马噤了声,待得士兵走远,方才悄然回去。

  那曹顺德便是每隔三五日去东宫察视一番的曹公公。

  平日里除了禀告东宫事宜,陛下从不唤他,他也见不到龙颜。

  眼下昨日刚刚查完,黄昏那会,他也刚刚禀报过,曹顺德想不到陛下会因何事唤他。

  尤其此时不过寅时三刻,天还未亮。

  太监心中忐忑,脚步更快。“妾身瞧,陛下不高兴了”

  “可是觉得,妾身又耍了心思?”

  “妾身房中地龙不热为真,妾身怕冷亦为真。”

  “除此之外,妾身前来也确有旁的心思”

  那男人微微仰了头,垂下眼睛。

  江容面上平静,心中已如翻起惊涛骇浪了般,头皮发麻,但终是心一横,娇糯的嗓音道出话来:

  “妾身,想见陛下,想讨好陛下”

  “人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妾身也想做一个识时务的人,妾身想救父亲,也想救自己,想着若是能得陛下喜欢,能有一天,真真正正地做陛下的人”

  她声音发颤,终是将话尽数说完,潋滟秋眸紧紧盯着那男人,看他的脸色,看他的反应。

  然,等了好一会儿,那男人竟是没半分反应。

  就在江容以为他根本就不会理她之际,但见人倏地笑了,旋即朝她靠近而来,缓缓地敛起眉头,深邃的眸子睇视着她,略撩眼皮,低声开口:

  “江容,你怎么那么天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你半分长进没有,还是那么天真,你拿什么做朕的人,美色?朕就玩玩,你别当真”

  说罢,徐徐起身,很是从容地拽出了江容香囊中的帕子。

  同样被拽出的不只是那块帕子,还有一块白玉。

  短短一瞬,江容脑中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根本转不过来。

  震惊,又何止是震惊。

  惊惧,又何止是惊惧。

  不时,终于到了朝阳宫,他弯身进去,到了殿中安立一旁,静静相候。

  没一会儿,净室中传来动静,脚步声渐起,曹顺德微微抬头,瞧见了出来的人正是陛下,马上躬身参拜。

  萧显里衣未系,敞着怀,出来后慢慢悠悠,直奔曹顺德而去。

  到了眼前,一言未发,抬起长腿一脚便踹到了那曹顺德身上。

  曹顺德吃痛,又何止是吃痛,跌倒在地,脸色当即惨白,浑身冷汗涔涔,一道自额际流下,马上爬起跪下,抬头,眼中带着乞求,含着费解。

  “陛下”

  何故未问出口,但觉衣襟一紧,被萧显一把拎起。

  男人靠近,缓缓挑眉,语声极沉。

  “吩咐你的事,都办好了?”

  曹顺德这才明白缘故,知晓了是和东宫有关,连连点头,不敢有半分含糊:

  “奴才都按陛下吩咐,办好了?”

  萧显再度:“是么?都查过了?包括那个女人的脂粉?”

  曹顺德心在打颤,翻腾不已。

  “是是是,都查过了,包括太子妃的脂粉,没有,没有任何异常。”

  萧显镀着层冰雾般的眸子沉沉地眯着他,话听完,良久,甩开了他。

  男人站直身子。

  曹顺德立马从地上爬起,端身匍匐在地。

  萧显随意地倚坐到了一把椅上,双臂搭落在椅臂一旁,半垂着眼睛,眯着那地上瑟瑟发抖的太监,不时,拉着颇长的语调:

  “更衣。”

  天尚未亮,朝阳宫中便已忙碌起来。

  灯火点燃,宫女太监各司其职,皆是匆匆。

  几名嬷嬷被传唤过来,立在外边,躬身相候。

  龙辇备起,寅时六刻,萧显一身龙袍,从屋中出来,上了辇去,直奔东宫。

  半梦半醒中仿佛又见她来,她说她爱他,他也说他爱她,只是明明两心相许,他的心为什么这么痛。

  陆遗回到书房内,就瞧着自家主子面容清贵,眼尾透着压不住的喜悦,只是微微蹙眉,似有顾虑。

  有顾虑也是正常,毕竟人家江娘子本来已经选好夫婿,若不是自家主子横插一脚,恐怕来日就是状元娘子了。

  今日那王元济他也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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