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短,那下令的主子定会为当初收留这二人而悔不当初。
然此时最要紧的还是需饱腹,她隐忍下不适,感到巾帕又要被塞回,忙抿动着樱唇,无力道。
“小女饥饿……求二位爷给小女来些吃食,否则小女活不过今夜……”
她道得孱弱,令屋中恶徒微许犹豫,本是极度凶狠的语调和气而缓,也顿时印证了她的猜想。
“你将那吃剩的馒头取来,”男子闻言,似觉有几分忌惮,再指角落只剩一半的馒头,凛声又道,“她若死了,不好交代。”
吩咐一下,唇畔就被喂下了吃食。
她不管不顾地大口吞咽,只想着食饱了肚子,才能想出计策而逃,至少不可沦落于任人宰割之境。
蹲于身前的彪形大汉静观片刻,便觉此女长得肤白美艳。
面容虽沾了些灰烬,仍是楚楚动人得很,难怪上头的人
偏是擒她一个女子为诱,多少是有考量在内。
前一二日怎没发觉她这般娇柔婉约,壮汉扬眉轻笑,回望锦衣男子,鄙陋龌龊地与之商议道。
“这女子生得倒极是娇美,可让你我过过瘾,交出之后无人会察觉。”
第69章
听罢不由地微僵,才刚回了些气力,便听见这残暴之言……
温玉仪晃神一霎,真受此屈辱,倒不如死了为好,一想被玷污成那模样,她便是再无颜见人,还要承受万分屈辱,心就害怕得慌。
她娇弱低语,弱不禁风般倚回草堆旁,佯装病骨支离之貌,浑身不住地颤抖。
“小女体弱多病,若再承上些欢合,不知能否撑得过明日……”
“小娘子谎话连篇,只是为求自保罢了,”那壮汉听多了求饶的言辞,对此不为所动,狰狞笑着,将馒头粗鄙地塞入她口中,“快些食完,爷会好好疼你!”
“给我适可而止!”
见势,锦袍男子却急了眼,厉声提点上一句,话语意有所指:“何人授意你又并非不知,有何闪失,我们谁都担不起!”
“行行行!这等姿色只能看,不得碰,真是为难了爷。”无趣般松了手,魁梧之汉桀桀而笑,粗糙大手抚过白嫩玉肤,如饥似渴般言道。
“小娘子识相些,爷今晚再来给你喂水。”
巾帕又被塞回口里,屋门一阖,光束就暗了下。
双眸虽瞧不见,她也能感到日晖已散,唯留阴冷之息徘徊于狭小茅屋内。
她能暂且逃过此劫,全凭着歹人对幕后之主畏惧,可见下令之人身居高位。
能想到用她要挟楚扶晏,还能暗中得知她躲于晟陵,除了陛下,她再猜不出何人会为之。
一年前让她自毁声誉,再断了与温家的血脉之系,命她逃离上京,陛下才对她网开一面。
如今回想,她真是愚笨可笑,一度竟信了陛下之言。
公主是陛下的掌上明珠,定会借陛下之手将她除去,又怎会留她活命一条……
在朝野之上,陛下拿楚大人毫无办法,便以她作诱饵威胁,使着卑劣无耻的手段。
往后的几日,那歹人仍会定时来屋中喂水,她挣脱不开,双目始终被蒙,只感受着白昼黑夜更迭,浑然不知已过了多久。
许是过了半月,亦或是将近一月,她已渐渐忘却时日。
好在送水的恶徒暂且不会将主意打至她身上,她应是未有性命之忧,只需将这日子硬生生地熬下,总能熬到可逃出时。
然而她还是小觑了那贼人的贪色之心。
此日艳阳高照,屋门被轻缓而推,隔着眼布仍能感到光线刺目,温玉仪照旧被入屋的壮汉灌了清水,喘气之际,便觉危机迫近。
蹲于身前的歹人忽地猛扑而来,低笑着撕扯起裙裳,一声声布料撕碎之音响于茅屋中。
她惊恐万状,想挣逃却无计可施。
大汉扳回女子转头而避的桃颜,轻拍着玉颊,在她耳廓旁俯首轻笑:“小娘子,我日日来给你喂食喂水的,你总要回报我一些不是?”
艰难地一动被缚的双手,她婉声回言,一言一行都显着可怜万般:“爷莫说笑了,小女被你们这般绑着,何处都去不得,又如何能报恩呢……”
“你若想报偿,这还不简单……”大汉已觊觎良久,想必是忍耐到了极致,见近日送水无人看管,终是按捺不住了。
“今日就从了我,让我尝尝小娘子的美色……”
“爷擅自行事,不怕被主子问罪?”温玉仪惊慌中念及大汉所惧之人,赶忙佯装镇静地问道。
“怕,当然怕,”就此笑得更是欢畅瘆人,那壮汉继续扯着素雅罗裳,浅眯着眼,发了狂一般将覆于玉躯上的布料撕得粉碎,“可小娘子秀色可餐,我甘愿于牡丹花下死……”
“小女身染重疾,当真使不得!”
这狂风骤雨之势欲将她推入深渊下,无人能遏止,她情不自禁地颤声呼救,却始终想不出有谁会前来。
衣物凌乱又残破,她低声哀求,没了他法,溢出的清泪浸湿了杏眸前的黑布,极度惶恐不安着。
“爷行行好,饶过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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